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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签订契约
“这位女士，请自重。”韩柯可不允许有外人欺辱祁小鱼，这可是祁家的小少爷。
“哟，终于找到男人带过来炫耀了？”那女人满脸厌恶的看了一眼韩柯，之后又将矛头指向秦书和祁小鱼，“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未婚先孕的女人，没爸爸的野孩子离我家宝贝远一点。”
秦书一直都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这一次居然当着她的面开始欺负小鱼，这口气她忍不下去了。
她刚准备好好上前理论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略过她的旁边。
“带着你的孩子，立马滚。”祁洛城高大的背影站在秦书的前面，保镖整齐的跟在他的旁边。
周围的人本来都是在凑热闹，结果看到这一架势瞬间害怕的退让开，站在远处偷偷观察。
“看来还真给我说中了，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男人，一个要我自重，一个要我滚？还说那个女人不乱来，是不是连那个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那个女人明显被祁洛城的气场所震慑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不过她一向心高气傲，硬着头皮也不服软。
“天呐，他是祁洛城！”有人发出了小小的惊叹。
紧接着，人群中发出了骚乱，那女人本来就觉得祁洛城眼熟的很，被这么一提醒，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她仗着自己的家世横行霸道惯了，却没料到在这种普通人所在的地区，会遇到这样一位狠角色。
“祁总，这里人多口杂，赶紧回车上，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韩柯有些紧张的站在旁边，附近过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要亲眼看看祁洛城本人。
“祁小鱼是祁家的孩子。”祁洛城脸色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就是你乱说话的下场。”
秦书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她和祁小鱼就已经被那些保镖给护着离开幼儿园了。
回到车里之后，司机很快就往祁家驶去，祁小鱼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缩在秦书怀里，可怜巴巴的开口说道：“妈妈，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要小鱼了。”
“当然不会啦！乖，妈妈这两天有事的。”秦书抱着小鱼软软的身体，整颗心都踏实下来，刚才的那段小插曲也被抛在脑后。
“妈妈，小鱼……有爸爸吗？”祁小鱼低着头，闷闷的问道。
秦书慌了神，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总是找各种借口敷衍过去，而刚才看到祁小鱼被别人当面骂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有。”祁洛城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个字，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继续盯着笔记本屏幕。
秦书有些紧张的看向他，难不成他这个时候要把真相说出来？这对于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残忍了些。
“祁叔叔，你每次都说有……可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爸爸。”祁小鱼叹息一口气，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我。”
祁洛城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个字，让车里的其他人全都怔住了。
司机和韩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祁洛城都没吭声，祁小鱼瞪大了眼睛抬头望向他，原本噙着眼泪的黑瞳里透出一丝光亮。
而秦书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那么一个简单的字，掀起了她内心的波涛，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祁叔叔……你说，你是我的……爸爸？”祁小鱼看着他怯怯的问出口，语气中带着试探。
“嗯。”祁洛城惜字如金，始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超过三秒钟。
秦书坐在那里发憷，她不明白这个总裁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
祁小鱼看着一刻不停歇的祁洛城，就算有很多想说的话，也都咽回去。秦书都没反应过来的话题，更不要说他这个三岁的孩子了。
“祁总，已经全部交代完毕。”韩柯微侧过身，同样拿着笔记本电脑开始汇报，“全部的幼儿园都已经通知到位，他们家的产业资金链已断掉，确定不会有任何银行与之合作。”
“没了？”祁洛城抬起头冷冷的看过去。
“有，还有……”韩柯紧张的敲击电脑，同时说道，“最迟一周，他们就会离开N市。”
“太久，最迟三天。办不到，你就和他们一起离开。”
“是，祁总。”韩柯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又多调派了一些人手前去处理这些事。
秦书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幼儿园，资金链？
难不成……
