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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娜:“哎呀,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说吧,你还看不看她们?不看咱这就去后王常。”
亓晓婷:“别看了,连村都忘了,找不到。”
娇娜又要招云朵,亓晓婷见有一伙人向这边走来,忙阻止道:“等这伙人过去再说。”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两个人一前一后,优哉游哉地慢慢行走。
“就是她们俩!”
那伙人走到俩人身边时,忽然有一个人指着亓晓婷说。
亓晓婷抬眼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从菜园里走的指导员。
不由亓晓婷分说,一伙人上来就把两人反手捆起来。
“为什么捆我们?”亓晓婷震惊地问。
“有话到大队革委会去说。”一个人口气生硬地说。
“不知道村名也就罢了,连年份都不知道,不是女特务是什么?”又一个人说。
什么?女特务!还真把我们当特务抓起来了!
亓晓婷如霹雳轰顶!
特务一词她知道,就是指默默从事情报工作或搜捕、暗杀、破坏等行动工作的秘密工作人员。在和平年代,说白了就是间谍、密探、特工、爪牙!
而“女特务”一词,在亓晓婷前世的青少年时期是极富有联想的。一想起女特务,基本上就是那些穿着美式军装、作风开放的坏女人。
在亓晓婷小时的印象中,只有女特务才会抽烟,才会涂脂抹粉。表面上柔情似水、天真烂漫,内里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武装到牙齿。
今天自己却被当成了这样的角色!
前世看有关资料,说这个时期莫须有的帽子有的是,给你扣上一个,压的你十年抬不起头来,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
而最重要的,要算特务了,里通外国,是要杀头或者坐牢的。
并且当地没有处理权,一级一级押解上去,别说什么时候澄清,就今天一天亓晓婷也耽搁不起。
亓晓婷这个悔呀,把肠子都悔青了:打听清了是什么地方也就行了,好好地问年份干什么?这倒好,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娇娜更是急得“哇哇”大叫。亓晓婷忙用眼神制止她,不让她做出过激行动。
要知道,小龙女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捆绑过。她要一反性,这几个人可能性命难保。最起码也得腿折胳膊折!
“你们捆着我自己吧!她是跟着我一块儿下来玩儿的,放开她。我走不了,她也走不了!”亓晓婷央求道。
“想得到美!”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说:“到了革委会里再说,是,一个也跑步了;不是,自会放你们走。”
亓晓婷:“我们是过路的,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过路的?过路的连年份都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是哪国过路的?”
“我们一时忘了。”娇娜没好气地说。
“早晨吃什么饭可能忘了,年份也能忘?就凭你这态度,也是女特务!”
亓晓婷:“我们不是特务!”
“那你说你是什么?”
亓晓婷:“我有证明信!”
“证明信?拿出来!”
亓晓婷:“把我的手解开,我拿给你们看!”
“在哪里?我帮你拿!”一个贼眉鼠眼的男青年嬉皮笑脸地说着,就要凑过来。
亓晓婷狠狠瞪了他一眼。
亓晓婷吃的是息壤和空间里的食物,又有空间和神龙龙一的熏陶,身上已经有了些灵力。加之愤怒至极没注意掩饰,眼神里射出一道精光。
男青年见状,立时吓得腿发软,忙躲到另一个男青年身后去了。
报案的那个四十来岁的指导员也看到了那抹精光,不由心里一颤,对村干部模样的人说:“给她解开吧,这么多人,量她也跑不了。”
村干部模样的人点了点头,让一个小青年给亓晓婷松了绑绳。
双手被解开了,亓晓婷假装去衣兜里掏证明信,却拿出了两张神行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自己腿上贴了一张,给娇娜腿上贴了一张,拽起娇娜,飞快地跑起来。
神行符速度神速,两个人没来得及听清后面嚷什么,几息间,已经跑出两、三里路。看看周围没人,忙闪进空间。
“好险,差点儿被当成特务抓起来。”亓晓婷对龙一和李洪说。
“这是什么年代?怎么搞的像打仗似的?”龙一不解地问。
亓晓婷:“今年是一九六八年,正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龙一:“什么叫文,化,大,革,命?”
亓晓婷:“前世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资料上写到:文,化,大,革,命,全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简称文()革,又称‘十年动乱’、‘十年浩劫’、‘文化浩劫’或‘文化灭绝’。
“时间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是一场由国家主要领导人发动和领导,被别有用心的反革命集团利用、给中华民族带来严重灾难的政()治运动。被广泛认为是自一九四九年建国一来最动荡不安的灾难性阶段。
“有的人还说,其实就是把文人的命革了,是文人不受重视的年代。”
龙一:“我听说过秦始皇焚书坑儒,天下学士到处逃难。难道这个也和那个一样?”
