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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是一路走回公寓的，和秦昱瑾的事情，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只是顾长安都没有想到，心里会那么痛。
就好像是被深深挖去了一块似的，明明她最多也只是喜欢秦昱瑾而已。
可是不管她怎么难过，日子还是照常要过的。
只是身边没有了那个人，多少都有点不习惯，有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还以为秦昱瑾就睡在自己身边。
可是一摸身旁的床单，却是冰凉一片。
……
顾长安一早醒来，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就接到了文琴打过来的电话。
“顾秘书，出大事了，总裁要和韩雅茹订婚了！！！怎么办？怎么办？！”文琴急匆匆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了。
顾长安突然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脸色一片苍白。
他果然是要和韩雅茹在一起了……
“要是总裁真的和韩雅茹在一起了，那我可怎么办，当初我可是将韩雅茹得罪惨了，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肯定就惨了。”
“不行，顾秘书，听说你找了新的工作，你那里还缺人吗？我继续去给你当助理吧。”
“顾秘书，你怎么不说话？”
文琴说了大半天，都没有听到顾长安的回话，这才疑惑着问了一句。
自己在这边急得不行，顾长安那边却安静得像是没有在听她说话似的，文琴有点小情绪了。
“没什么，他想要和谁订婚是他的事情，你只要好好工作，总裁不会为难你的。”顾长安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秦昱瑾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就算文琴得罪了韩雅茹，只要她工作认真，秦昱瑾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顾秘书，要不然你收了我吧。”文琴可怜兮兮的说道。
上次她将韩雅茹推下楼梯的事情，别人不知道，韩雅茹还不知道吗？
就算韩雅茹没有成为总裁的未婚妻，她肯定会想办法刁难她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总裁的未婚妻了，想想自己的处境，文琴有点想哭。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好好待着就是了，真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来找我。”顾长安无奈说了一句。
在云霆集团当助理，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不仅是薪资的问题，也是地位的问题。
文琴这么说，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真要让她离职的话，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顾秘书，难道你就不担心吗？有这样一个嫂子，以后你在秦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文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不要再叫我顾秘书了，我比你长一岁，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姐。”顾长安笑笑。
秦家她是不会回去的，所以秦昱瑾和韩雅茹在一起，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顾长安尽量忽视着心中的痛楚。
“那长安姐，咱们可就说好了，我真要是在云霆集团待不下去了，你可要收留我。”文琴立马改了口。
“行了，你好好工作，我也要准备去上班了。”顾长安都不知道跟文琴怎么说才好。
挂掉电话之后，顾长安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以至于到了公司的时候，心情还是闷闷不乐的。
开完晨会之后，顾长安没有急着工作，而是先将包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
那是之前秦昱瑾给她的离婚协议，这段时间，顾长安虽然没有签字，但是这份文件她却是一直随身携带的。
秦昱瑾和韩雅茹要订婚的消息，顾长安都还不知道，但是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假的。
顾长安笑笑，原本她还想着，除了韩雅茹，让谁当秦昱瑾的老婆都没有关系，但是现在，顾长安已经懒得去想那些事情了。
说不定之前秦昱瑾只是故意疏远韩雅茹，其实他心里喜欢的人还是韩雅茹。
之前她一直想着，至少要等到秦昱瑾度过了这段时间，才在文件上签字的，但是现在看来，已经到了自己该签字的时候了。
毕竟秦昱瑾身边已经有了陪伴他的人，她的存在，只会是妨碍秦昱瑾和韩雅茹的感情。
她的母亲，破坏了秦昱瑾父母的感情，而她不能再破坏秦昱瑾和韩雅茹之间的感情了。
那份文件，顾长安看都没看，直接就翻到了后面签字的地方，工工整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更甚至心里是恨着秦昱瑾，恨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可是真正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顾长安眼中的泪水，还是毫无预兆的落下。
顾长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是因为这段短暂的婚姻，又或者是因为心底，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着秦昱瑾的感情在作祟。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签下这个名字之后，她和秦昱瑾之间，真的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对，还有仇人的关系。
顾长安苦笑，如今他们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关系了。
之前秦容琨回来的时候，还说着让她好好照顾秦昱瑾的事情，但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她去照顾秦昱瑾了。
她这样，应该不算是没有遵守约定，她只是成全了秦昱瑾而已。
……
将文件签好之后，顾长安没有将离婚协议书送去秦昱瑾的别墅，而是寄到了秦昱瑾的公司，若是在别墅的话，说不定会被韩雅茹看到。
而顾长安还是不希望被韩雅茹知道，自己和秦昱瑾离婚的事情，因为到时候，韩雅茹一定会非常得意。
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韩雅茹得意的样子了。
接到顾长安寄过来的离婚协议，秦昱瑾并不感到意外，唯一在意的是，是在离婚协议签字的那一页，那一块小小的水渍。
像是一滴水珠滴在了上面，亦或是泪水？
秦昱瑾无法忽视自己心里的疼痛，在签下名字的时候，她一定是哭了吧。
曾经，他多么希望能够听到顾长安亲口告诉他，喜欢上他的事实，可是现在，他却宁愿顾长安根本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至少这样，顾长安能不那么痛苦。
可是，他对顾长安的伤害还是造成了，不是吗？
轻抚着纸面上的那一点水渍，秦昱瑾敛去眼中的神色，将文件锁在了密码柜里。
没有人会发现这份文件的。
接下来，就是该对秦家动手的时候了。
至于顾长安，他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