“你说的是刚才欺负小鱼的那对母子？”秦书下意识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是的，居然敢那样侮辱小少爷，祁总当然不会轻饶了他们。”韩柯坐在副驾座上，忙着他工作的同时，不忘开口和秦书解释。
祁洛城则全程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似的。
秦书震惊了。
原来祁洛城从出现在幼儿园到现在都没有半个小时，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做了那么多事？就因为那对母子出口侮辱了小鱼？
那句“乱说话的下场”原来真的不只是随便说说。
这样不动声色就解决了敌人实在有些让人心惊，但秦书不得不承认，祁洛城的这个做法让她心里非常痛快。
只不过，祁洛城一副高冷难以接近的样子，实在让秦书摸不透。
他对待小鱼，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妈妈，发生了什么？”祁小鱼疑惑的仰起头问道。
“没什么。”秦书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那祁叔叔真的是我的爸爸吗？”祁小鱼知道从祁洛城那里得不到答案，只能询问秦书。
“他……”秦书一时语塞，为难的用余光瞄向祁洛城。
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小鱼，晚上你就知道了。”祁洛城那万年冰山的表情对着祁小鱼的时候，总算缓和了那么一点。
秦书抱着祁小鱼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吭声，她在心里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她要和祁小鱼断掉关系了吧。
“少爷。”
佣人们从门口一直到客厅里，见到祁洛城的时候无不恭敬的对他弯腰。
“带小少爷去游戏房。”祁洛城脱去西装，随手递给旁边的一位女佣，之后径直往楼上的书房走去，韩柯紧跟其后。
“妈妈，你陪我一起。”祁小鱼拉着秦书的手不松。
秦书看了一眼祁洛城的背影，温柔的对他说道：“乖，一会妈妈去找你。”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想要继续见到小鱼，就不能逃避和祁洛城再一次的谈判。
秦书站在书房门口，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来韩柯说话和文件被翻动的声音。
叩叩。
秦书轻敲响了房门，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终于推开走进去。
这里的书房和上次去的不是同一间，看起来要更宽广，也更加压抑沉重些。
“先出去。”祁洛城对韩柯下达了命令。
“是，祁总。”韩柯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离开书房，顺便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书非常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氛围，感觉在祁洛城的面前，她毫无战斗力可言。
“那个……”秦书踌躇片刻，缓缓走过去，“你确定收养小鱼？”
“他本来就是祁家的孩子。”祁洛城蹙眉，他很不喜欢“收养”这个词。
原本气压就很低，现在变得让秦书更加不安。
“你是打算成为小鱼的爸爸吗？那小鱼的妈妈是谁？他这么小的话就强行给他安排后妈，我担心他会无法接受。”秦书一口气把心里的想法都给说了出来，气息微喘，不知是语速太快还是因为太紧张。
祁洛城懒得听她说这么多，更没有想过要和她解释什么，直接丢了一份文件递给她：“签了。”
结婚协议书。
这五个黑色加粗的字是文件的封面。
秦书傻眼了，这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经啊……
结婚？谁和谁结婚？为什么要她签字？
她需要缓缓。
“这份合同具有法律效力。”祁洛城见到她盯着封面迟迟没有动手，再次开口提醒道。
用这种商务谈判的口吻在说结婚？！
秦书此时的状态已经不能用愕然或者震惊这些词来形容了，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不，不是法律的事，而是……结婚？我们不是在说小鱼的事吗？”秦书结结巴巴的问道。
“如你所愿，签了这份合同，你就是祁小鱼的妈妈。”祁洛城将手中的工作完全停下，往后仰去靠在总裁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秦书，眼神里只有交易，没有丝毫感情。
“这太荒唐了，我是想成为他的妈妈没错，但……结婚这种事……”秦书的态度明显在拒绝。
祁洛城薄唇紧抿，眼神变得锋利起来，用磁性低沉的嗓音提醒道：“这是契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婚姻。”
“你想给祁小鱼一个完整的家？我和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秦书快速冷静下来，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嗯。”
“可若只是如此的话……”秦书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且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她还是没办法接受。
“不仅如此。”祁洛城将另一个理由告诉了她，“更是为了保护祁小鱼。他的父亲被认定为意外死亡，而我始终坚定是他杀，凶手未找到之前，必须隐瞒小鱼的身份。”
秦书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还会牵扯到这种残忍的事情，先是突然要求订下契约，接着又告诉她这么严峻的消息。
没想到这件事会涉及到祁小鱼的安危。
“这份合同有效期十年，小鱼十三岁的时候，可以告诉他真相，有异议？”祁洛城扬眉示意一下桌面上的合同，“没有就签了。”
“好。”秦书下意识的在桌面上拿起钢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如果是为了小鱼的话，她当然愿意。
写完之后才猛地想起，她还完全不了解合同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