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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祉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桌前微笑,一直盯着走过来的女子。他这么看着她,他都觉得满足。
成玉珍将饭菜放在桌上,浓重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成玉珍不禁摇头:“少爷,刚晚饭你都没怎么吃,现在又喝那么多酒,伤身体的。”
柳岩祉笑着:“你喂我吃。”他开始想念阿果喂东西给他吃的幸福感了。
成玉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端起碗和筷子喂柳岩祉:“少爷,我不是少夫人,我是玉儿。”
“玉儿?”柳岩祉听成玉珍这么说,摇了摇头,眼前模糊了又清晰,看到玉儿手里拿着筷子。晦涩的一笑,“对不起。玉儿。”
成玉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吃点吧!”
柳岩祉摇了摇头,将筷子推开:“我不想吃,你端走吧!”
“少爷,你这个样子,少夫人看到了也会难过的。你不希望等少夫人从雪国回来之后,看到你这样吧!”成玉珍劝他。
为怕人闲话,柳岩祉回尚书府,对所有人都说:雪国女王怀有身孕说想姐姐的,阿果便回了雪国看望妹妹去了。柳岩祉来年要参加会试,所以不能同去。
但是她却知道,少爷和少夫人是因为一个歌姬闹矛盾了,少夫人一气之下回了雪国。
“她不会回来了。”柳岩祉苦笑着。
“谁说不会啊!那时少爷天天认真读书,少夫人还跟我说,你一定会高中的。她说她等着以后别人叫她状元夫人。”
柳岩祉大笑起来:“状元夫人?有王妃风光吗?”
成玉珍心底不由得一声叹息,看来瑞王成亲的事,真的刺激到他了。当时雪国应该是希望智亲王嫁给瑞王吧!然而却被少爷打了擂。如若当时智亲王嫁给瑞王,那智亲王就是王妃了。不过是夫妻吵架,女人跑回娘家了。
她总觉得少夫人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那时与少爷刚成亲,还在新婚中,少爷便为了考试住在书房,她一点怨言也没有,还时不时亲自熬汤给少爷喝。少夫人回雪国应该不会将事情闹大,影响两国和平。等气消了,也就会回来的。
看着少爷这般模样,不禁也难过。她十来岁到柳家,几乎是跟少爷一起长大的,在她眼里少爷就是她的亲弟弟。
“又说胡话了。少夫人如若在乎的是王妃头衔,当初就直接嫁给瑞王了。少夫人最想的就是做你的状元夫人。好了,先吃点儿!”成玉珍又将碗端起来喂给柳岩祉吃。
柳岩祉愣愣地看着成玉珍,已经模糊不清了,心里存在着那一丝丝侥幸,咕哝着:“我成了状元,阿果你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对!一定的。”成玉珍没听得太清,但是她听到状元、回来这些字眼,便一口肯定。
柳岩祉听到肯定的话语,内心激动不已,上前抱着成玉珍,嘴里继续咕哝着:“阿果,我就知道,你是逼着我好好考试,才会走的。”
成玉珍一怔,没有逃离,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说:“是啊!你要好好考试知不知道。”
柳岩祉抱着成玉珍点头,忽然又哭起来:“老婆,我想你,我每天都想你。我天天坐在书房里看书,可是脑子里全都是你,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成玉珍看着柳岩祉哭成那样,心里也难过:“好了,不哭了,我在这儿呢?”
“再也别走了,别离开我了,好不好?”柳岩祉死死的抱着成玉珍,他害怕他一松手夏过又会不见了,不禁亲昵地亲吻着她的脖子。
成玉珍不禁挣了挣:“少爷,我是玉儿,我不是少夫人啊!”
柳岩祉现在哪里还分得清楚,死死的抱着成玉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阿果,我要你。”
成玉珍顿时吓得小脸苍白,但是她不敢呼喊。如若引来旁人,没有人会觉得是少爷喝多了,反而会觉得她这夜里到少爷的房间来别有所图。她即使说,是看少爷夜里没有吃多少送些饭菜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这活是长贵该做的。
柳岩祉的手更是不安份起来,在玉儿身上游弋着。成玉珍几次挣扎都没能挣脱,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一句句的重复:“少爷,你别这样,我是玉儿啊。”希望他能自己清醒过来。
柳岩祉亲吻之间,越发贪恋起怀里女子的身体,将她压倒在床上。几翻激烈的运动过后,柳岩祉沉沉睡去。
成玉珍躺在满脸泪痕。轻轻的起身,下身因柳岩祉几翻折磨,痛得让她不禁呲牙。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初次会是这么疯狂的被索要。痛得不禁眼泪都流下来了,回过头看着床上睡过去的男人,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像照顾亲弟弟一样照顾他。此时让她恨,她都恨不起来。本来她就是卖断身契的丫头,如若主人不让她嫁人,她也是少爷的通房丫头。
只是现在少爷和少夫人正在矛盾之中,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忘掉。当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她也曾希望寻个平常人家嫁了,只是……这就是命吧!认命了!
