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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成风自始至终都没有逼问她的去向,甚至连她怎么和季雨轩走到一起都没问。他是太过于淡定,还是知道了什么心虚?
她猜测着,最终还是敲开了书房的门。
漠成风并没有坐在桌前办公,而是立在窗口抽烟。烟丝绕在指尖,缠绵悱侧,更为他添了一股魅力。他背她而站,可以看到墨黑的头顶,修长的背和两条匀称的长腿。
这个男人只是随意一站就能勾走女人的灵魂!
“我想见小姨。”她直白地开口。与其相信陌生人,她更愿意和漠成风亲自沟通。这是她想了大半夜得到的结论。
“可以。”
以为会历经一翻唇枪舌剑,哪知漠成风十分干脆。不问她为何知道盈可的下落,又和盈可经历了些什么,只吐出这两个字,让人无法猜透。
盈束没想到自己纠结了一晚上的事情,竟这么轻易地就给解决了。
“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她?”她低了头。
“明天早上。”
漠成风掐断了烟,走过来,对着她看了一阵子,最后掌拍在她肩上,“早点休息。”
他阔步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工作。
盈束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默默地退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撒得满地都是,像金晃晃一片,像无数的金子。小鸟在枝头轻叫,一切都预示着美好。
盈束跟在漠成风身后走出漠宅,妞妞被搂在奶妈怀里,心不甘情不愿地挥着手。原本盈束有意带妞妞去见盈可的,但被漠成风拒绝了。理不透漠成风为什么不想让盈可见到妞妞,她亦未多问。
车子一路驶出去,驶了几个小时后进入一个小区,漠成风把她带到了一个单元房前。
敲开门,里面出来的人让她极为吃惊。
戚淑芬,她的母亲。
看到盈束,戚淑芬眼里闪出明显的惊喜,唇抖着张开,“束束。”
“……妈。”盈束叫一声,口开得十分艰难。从小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她叫不出口。
“唉。”戚淑芬已经热泪盈眶,走过来要握她的手,她本能地避开。戚淑芬的手尴尬地落在半空中。
“束束来看盈可的。”
漠成风开口。
戚淑芬点头,将两人引了进去。
盈可坐在沙发里,一头黑亮的长发垂着,与黑色的瞳孔相得益彰,却带给盈束一种诡异之感。她理不透,这种感觉从哪里来。
“束束。”
盈可看到她,轻轻叫着,完全没有了那天的紧张。她乖巧极了,垂头没有看漠成风。
“小姨。”盈束走到盈可身边,“什么时候到这边来了?”
“哦,是我,是我把可可接过来的。”戚淑芬接了话。她也姓盈,只是后来改了名字,才叫了戚淑芬。她和盈可属于亲姐妹,接过来理所当然。
盈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盈可,除了比那日更安静外,没有什么变化。她在这边生活得似乎不错,脸上还有了光泽。
“小姨。”有很多话想问,却终究因为当了这么多人面,她没问出来。盈可就像两人没有分开过般,给她剥桔子吃。她明显没有了以前的嘻嘻哈哈劲儿,整个人都显得安静,安静得让盈束不习惯。
盈可吃完饭就进了房,盈束去看戚淑芬,眼底的疑惑明显。漠成风倾头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盈可的精神有些问题,虽然有所好转,但还在治疗当中。”
他这话成功解释了她跟以前不同的原因。盈束震惊得无法自持,“精神有问题?怎么会这样?”
精神有问题不代表着就是精神病人吗?
她蓦然想起那天初见时,她由开始的安静转变为狂燥,以及种种跟过去不同的表现。原来,她是疯了。
戚淑芬摇头,满面的自责,“是我不好,没有尽到做姐姐的本份。你们放心吧,可可在我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该去医院的时候去医院,该吃药的时候吃药,一点都不会落下的。”
漠成风点头,和戚淑芬简单讨论了一下盈可的病,并留了钱。
盈可竟然疯了。
这对盈束的打击不能说不大,这也让她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拍了那么多广告,外加一部卖座的电视剧盈可却没有来找她的原因。
只是,更多的问题缠绕着她。
盈可为什么会疯,征信社的人为什么会查不到一星半点有关她的信息,明明她就住在本市,离得这么近。还有征信社负责人说的那个阻止他们查线索的背后人物到底是谁?
