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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它说的女孩,”郝医生平静的话语里带着一点无奈,“他以前家庭里,根本没有女孩,可能是它年纪大了,记错了。”
这个答案完全不能让狼犬满意,大黑露出獠牙,仿佛想咬医生一口。
“那可以问他以前的饲主么?”邵渝安抚着黑鱼,轻声问。
“那位年纪很大,目前患上老年痴呆,对这些事情已经没有印象。”郝医生非常遗憾。
邵渝和黑鱼嘀咕了一下,问大黑犬道:“要不然,等你去世后,我试试用你的魂去找他?”
按黑鱼的说法,它有因果牵引之术,不过目前只能对魂使用,活狗这么大一团实物,黑鱼是送不过去的。
大黑犬严肃地拒绝了,它要活着和曼曼道别,让曼曼知道它没有失约,不能是一个鬼,曼曼看不到它,就永远会难过。
这就很无奈了,邵渝想了想,突然道:“十五年前,是最初灵气复苏的时间吧?”
他好像也是那个时候被母亲抛弃的……
“不,那是正式确定灵气复苏的时间,在那之前的一两年,正是出现各种征兆的时候,有极少动物通灵,听懂人言,原本各种符咒内功之类的东西也开始有一点效果,就如同放置生灰的枪/支突然有了弹/药,好在那时候这些力量都比不过真枪实弹,要不然……”郝医生语带嘲讽地道,“你就可以看到一群叫嚣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SB了。”
“那大黑当年所在应该是灵气最浓郁地的方。”邵渝突然想到,“要不然,查一查那时周围还有什么邻居?”
“查过了,当时大黑在主人家里是被完全放养,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遇到的小姑娘。”郝医生非常无奈。
这就麻烦了,邵渝将目光看向黑鱼,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黑鱼想了想,死马当活马医:“让它写个字,我给它测字试试。”
邵渝觉得不靠谱,但还是对黑狗说了,得到狗与医生同时怀疑的眼神两枚,但为了黑鱼,他还是坚持催促着狗狗快写。
大黑几乎有些委屈地伸出狗爪,在地上写了一个“一”字。
这要怎么测?邵鱼好奇地看着在字上游了一圈的黑鱼。
“一字为道,道临南北,顿在南方,这姑娘应该在南边,字有弯曲,意为不顺,她最近应该有麻烦,”黑鱼自信无比,侃侃而谈,“一字为乾,单字无一,又是狗问,她定然是单身狗,乾为天,道为一,所以这姑娘的姓必与道有关,你可以找道姓,路姓,或者同音试试。”
“其它都还好,那个单身狗是不是太、太新潮了,一点不像测字啊……”邵渝弱弱道。
“谁说命理玄学就要一字是越老越好?”黑鱼严肃道,“道在不可以见,顺天时而已,如果不能与时俱进,只能抱残守缺,那还活什么命,求什么仙?再者,我只是用最简单地话让你听懂,真正的推算法则若是细讲,可以给你讲三天三夜!”
当年他太清派明明是天下道门执首,就是因为思想保守万年不变,结果让狗大户异军突起,创建一个六百多年的昆莱新派后生生把天下所有修道门派按在地上摩擦,尽揽天下英材。
到现在自家门派的元气都没有恢复过来,他不过是悄悄去拐几个有潜力的墙角小嫩草,结果就被打成现在这样子……
邵渝觉得有道理,于是将黑鱼的话全数转说,郝医生一边怀疑,一边打电话让人去查路曼曼、陆曼曼、道曼曼、刀曼曼这几个名字,并且圈定了大概年纪是在二十到二十二之间。
几分钟后,郝医生收到几份资料,将其中的照片一一给大黑看,在看到其中一张少女的图片后,它突然激动地咆哮起来,是她,是曼曼!