亓晓婷:“我不是学历史的,给你解释不清楚。你能出去以后,我把所有资料都给你找齐,你自己研究。做朝廷以后,要引以为鉴,不迫害文人就行。”
龙一笑笑:“有你这次亲身经历,我还不记一辈子!”
怕外面再有人追,亓晓婷她们再也没出来。在空间里吃了中午饭后,又考虑人们睡午觉,担心打扰人们,也就没动。
娇娜和李洪都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亓晓婷不敢睡,陪着龙一,一边熬制“消僵丸”,一边说话。
李洪住进空间后,又多了一个电灯泡,两个人见面后,都规规矩矩的。亓晓婷又忙着在外面治疗还未痊愈的血人和僵化病患者,很少进空间,龙一甚至一天也摸不着亓晓婷一次手,把个龙一憋闷的五作六受。
龙一见两个电灯泡都走了,一把把亓晓婷揽在怀里,疯狂地亲()吻了一阵后,又像对孩子一样的抚摸着她的头,亲()昵地说道:“婷婷,真想过先前的二人世界。”
亓晓婷也很享受这种小鸟依人,依偎在龙一的怀里,甜甜地说:“等把八龙坛送归到墓里,我天天陪着你。”
龙一一噘嘴:“还有十万八千里路呢,你就让我通过阿魅看着你,摸不着也搂不到。”
亓晓婷:“你好赖还看见我嘞哩,我呢,连看都看不见。你当我不想啊,听见你一次声音,我都高兴老半天。”
龙一脸一红:“那,我们……”说着把手伸向亓晓婷的胸()部。
“去!”亓晓婷忙把他的手打开:“还是那句话:不到洞()房夜,你甭想动我。”说着挣脱龙一的怀抱,坐在了他的对面。
龙一无奈地笑笑:“你呀,吊着不给……馋人!”
亓晓婷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业!”
龙一:“为了事业也得解决眼前问题呀!我都好几万年没动过女人了!”
亓晓婷:“你要是光顾眼前,咱就在西岭村住下。你在空间里,我在空间外,我再给你生一堆小娃娃,让人们笑话孩子没有爹,笑话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这样,你就好受了不是!”
龙一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再也不提这个了,行不行!”
亓晓婷笑笑:“这还差不离儿。好男儿志在建功立业,何况你还有帝王之位在等着你去坐,怎么在儿女情长上这么黏黏糊糊、优柔寡断!”
“是啊,九叔就是优柔寡断,要搁着别人,早把这个‘准’字去了!”
娇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在龙一的背后笑嘻嘻地说。
亓晓婷和龙一都羞了个大红脸。
亓晓婷忙闪出空间,看了看太阳已经偏向西南,回来对娇娜说:
“娇娜,要不你别出去了。两个人太显眼,又经历了这一场,别再让人看出来。我化妆成老者,一个人出去,看看能找到人吗?”
娇娜嘴一撅,不高兴地说:“好不容易来玩儿玩儿!要不这样,怕他们认出来,我也化妆成一个男青年。咱俩一老一少,我见人不说话,全听你的,不就看不出来了!”
亓晓婷见她执意出去,也只好同意。
亓晓婷化妆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娇娜化妆成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二人仍然以师徒相称,闪出空间,向村里走去。
由于还要打听路线和村名,两个人没敢用神行符,一边走一边打听后王常,走了多半个小时,才来到了目的地。
还没进村,就听到大喇叭“哇哇”叫,还有喊口号的声音。
二人小心翼翼走进村里,顺着喇叭声寻找过去,原来在小学校的操场上正在开批斗大会。
会场很简单:北边墙上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批斗坏分子xxx大会”,横幅下面放着两张学生桌,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扩音喇叭,一个桌子上放着一个麦克风。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女青年正在麦克风前念发言稿。
学生课桌的前面,哈腰冲南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拧着眉头,耷拉着眼皮,一副委屈的样子。看来这就是批斗对象了。
在老头的对面,松松散散坐了一广场群众,有男有女,男的大多数坐着抽闷烟;女的有的纳鞋底儿,有的交头接耳说话。
只听发言的女青年念道:“你不是叫鬼难拿嘛,告诉你吧,鬼拿不住你,人民群众要拿住你,无产阶级专政要压垮你!我们一定要把你推上历史的审判台,把你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
女青年话音刚落,有一个人领头喊起口号:“打到地、富、反、坏、右!打倒牛、鬼、蛇、神!文、化,大,革、命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