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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并没把唐四的话放在心上,眼皮微微挑了一下,双目射出夺魄的光芒,不由让本来就有一点心虚的唐四心头一颤。
“唐老板,我店被砸的事,与你无关?”
唐四笑道:“向老板,咱们都在一条街上开店做生意,竞争自然是有的,但我怎么也不会为了一点生意,去砸你的店吧?”
“唐老板,那依您看,是哪个王八蛋指使鲨鱼哥砸我的店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您说幕后指使的这个王八蛋,做出这种缺德的事儿,是不是应该全家都遭受到报应?”
“这……”唐四心头暗恼,妈的,这家伙左一句王八蛋右一句王八蛋,让他怎么接话?
“唐老板,你犹豫什么?难道你认为这种王八蛋不该死?”
唐四干笑:“该死,该死。”
“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王八蛋,生儿子一定没屁眼儿,唐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这种人……一定讨不了好。”
“他奶奶的,敢砸我的店,无法无天,这王八蛋死后一定下地狱。唐老板,你说是不是?”
唐四硬着头皮说了一声:“是。”妈的,骂就骂,为什么非要问他一句?
向天歌继续骂骂咧咧:“能生出这种王八蛋,他父母也都他妈是烂尻子,你说是不是?”
这都上升到父母了,唐四没办法继续附和,赔笑道:“向老板,您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您这么骂他也不是一回事儿呀!”
“我现在不知道这王八蛋是谁,警察备了案也不管,现在我心里憋了一口恶气,除了骂他还能干嘛?唐老板,你说这王八蛋是不是被绿了,所以心里这么阴暗,准备报复社会?他老婆是不是作风很不端正,经常出去偷汉子?”
“这……这我哪知道?”
“我想一定是的,否则他心里不会这么阴暗,说不定他孩子都不是亲生的,你说呢唐老板?”
唐四急了:“向老板,你骂归骂,能不能别老问我?”
“唐老板,我想跟你一起谴责一下这王八蛋,难道你觉得这王八蛋不该谴责?”
“谴责是该谴责,可是您……您不能骂街呀!”
“你说的有道理,毕竟哥们儿的素质摆在这儿,不能骂街。但打人可以吧?”
“啊?”
唐四没有反应过来,鲨鱼哥已经挨了向天歌一拳。
鲨鱼哥也没料到向天歌忽然对他出手,蒙了半天。
向天歌把他按倒在地,左右开弓,扇了几记耳光,两边面颊肿得就像寿桃似的。
“你大爷的,连老子都敢耍,活腻歪了吧?你们说是唐老板指使你们的,可是唐老板一看就是好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恶劣行径?还不是你们在骗我?”
黄毛急道:“向哥,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是唐四指使我们的。”
“还敢胡说!”向天歌放开鲨鱼哥,又把黄毛抓了起来,抡了几个耳光。
黄毛晕头转向,嘴巴肿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向天歌指着二人:“乖乖把店给老子重新装修一遍,每天赔我两万块钱的损失,否则只有两条路给你们选,第一是在定福县消失,第二是进去蹲号子!”
鲨鱼哥和黄毛两人不敢吭声,只是恨恨地望着唐四。
唐四噤若寒蝉,他也完全被向天歌吓坏了,这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儿,怪不得鲨鱼哥那么多人,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
向天歌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此刻店里的客人已经散得一干二净,唐四吩咐几个服务员先把鲨鱼哥和黄毛扶起来。
“唐四,我干你大爷!”黄毛伸手掐着唐四的脖子。
唐四用力把他掰开,往后跳开一步:“鲨鱼哥,这是你们出卖我在先,可怪不得我!”
鲨鱼哥无言以对,把幕后的主使供出来,本来就不符合道上的规矩,这要传了出去,以后他在道上也混不到好名声。
可是向天歌太恐怖了,打人就像打狗似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才把唐四供出来的。
“唐四,这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鲨鱼哥被向天歌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从眼缝里透出一丝光芒看着唐四。
唐四撇了下嘴:“这事跟我什么关系?我可是给了钱的,是你们自己处理不好。”
“妈的,就你给的那点儿钱,够什么使的?现在向天歌一天就要我们两万,还要给他装修。如果不按他说的办,我们以后在定福县也别想混了!”黄毛炸毛地道。
“这我可管不着,你们当初说有把握的,我也没强迫你们。”
“要是早知道向天歌这么狠,当初就不会要你那么点儿钱。废话少说,唐四,你以后要想在排档街做生意,向天歌那边你派人给我过去打点好了。否则,哼,就别怪我们翻脸了!”
“你以为老子怕你,老子局里有人!妈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黄毛一肚子的窝囊气,要给唐四一点颜色瞧瞧,但见他身边站着好几个服务员,他现在遍体鳞伤,他又顿时怂了下来。
鲨鱼哥知道在唐四的地盘,讨不了好,望了黄毛一眼:“走吧。”
黄毛过来扶着鲨鱼哥,回头瞪了唐四一眼:“你做初一,就别怪哥们儿做十五!”
……
向天歌回到宋嫂鱼羹,宋鱼莲已经从医院回来,和秦晴、舒雨桐坐在一起,看着一片残破的景象,垂头丧气。
刘大嫂正在厨房找吃的,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还能吃得下东西。
看到向天歌回来,宋鱼莲急忙迎了上去,把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情况怎么样了?”
“这要看鲨鱼哥怎么做了。”向天歌找了一张靠椅坐下,点了一根香烟。
“什么意思?”
“指使鲨鱼哥的人是唐家楼的唐四,可这孙子死不承认,现在拿他也没辙。所以我故意把气撒在鲨鱼哥他们身上,鲨鱼哥咽不下这口气,但现在他不敢来找我,只能找唐四撒气。要么,他就乖乖认怂,从此在定福县消失,否则我一定会找他要赔偿。”
“那我们的店……”宋鱼莲看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店面,暗暗叹了口气。
向天歌轻轻拉过她的素手,让她坐到身边,笑道:“放心吧小莲,这个小店砸就砸了吧,正好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不是一直说要扩大店面吗?我瞧唐家楼就不错,面积大,地理位置也好。”
宋鱼莲瞠目望着向天歌,这家伙……几个意思?
他上次空手套白狼,套了一辆小货车,这次该不会……我去,这家伙确定是梁庄来的,而不是梁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