轻轻的穿好衣服,替柳岩祉盖好被子,忽然看到床单上一抹殷红的血迹,那是她的处子落红,手顿时停住了。她不能让悦悦或者长贵进屋看到这个。
顿时迅速的将床单从柳岩祉身下拉出来,揭掉了。然后给她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但是柳岩祉一直睡在床上,她床单怎么也铺不平整,双腿间的疼痛让她站立都难。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那声音应该是长贵的。她慌忙的将沾着她血迹的床单塞到床底下,收好。
门被推开了,长贵一看玉儿正在收拾着桌上的饭菜,不禁有些意外:“玉儿,你怎么在少爷房间里。”
“哦,我看少爷晚上没怎么吃,就送了些饭菜来。”玉儿说着已收拾完桌上的饭菜。
长贵见所有的饭菜都没动:“少爷还是不吃啊!”
玉儿点头:“我出去了。”她忍着疼痛端着饭菜朝厨房走去。
长贵看着玉儿出门,发现她走路的样子有些怪怪的,好像腿受伤了一样。而且头发都有些乱。玉儿是府里的大丫鬟,所以也特别讲究形象,从来没有见她头发这么乱过。
再看看床上已经沉睡的少爷,然后看着那怪怪的床单,屋子里除了酒味,似乎还留着那欢爱过后的味道。这个时间离吃晚饭都很久了,玉儿怎么才收拾碗筷。难不成少爷和玉儿……
长贵忙推着睡着的少爷:“少爷,少爷,你醒醒,倒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柳岩祉嘴里咕哝了一句:“阿果,我好困,别闹了。”
长贵顿时一惊,少爷在叫少夫人。天啦,不会少爷喝多了酒后乱性,把玉儿当成少夫人了吧。想到这里顿时四处寻视了一下,床下露出一点儿布角,长贵忙拉出来,那一股欢爱后的味道更浓,不禁蹙眉。
展开床单,一抹血迹。顿时全明白了,忙将脏了的床单塞放到原处。看明天玉儿怎么做,他再决定要不要为这件事保密。
柳岩祉早晨醒过来,头痛得厉害。屋子里已经被打扫过了,没有了酒味。他脑子里隐隐留着一个记忆,阿果昨天让他考状元,考上了状元阿果就会回来。
然而看着空空的房间,不禁苦涩的笑起来。阿果怎么会来呢?她现在正准备做瑞王的王妃。一定是喝多了做梦来着,想起昨夜那疯狂要着阿果的梦,真的觉得可笑。他们虽为夫妻却从未圆房。
是啊!阿果真的希望他考状元吗?恐怕对于她来说,他无关紧要了,考不考状元她根本不会关心。
长贵进屋,侍候柳岩祉起床,看着他的表情还是如前几日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便试着问了一句:“少爷,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还好。”
“累不累?”想起床单上的东西,长贵又问。
柳岩祉摇头:“睡了一觉怎么会累。长贵,跟我去花园走走吧!”
“好!”长贵觉得少爷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便住了口,替柳岩祉梳洗好。
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虽然刚入冬,但早上的寒气还是比较重。长贵好心的拿了件披风披在柳岩祉身上。
在后园看到墙角一丛竹子,冬天了,还翠绿翠绿的。不禁静静地看着竹子发呆,竹子处在严寒还能常青。
“少爷,你怎么看那竹子看得发呆啊!”长贵问。
“是啊!做人不应该当如竹吗?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为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为奋进。竹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为虚怀。竹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为质朴。竹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为卓尔。竹虽为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为担当。”他呢?有吗?
“少爷,你说得好深奥啊!长贵听得似懂非懂的。”长贵不禁挠头。
柳华青吃早餐时发现柳岩祉不在。一打听才知道来了后园,便来后园寻他,却刚好听着他的这翻话。
“竹之所以能称之为四君子之一,也是因其这些品格。做一个如竹般的君子。”柳华青在旁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