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美人卷珠帘

吕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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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歌见白芳菲不搭理他,他又走到她身前,把承包合同拿出来:“嫂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芳菲看到承包合同,急忙把它抢了回来,惊喜地打着手语:“你没把养鱼场输出去?”

    “不仅没输,我还赢了他们的赌坊。”说着向天歌又把赌坊房契和转让文书拿到她面前。

    白芳菲又紧张起来,她虽然是个财迷,但爱财有道,不想平白占别人的便宜,问道:“你把赌坊拿过来干嘛?”她知道大铁砣是奢伯庸的外甥,这样一来,就把奢伯庸彻底得罪了,得罪了奢伯庸,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奢家,她一向是怕事的,只想安安分分地在梁庄生活,但向天歌偏偏又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主儿,由不得她不为他担心。

    “舒支书不是要禁赌吗?咱们家的养鱼场全靠她的帮忙,才能承包下来。我心想着也帮她一次,收回赌坊只是禁赌计划的第一步。对了,舒支书呢?”

    “她回村大队了。还生你的气呢。”

    “行,我过去看看,你先把承包合同收起来。”

    向天歌让狗皮熊去村诊所卖点药膏,独自到了村大队。

    村大队两个办公室,左边是村委会,右边是村支部,舒清雅就住在村支部。

    向天歌看见玻璃透出灯光,知道舒清雅还没睡,敲了敲门。

    舒清雅开门一看,双目红彤彤的,肿得就像两只核桃,对向天歌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滚!”

    舒清雅直接把门反锁,她心恨谁他不清楚吗?竟然还有脸跑这儿来取笑她。

    向天歌又敲了敲门,舒清雅不去搭理。

    过了一会儿,向天歌就不敲门了,舒清雅以为他走了,又打开一条门缝,张望了一会儿,不见他的踪影,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失落之后,又涌出了一股幽怨之情,做了这样的事,等同于出卖组织,他竟然就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混蛋!”

    舒清雅骂了一句,关门,转身,又不由“啊”了一声。

    因为向天歌这家伙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自来熟似的拿起茶几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你怎么进来的?”

    “后窗没关好,我爬进来的。”向天歌不以为然地道。

    “你……这跟做贼有什么两样?”

    “以戎毁贝者,是为贼也。我手里没拿武器,也没拿你东西,怎么会是贼呢?舒小姐,你这是诽谤。”

    “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走!”舒清雅没好气地道。

    向天歌随手就把大铁砣的房契和文书丢到她面前:“看完这个,再决定让我不迟。”

    舒清雅好奇地拿起来看一眼,诧异地盯着向天歌:“哪儿来的?”

    “赢回来的。”

    “你不会说……你把赌坊赢回来了吧?”

    向天歌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有何不可?现在赌坊是我的了。你的禁赌计划迈出了第一步。村民没了聚赌的场所,赌博的风气就会减少一半。”

    舒清雅明白了一些什么,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好赌之人,都是为了她的禁赌计划才这么做的,心里暗暗感激,又道:“你拿养鱼场跟别人赌,知不知道有多冒险?”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何况……我有必胜的把握。”

    “大铁砣……他真就甘心把赌坊给你?”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那么多的村民作证呢,他想赖也赖不掉。”

    “可你这样是违法的。”

    向天歌笑了笑:“舒支书,他聚众赌博,提供场所,难道不是违法的吗?”

    “那你也不能以违法的方式去制裁别人违法的行为。”

    对于舒清雅的迂腐,向天歌有些无奈,说道:“对付非常人就要非常手段,你用正规的方式,能搞得定大铁砣吗?没听秦雪说吗?以前派出所抓赌都抓不到大铁砣,说明什么?说明人派出所有人。派出所按例抓赌之前,都会事先通知他们。而且大铁砣背后是奢伯庸,如果不用这种手段,你还指望用法律来震慑他们?就算你把派出所请上山,人早就做了准备,疏散了赌客,你怎么抓他们?他们是在自己家开场子,总不能让派出所把人民宅给封了吧?”

    向天歌说的道理,舒清雅何尝不明白?

    只是她从小受的就是正规的教育,没遇见像向天歌这种旁门左道,心里一下难以接受而已。

    不过不得不说,向天歌的旁门左道,比她更为有效。

    “行了,现在明白我这么做的意图了吧?”

    舒清雅轻轻点头,又说:“你干嘛不跟我商量一下?”

    “跟你商量了你会让我这么做吗?”

    舒清雅无言以对。

    确实,如果向天歌一早跟她说了这个计划,她一定会阻止向天歌的,毕竟向天歌的做法,本身就不符合她的行为准则。

    何况她也不会让向天歌去冒险,拿养鱼场去赌,万一要是输了呢,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

    “那个……谢谢你天歌。”过了良久,舒清雅才小声地说一句。

    向天歌掏了掏耳朵,说道:“最近有些耳背,舒支书,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舒清雅无奈地给他一记白眼,提高声音分贝:“我说让你去死!”

    “生死等闲事耳!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是怕我死了之后,你就要成为寡妇了。”向天歌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

    舒清雅双颊微微一红,抓起办公桌上一本厚厚的《资本论》,朝他肩膀抽了过去。

    向天歌迅速避开。

    “你怎么打人呢?还用马克思爷爷的著作打我,不敬古人,其心可诛。”

    “谁让你占我便宜的?”舒清雅懊恼不已,见天就喜欢占她便宜。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你刚才说……你死了我就是寡妇,那你的意思……就是在占我便宜!”舒清雅怒气冲冲。

    向天歌微微一笑:“舒小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这是我在占便宜吗?明显就是你占便宜好吗?哥们儿配不上你吗?你看哥们儿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年轻有为,武功盖世,医术高超,风趣幽默,足智多谋……”

    舒清雅简直听不下去了,说道:“还有臭不要脸,附庸风雅,阴险狡诈,蛮横无理,笑里藏刀,锱铢必较,假仁假义,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够了够了,别再夸下去了,我会骄傲的。”

    “谁夸你了,能要点脸儿不?”舒清雅遇到一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深深地表示无奈。

    向天歌笑了笑,见她能跟自己斗嘴,表明她不生气了,收起房契和文书,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