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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波眼睛无神地看着凌禹，失魂般地靠了过来，低声恳求道：“我不能没有工作，厉总，看在多年来我为厉氏争取了那么多业务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
“你为厉氏争取的业务？”凌禹眉宇一皱，冰冷地看着蔡波，“厉氏的每一份成就都是属于每个人的，不是单单属于你一个人。你把别人的功劳都占为己有了。”
“厉总，我现在是不是说什么都是错的，你已经听了尹心雅在背后说了我的坏话，所以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一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老员工开除了？”蔡波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谦卑了。
此刻的蔡波，眼神变得可怕而凌厉，有种鱼死网破的感觉。
他冷冷地瞪着我，厉声指责道：“是你，姓尹的，你这个女人是我见过最最下贱的婊子，你以为厉凌禹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玩你的，记住我说的话，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蔡波竟然用到了“报应”两个字，一个现实版的“陈世美”指着我说我有报应，我这辈子做什么事都坦坦荡荡，怕什么报应。
“我从来不怕报应，因为我知道感恩，知道珍惜自己的家庭。”我冷声迎上蔡波的眼神，毫不畏惧地说着。
此时门口来了保安，一上来就架着蔡波离开了办公室。
凌禹冷眸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侧目看着我，说道：“如你所愿，你把整个业务部闹得沸腾起来了。”
“不是我闹。”我落寞地看着凌禹，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内的伤感蕴含着无限的痛苦。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凌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眼角，说道：“怎么动不动就落泪，注意场合，现在在公司呢？”
我静静地哽咽着，一想到今天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我的心抽痛着。我眼含泪光地看着凌禹，有点崩溃地说道：“我今天下午上班迟到了，是因为我去医院了。”
“头又痛了？”凌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让你在医院多待几天不听，病情又反复了？”
我摇头，不顾周遭异样的目光，直接投进凌禹的怀抱，终于抑制不住伤心哭了出来，说道：“林柒的孩子没了，两个活泼乱跳的孩子那么可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为什么会沉不住气跟蔡波死磕到底，是因为我心情沉重，他又故意找茬，一想到他利用职务之便占女同事的便宜，我终于忍无可忍。
就算是把自己身份暴露了，我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渣再继续祸害其他女同事了。
凌禹或许对林柒没有印象，也或许他听惯了太多关于这种不幸的消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抚摸着我的秀发，说道：“心雅，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感性了。”
感性？
我轻轻地推开凌禹，有点迷糊地看着他，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扯这些感性跟理性的问题，现在蔡波离开了，业务部总得有个主管上任。
“蔡波走了，想好让谁来接管业务部吗？”我拭去泪角的泪花，轻声地问着。
“你。”凌禹淡然地看着我，话一落，我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还真是看得起我，让我来当业务部经理，那不得天天陪客户，夜夜不能准时回去，我只是想有份工作，但并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
“我就算了，我还是安份地做一个小员工，然后能够准时回家看看孩子就心满意足了。”我拒绝了，不过脑子中倒有了一个经理的人选。
“我推荐一个人。”话一落，我走出办公室门口，叫道：“冬季，你过来一下，厉总找你。”
冬季被我一叫，像根木头一样瞬间矗立了起来，不安地看着我，心慌地朝我走了过来。
“心雅，我知道我得罪过你，也知道刚刚我想提醒蔡经理的时候，你恨不得”冬季不打自招地说了一堆，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
“干嘛，心虚了，以为叫你过来，让你成为第二个蔡经理。”话一落，冬季立马吓得腿软，立马讨饶着。
“心雅，别吓我，我还没结婚，要工作攒钱买房买车，不然一辈子光棍打到底了。”冬季摸着胸口，一脸不情愿地站在原地，不肯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