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邪魅王爷替身妻07

朝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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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保镖也就是看过几本风水小说, 跟兄弟几个胡乱猜测探讨过, 做不得准, 他怕方灼当真,出去乱说,再三叮嘱道:“大周先生很忌讳这个, 所以这些话千万别传出去, 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小心……”说着手指往脖子划了一道。

    “你的意思是他会杀了我?”

    “周家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保镖说:“他们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很多, 不一定要见血。”

    娱乐圈里最多的就是八卦, 方灼以前也听过不少, 比如谁被下了降头疯了, 谁又养小鬼转运, 又或者谁请了颗天珠挡煞避灾……对这些他向来嗤之以鼻,生在新中国红旗下, 迷信是要不得的。

    但这些东西放到这个世界, 却是合情和合理, 真实存在。

    “你放心, 我嘴巴可紧了。”

    保镖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 突然换了话题, “你跟二少谁上谁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我上, 他下。”

    保镖不信, “就你这身板能能制住他?骗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方灼怕保镖打破砂锅问到底, 打了声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 开溜了。

    等他再上二楼时,走廊里空寂静谧,白色月光铺满了地毯,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方灼揣着扑通乱跳的心脏,朝前方走去。

    房门紧闭,和离开时一样。

    他推门走进去,看见房间被月光一分为二,一半被银辉笼罩,一半死寂黑暗。被照亮的那边,柜子翻到,椅子也被摔得稀烂,窗户大开,夜风吹动窗帘发出哗啦的声响。

    “咦,人呢?”方灼疑惑。

    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巡视了一圈,心里咯噔一声,“跑了???”

    刚说完,有人突然从后面的黑暗中扑出来,将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够挺的鼻子恰好撞到地上,当场鼻血横流。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冰凉沉重的铁链从眼前一晃,就缠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吓得两腿发抖,嗓音也跟着颤,“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硕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浑身肌肉绷起,如同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野兽。

    方灼举高双手,作投降状,“你看清楚,我没有武器,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保证。”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头皮发麻,他现在命悬一线,只要周猝随意拉紧锁链,他立马嗝屁。

    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几天还亲过你呢,结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闹别扭,你都忘啦?”

    “麻烦你手稳点成吗,别拽链子啊兄弟,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压低的诱哄中,周猝虽然依旧处于备战模式,但好歹没有再拉拽铁链。方灼试探的转身,见对方没有发疯,悄悄松口气。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阴翳又暴戾。他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明很害怕,还是仰起脸温声说:“你不舒服吗?是头疼吗?”

    青年的手心软嫩,温度熨帖,让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额头轻蹭他的掌心,眼里有片刻的清明,眼看着混沌的大脑即将清晰,脑袋里针扎似的刺痛又开始了。

    方灼还打算说什么,突然被粗暴的推开。周猝发泄般用力掀翻了钢架结构的大床,又冲去另一边举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摔。又是一通凶戾的打砸后,房间如同飓风过境,彻底成了废墟。

    周猝仍旧无法安静,剧烈的疼痛让他心里暴躁,忘记了一切,只有本能的发泄才会让他好过一点,便拼命的拉扯铁链,想要挣脱,就连颈部被铐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

    方灼见过不同的周猝,面无表情、高冷别扭,或是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唯独没见过这样可怕又可怜的周猝。

    他走过去,说:“你安静点,我想办法帮你把铐子弄开。”

    周猝嘴里发出骇人的低吼,眼里凶光毕现,浑身戒备。方灼脾气也上来了,跟他对吼,“你他妈是发疯又不是聋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就不能配合点?!”

    周猝确实能听见,只是意识不清想不起青年是谁,下意识觉得会受到侵害。因此方灼凶,他比他更凶,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方灼瑟缩了下,一秒认怂,又想跑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蹭,周猝猩红的眼睛一眯,动作迅猛,快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掐住肩膀,摔到了地上。

    厚实的地毯早不知被踹到哪儿去了,方灼听见自己骨头被撞得咯吱一声,痛得要死,“周猝卧槽你大爷你!”

    方灼越痛,骂得越厉害,周猝的手劲就越大,实在是那声音太聒噪,吵得他头疼欲裂,只想让这人立刻闭嘴。

    于是,他掐住方灼的两腮。

    青年脸上的肉又嫩又软,稍一用力,就红了一片。方灼的嘴被迫张开,眼眶泛红,口水顺着嘴角流,样子凄惨。

    他疼的想哭,倔强的攥紧拳头,朝着周猝脸上砸去,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最后两只手都被扣住,压在了头顶,男人还顺便用腿压住了他的膝盖。

    这是一个羞耻、屈辱的姿势,方灼又委屈又害怕,愤愤不平。聒噪的人安静了,周猝觉得头也没那么疼了。

    看着青年红彤彤的脸,他怔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某个片段,依稀记得,那双嘴唇似乎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人想要一口咬掉,再慢慢品尝,吞入腹中。

    方灼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觉得今晚大概要死翘翘了,就连周猝靠近都没察觉,直到嘴唇被凶狠的含住……

    周二少大概真的有狂犬病,对着他的嘴唇凶狠撕咬,没有伸舌头,就是很纯粹的咬!