辞别了戚淑芬和盈可。走下楼来,她回头张望,有件事总要弄清楚才好。
“我的手机忘了,回去拿一下。”她道,急急转身上了楼。
漠成风没跟上来,她敲开了戚淑芬的门。对于她的去而复反,戚淑芬感到很惊讶,“束束,怎么……”
“我有事找小姨。”盈束快步走进去,拉开盈可的房间,关了门。
“束束。”盈可看到她,一脸的不解。
盈束把她拉到了最里面,“小姨,你告诉我,你和漠成风……你是不是怀过漠成风的孩子?”
盈可的脸色在变,由先前的惊讶变成震惊,最后变成苍白。她的指明显地抖了一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盈束往她指上一按,制止了她的抖动,“小姨,我们从小无话不说,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嗯。”
低低的,莫棱两可的声音,可她却分明点了头。
所以,是真的!
她一直不敢当面问漠成风,就怕事情是真的自己无法面对。此时,得到了肯定答复,她的脸热辣辣的烧起来,仿佛被人拍了无数个巴掌。
“你和他谈过恋爱?”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嗯。”
又是轻轻的一声,如雨毛,却生生将她的心脏击碎!
竟然全是真的!
“你所说的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到底是什么?”她问得急起来。
盈可早已面无人色,捂头显得无比狂燥,发出低低的呜咽。
她本还想问问盈可经历了些什么,显然不宜再谈下去,她拍了拍盈可的肩,“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下得楼来,漠成风坐在车里,习惯性地夹着一支烟在抽。盈束实在爱极了他这抽烟的动作,不刻意,性感自然。
她逼着自己转了眼,因为心里有事,塞得厉害。
漠成风亲自启动车子,今天他没带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盈束有种快要被压垮的感觉。她扭头去看漠成风,几丝碎发扬落额头,遮去点点眼睛,将他的锐利和沉稳隐去了些些,反而多了一份倜傥。
“有事?”漠成风注视着前面的路,问。
从她找到盈可到知道他清楚盈可的下落,他都没有多问一句,一派理所当然。这完全不符合正常思路。
她掐上了指,“我今天才知道,盈可生过一个孩子。”
车身,猛然一晃,如果不是急刹,差点撞到边的车。漠成风将车子移车后索性开到路边,停下。
他依然面无表情,此时却开始掏烟。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掏烟,是因为什么?盈束已经有些明白,唇上溢出了无尽的苦笑,漠成风这分明是紧张啊。
紧张什么?紧张她是否知道他们的过去。
反正事情已经揭开,她索性掀得更彻底,“那个孩子是你的吧,你们谈过恋爱对不对。”
边问,心边在滴血。若早知道他们有过那么一段,她还会插手进去吗?跟自己的小姨……
盈束觉得,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总会跟这些难堪扯在一起?狗血得不可理喻。
漠成风弹掉了烟灰,“盈可的确怀过孕,但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从来没有谈过感情。当然,她对我有过好感,也像我表白过,我没有接受。”
他说着话是沉着眉,一本正经。
盈束看着他的脸,这完全不同的答案把她弄蒙了,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盈束你听着,我漠成风但凡是跟盈可好过,绝对不需要瞒着你。但没有好过,不许给我泼脏水!”
他生气了才会说“盈束你听着”。
她甚至能看到他颊角扯起了委屈的弧度。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指,“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问出来,不过我告诉你,不想说的,就算你闹也不会有答案。”
“哪些是你不想说的?”她问。
“你还没问呢。”漠成风白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空气因为他这一笑而缓和下来。盈束感觉心情比之刚刚又好了许多,至少,漠成风肯定了跟盈可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再说吧。”有种自己无理取闹了的感觉,她主动放弃了这次谈话。
漠成风甩了烟,这才再次启动车子。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夜里,被漠成风拥在怀里,盈束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听那个人的话瞒着漠成风,而是开诚布公地把这一切说出来,摆在台面上。
如果瞒着漠成风无尽地猜测,她和他的人生只会越走越远。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为她付出得够多,不该是这个结果,而她本该更信任他才是。至于那个人,她已能断定,他一定有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她伸现双臂,也环上了他的腰。他的腰紧实有力,她勉强才能环得住。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亲近,他的唇贴过来,碰在她的脸上,两人如此亲昵地相拥着,空气里流淌出无尽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