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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的？”凌禹沉声问着。
“没人打，撞的。”我吃力地从床上撑了起来，整了整身上有点凌乱的衣服，低声反问道：“你不是不理我了，我这么小心眼的女人，见风就是雨的，我明白”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凌禹打断了。
“她叫李静，李乐的姐姐。”凌禹目光有些暗淡，声音很沉，愁绪涌了上来，嘴角无奈一扬，“我还没接手厉氏的时候，经常会去福利院做些帮忙，在那里遇见了同样过来帮忙的李静。”
我没逼问凌禹，但他却开口谈及过往，每字每句说得那么沉重，像是伤口被人重新揭开一般。
“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相约每周都会见面，久而久之，见她就是了一种习惯。”凌禹嘴角难得泛起一丝笑容，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说道：“她跟你一样，喜欢帮助别人。”
“不一样。”我心里五味杂陈，轻摇了摇头，紧抿着唇说道：“我跟你的见面就属于那种不靠谱的，酒后，一.夜.情，所以我们的婚姻总是过得这么坎坷，疲惫。”
“尹心雅，李静走了，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了。”凌禹的解释更让我难受异常。我伸出手掌，轻轻地摁在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上。
“她走了，但她却留在了你的心里，她是因为你而死的吧？”我苦笑着，年少轻狂时的爱情，如果有一方为其付出生命，留下的影响应该是一辈子的。
“是，福利院着火，她为了救孩子，为了救我，傻傻地用身子撞出了一条路，被火海吞没了。”凌禹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我故装镇定地看着他那紧皱的眉头，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劝我自己，别再介意凌禹的过往了。
谁没有个过去呢？
我根本就不介意凌禹谈过几个女朋友，我介意的是他把我当替身，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长得像李静。
刚刚凌禹也说了，她跟我一样，喜欢帮助别人，看来李乐说得话是带着真实性。
“钟盈，麦琪，李静”我压低了声音逐个地念了一遍，微皱着眉看着凌禹，“我是不是最像李静的一个？”
话落，我伸手拉住了凌禹的手，把他的食指摁在我的眉尖，眼睛，再到脸颊，沉声较真地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跟李静最像，对吗？”
“尹心雅，你是你，她是她，完全不同的人，明白吗？”凌禹看着我，眼中凌厉的目光紧紧环绕着我，“不要跟别人作比较。”
“是因为我没资格做比较，对吗？”我不死心地追问着，“凌禹，我一直觉得自己幸福来得特别容易，为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会被我碰上，为什么你这么优秀的人会喜欢我，会娶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禹原本的耐心又再次被我磨光了。
“你娶我不是因为我救了赵阿姨，是因为我长得像李静，所以你才会娶我，你想在我身上找到李静的影子，然后弥补，对吗？”我越说越离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
“你疯了。”凌禹抽回手，从床沿站了起来，“你每次怀孕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的让人糟心。”
世界末日？
凌禹的形容让我无法接受，我掀开被子，身子挪了挪，站了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怀孕了，有危机感，有恐惧感，我甚至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怀孕在你眼里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让你嫌弃。”
“尹心雅”凌禹沉声地冲在我吼了一声。
我却被没有被他的声音吓到，反倒坦然地看着他，失落地笑了笑，“我不想跟你吵，凌禹，我真得很想像普通家庭的妻子一样，每天上下班回来，替你煮饭，带带孩子，可我发现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错的。”
凌禹沉默地看着我。
我默名地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