    方灼惊恐,浑身都在抖,嘴里的叫骂和求饶全被周猝吃进了嘴里,就连他的舌头也不放过!

    狂犬周越咬越欢,一副想要吞下去,又舍不得的样子,总是重重咬上几口,又舔一下。

    方灼觉得自己像被倒挂在火山口,拉着绳子的人很恶劣,一会儿将绳子拽上去,一会儿又把绳子往下放,让他在生与死的恐惧中徘徊。

    要疯。

    周猝真他妈太不是人了!

    “我能看见一些东西,包括这栋别墅中所有人和物的气场。”周猝把他抱腿上,结实的手臂环住青年柔韧的腰身,手指轻轻打在上面。

    方灼感觉身上有蚂蚁再爬,哈哈几声,说:“看到周二少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根骨清奇,果然如此。”

    他拍拍周猝的肩膀,挣扎着想下去,被周猝捏了把屁股。

    一股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爬,方灼顿时僵着腰,不敢再动。

    像这样的秘密,一般人都会选择藏在心里,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觊觎或者嫉妒,从背后捅刀子。

    可现在,周猝却告诉了他。

    要么是他要被弄死了,要么是周猝在刻意加深他们的羁绊。

    方灼借口要上厕所,去了卫生间。

    砖头机上的游戏界面已经从贪吃蛇变成了俄罗斯方块,这破逼系通过得比他潇洒多了。

    方灼蹲在马桶旁的墙角,把声音压得极低,“233,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周猝讨厌我,厌恶我,赶我走?”

    窄小的黑白屏上,一个L型的方块组合正以极慢的速度往下落……这局不完,系统是不会说话的。

    于是方灼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一通乱按,不到三十秒,方块到顶,游戏结束,输了。

    233愤怒到了极点,手机震动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发过来的短信全是乱码。

    方灼:“……”

    方灼:“帮我出主意,我保证你接下来24小时绝不断电。”

    【呵呵。】

    “48小时。”

    【骗人没有小叽叽。】

    方灼:“……可以。”

    然后他就看见信号格突然满了,上头显示2G标识,应该是在联网。

    断网的同时,答复发来了。

    【故意找茬、激怒他、触及他的底线、带男人回家、展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方灼很满意,除了带男人回家,其他办法的确可以尝试一下。

    揣上手机站起来,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周丞一路疾风冲进书房。

    周父最近身体抱恙,又查不出问题,周丞一直很担心,得知父亲来找周猝,他立刻赶了过来,结果却见到父亲昏迷不醒,被人抬着从别墅里走出去!

    他安排人先将父亲送去就近的医院后,便跑上来找周猝算账。

    周丞气到了极点,骂人也是口无遮拦,“当初你妈死了,要不是爸把你从红灯区领回来,你现在就是被老女人上的鸭子!”

    周猝的母亲在很久以前的确做过一些令人不齿的职业,但在生下周猝以后,她就安分了。她没有学历,只能去工厂做工,每个月很大一部分钱都花在周猝身上。

    不管曾经的自己多肮脏,她都希望儿子能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做人。

    周猝是亲眼看见他妈从泥沼中爬出来,又在生活底层苦苦挣扎。这是他心里的底线。

    周丞还觉得不痛快,继续咆哮,“这些年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爸爸都在包容你,就连我都得排在你后面!你凭什么?就凭你妈技术好,把爸给伺候爽了,让他旧情难忘吗?!”

    “周丞你够了!”方灼本来不想过问,实在是这话太难听。

    这话刚落,周猝就看了过来,眼底暴烈的情绪,瞬间被浇灭,重新归于平静之下,看着方灼的目光在闪光。

    方灼讪讪的闭嘴。

    “我说的都是事实。”周丞被吼了一通,冷静下来,突然想退缩。

    藏在心里的恐惧,随着低压的气氛浮出水面,他忘不了上次自己嘴贱骂过火,差点被掐死。

    周猝从椅子上站起来,周丞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眩晕几秒,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周猝冲过去,发了疯一样,打斗起来毫无章法,又踹又挠,痛得嗷嗷叫的时候还上牙齿咬人。