居然真的有效!郝医生的眼睛里瞬间闪出光芒,看邵渝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宝贝。
“很巧,这位陆曼曼正好毕业于榕城大学的新闻系,最近在西南传媒的时事新闻部实习,等下我就派人带你去见她。”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郝医生一时非常佩服,本能就想到另外一件事,校长要找的消息,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大黑非常兴奋,表示不会等一会,他现在就要去找曼曼了,一分钟都不想等。
“那我叫她过来好了。”郝医生十分无奈,“你休息一下,把这口气保持好。”
大黑这才做罢,并且对邵渝表示要什么你自己拿吧。
邵渝看了眼黑鱼,后者微微摇头道:“不行,它的愿望没有完全实现,我不能拿他的功德。”
它已经被这个世界拉黑,如果再盗取功德疗伤,怕是这点元神也要保不住了。
然而,郝医生打了两个电话,神色便沉重起来。
“这个女孩,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最后消息是她参加驴友探险了……妈的,这些年轻人,没有驴的体力又有驴的智商,这么大的雨,要怎么去找?!”
“什么?”大黑瞬间精神起来,“快走,我要去救曼曼!”
“你现在这样,怎么去救……”邵渝觉得还是先等消息为好。
大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嗷地一声发出如狼的嚎叫。
“别!你冷静一点啊!”郝医生急忙制止,急得几乎想给黑狗打镇定药剂了。
数十秒后,周围跳出无数动物,有麻雀有野猪有老虎有熊猫,把隔离小区的篱笆树木撞的东倒西歪,但几乎个个带伤,而在他们身后,还跑过来一群紧张的军服小哥哥小姐姐们,纷纷询问郝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这边,大黑已经告诉了这些朋友要找自己的小主人——它在特勤组是有名的功勋犬了,经验丰富,带了新手灵兽,人脉、不,兽脉广博,找几个朋友兽帮忙,再简单不过了。
而这些动物们十分讲义气,纷纷同意帮忙,而他们的奴仆们一个个几乎是抱住大腿痛哭流涕:“不行啊,宝贝,大雨还在下,我们养完伤休息一会还要抢险的啊,好多人等搜救的,好多邪崇没收拾的,会出乱子的……”
动物们纷纷表示拒绝,这些都没有兄弟重要,一边去,不然我们换饲主。
“这些都是你养的吗?”邵渝悄悄问郝医生。
“是他们养的,”郝医生无奈道,“动物到我这治好伤后,很多学生就会过来引诱想养一个做搭档,配合完成任务,只要不强迫,我都随他们去。”
好吧。
邵渝非常懂勾搭主子的辛苦与幸福,帮忙道:“大黑别闹了,你再写一个字,我帮你看看她在什么地方,让他们快回去吧!”
一边的黑鱼有些不悦,兽多力量大,这会减慢他获得功德的速度,但看着邵渝带着恳求的认真目光,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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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不绝,天成网罗!”
“绵延不绝,天成网罗!”
一间地下室里,一位年轻的姑娘按住针孔摄像头,悄悄地录制着眼前人们的狂热的宣言。
陆曼曼今年刚刚毕业,实习期的她有一颗大胆的心,在每日和鸡毛蒜皮的小新闻打交到了两个月后,她发现一条关于非常传教的线索,交上去并没有引起主编的重视,所以她决定亲自去调查,搞一个大新闻。
在做了无数工作获取信任之后,她被允许参加旅行集会,在完成会成为新的教徒。
绵教,名字好奇怪,像绵羊在叫……
而这里,祭台上一名浑身黑袍和男人抱来一盆鲜花:“加入我们,必须以血盟誓,一个个来,愿意的,就在这花上浇血!”
那是一盆茎叶细长,宛如兰花的植物,红花独竖,花形清雅,明明是大红的颜色,却有一种奇异的清高与孤绝,鲜血滴落,却如荷叶露珠般滚落,不沾分毫。
参加的十数人一个个排队,用小刀割伤手腕,将血滴下,很快便要轮到她。
鲜血有些刺激她的眼——她毕竟只是一个没见过血的姑娘。
陆曼曼按住胸口,努力为自己打气:“大黑,你会保护我的吧?”
像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