    这就是个加大号熊孩子啊。

    方灼干脆撑着下巴,坐在太师椅上,顺手端起面前的碗碗啜了一口,清香逸人,爽。

    事实证明,周猝的武力值跟犯不犯狂犬病没关系,一战下来,他只是受了轻伤,而周丞却是跟他渣爹一样,被保镖横着抬出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扯着嗓子放狠话,“别以为你把爸气倒了,就能抢走财产,老子告诉你,我明天就能让你滚去睡大街。”

    周猝微蔑轻笑,掸掉身上的灰尘,转身去了衣帽。

    ——

    周父是气急攻心,血压过高导致的昏迷,病情不重,按理说以应该无碍,却迟迟不醒。

    周丞心急如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主宅请家主周鹤年出山。

    周鹤年对于周父没有好感,两人虽然都姓周,血缘关系却淡如水,早就出了五服。并且从第一次见到周父起,他就知道,这人活不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人不但没死,反而财运也越来越好。其中猫腻,不难猜到。他劝过,对方不听,也就作罢。

    周鹤年来到医院,看清周父的情况后,二话不说,拂袖就走。

    周丞的腿折了,被保镖扶着,单脚跳着追。

    “爷爷。”

    “我可不是你爷爷!”周鹤年气急败坏,就周父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邪术反噬,生气被全数耗尽。

    周丞对于周家那些玄学奥妙半信半疑,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找的周鹤年。

    “您别生气,我爸他究竟怎么回事,还有救吗?要是能救,能不能请您……”

    “别说我不能救,”周鹤年打断他,“就是能救我也不会出手。什么因种什么果,他有今天是他自己种下的业障。”

    周丞拧起眉,觉得这老头子挺冲,“您这话什么意思?”

    “他过不了多久就能醒,到时候你自己去问问,他究竟做过什么蠢事。”

    周丞目送周鹤年离开,一动不动的在走廊上站了许久,叫来了他爹的随身保镖。

    ——

    周猝换完衣服出来,方灼已经不在书房,正在影音室看电视。

    他把两腿架在茶几上,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牙签剔牙。

    今天周猝心情不好,他必须趁热打铁,最好是一次就能将男人的情绪点爆,把他扔出去。

    然而幻想丰-满,现实骨感。

    周猝对他的坐姿和吊兮兮的表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地陪他一起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方灼:“……”

    啧,看来这剂药不够猛啊……

    他一咬牙,掰起脚丫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不臭呢。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男人终于转过头,正无表情的看着他,眉眼平淡,没有丝毫厌恶。

    方灼咬着后槽牙,没忍住问他:“你不是有洁癖?不觉得我这样很恶心?”

    周猝视线一转,落到青年通红的耳朵上,说:“不恶心,挺可爱的。”更真实,更鲜活。

    方灼暗叹,这才是真爱啊。

    个屁。

    他笑了下,开始抠脚。

    方灼家境好,家里住着别墅,配着管家,父母从不骄纵,在品德和教养方面十分严格。

    像抠脚这种不卫生的事情,还是他第一次搬上了台面。可周猝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不嫌弃不说,看他的眼神反而越来越灼热。

    方灼维持住抠脚大汉的表情不崩,脸越来越红,额头开始冒汗,都是被男人的眼神给烧的。

    “那啥,咱们去九灵山怎么样?”方灼说。

    “你确定?”周猝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方灼莫名其妙,“当然。”

    “好。”周猝终于把目光移开,走向门口,叫来了一个保镖。

    方灼竖着耳朵听。

    周猝说:“去帮我买点东西。”他从西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保镖。

    保镖一看,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捏在手里,转身就走。

    十分钟后,保镖回来了,没见到周猝就把袋子给了方灼,让他提上去。

    方灼看了眼二楼方向,暗戳戳的打开一看——

    丝滑超薄套、花香型润滑、消毒湿巾纸……哦,卖家还附赠了一张教学光碟,和一张便签:

    祝你们有个激-情的夜晚,欢迎下次光临。

    方灼知道他要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监视,完全可以安装隐形监控,但他没有。

    现实中的枷锁和压迫,会让人排斥从而反抗,若是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欲-望,从心理上让其得到满足,这段驯服关系会牢靠很多。周父要的就是这个。

    方灼还是那副畏缩的样子,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请,请周先生您再给我一些时间,二少对我的态度真的已经有所转变了……我,我相信……”

    说话间,头顶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连吊灯都在摇晃。

    很快就有保镖冲进来,“先生,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听劝。”

    头顶上又是一阵异动,听着像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摔碎了,其中还夹杂着打斗声和惨叫。

    方灼微拧着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为父亲的人却丝毫不担心,反而冲保镖大发雷霆,“一群饭桶!不行就上家伙!”

    保镖点头哈腰,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过头,重新将视线落在睨方灼身上。

    这小子长相实在一般,也就那双眼睛还过得去,反倒是身材纤细修长,能加点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乐趣,但从保镖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两人关系降到冰点,之前相处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