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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接到的电话里还说环星公司好大的架势呢。照那样来说，环星公司派过来与他谈判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可是竟然只上来了两个人。
其实按照环星公司原来的计划，是要有浩浩荡荡的人出现在谭厉面前的。在刘总原来的设想里，他们至少要在气势上压倒海瑞。
可是没有想到海瑞竟然将了他们一军。
刘总又气又恼，与王助理深刻讨论之下发现自己的粗俗，临时决定改变计划。
左右他们一开始想要带上来很多人也不过是为了充数，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只有刘总自己和王助理，所以去掉多余的人也不会对他的谈判产生什么影响。
刚刚他们浩浩荡荡过去，灰头土脸转回头，实在是丢尽了脸。
刘总进来与谭厉热情打招呼：“谭总果然年纪轻轻，英气逼人呐。”
谭厉与其握手，微微点头：“刘总过奖。”
二人落座，略略寒暄几句之后就准备开始今天的谈判。
可是在正式谈判之前，刘总突然发难：“谭总，今天我与王助理前来拜访，那么既然我的王助理都已经落座，那么，留助理也不妨坐下。”
言商商在谭厉身后早就站得腿疼了，现下听到这个刘总这样说，便抬头看了留行云一眼。
高级助理和酱油助理的待遇差别真不是一般地大。言商商悄悄地想。
这里面杀机暗藏，怎么是她一个商场小白能体会出来的。
留行云笑容浅浅：“刘总真是好眼力，我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了您才想起来这事。”
刘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黑了黑脸，却忍住没有说出来留行云什么不是，反而把矛头对准了言商商：“谭总，我们谈着事情，有我们的助理在场已经可以了，就不用他人作陪了吧。”
作陪？他们把她当成什么了？
言商商被莫名拉来，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人这样误解，脸色不由地变差了些。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里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
可是令她感到宽慰的是，谭厉并没有放任别人欺负她：“刘总，这位也是我的助理。”
“啊，原来是这样。”刘总不留痕迹地看了言商商一眼。
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小姑娘，想来应该是刚刚上任不久。
那样就不足为惧了。
于是刘总皮笑肉不笑：“谭总，你看，我也只带了一个王助理来，公平起见，你的这位助理，不妨先在外等候片刻？”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言商商脸色更差了。
不过更让她气愤的是，谭厉竟然真的应允：“既然刘总已经开口了。”
好吧，那她离开。言商商动了动脚，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
却听谭厉淡然开口：“那么刘总请稍等片刻，谭某先叫来司机。”
刘总和蔼地微笑，点点头：“谭总对待下属当真体贴。”
谭厉没有理会，直到打完了电话才回过头看着刘总点了点头。
“其实她可以去前厅等待司机，那样我们也可以早些开始。”刘总继续和蔼地微笑着。
言商商的脸色刚刚在谭厉打电话叫司机的时侯稍微缓和了一些，此刻听到这个笑面狐狸一般的刘总这样说，脸色又有些差了。
好在谭厉无心顺着那个笑面狐狸：“无妨，我还不缺这点时间。”
其实他谭总日理万机，时间可宝贵得很呢。但是他就是要逆着那个笑面狐狸的话说，也不管那个笑面狐狸是否有充足的时间。
果然，谭厉这句话放出去，笑面狐狸脸上的和蔼笑容终于快要和蔼不起来了。可是谭厉都不在意这点时间了，他若是逼得太紧的话，反而可能会显得自己小气。
所以即便他心里着急，他也要陪着，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大度样子。
言商商内心感动，可是若是早知道等待司机到来的时候是那么尴尬，那她一定拼了命也要拒绝boss大人的“好意”。
因为她在这里，谈判迟迟不能开始。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也没有人开口让她坐下，反而是刘总和王助理的目光时不时从她身上扫射过去，平白地给她添了一些愧疚感。
惊慌失措之下，脸色自然更加不好了。
她一直站在谭厉身后，谭厉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是留行云却偶然抬头，惊讶开口：“呀，言商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言商商一惊。她脸色差？她怎么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有些心情不好罢了。
而谭厉心下也是一惊，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蛛丝马迹。连同惊讶一起的，还有一丝丝的懊恼。
再次发现言商商的异常的，竟然又不是他。
“言商商，你没事吧？”留行云看着言商商，“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言商商连忙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没事。”
开玩笑，因为她谭厉不能开始谈判她已经很愧疚了，再让她坐下？她哪里敢有那么大的架子？
说话间司机已经到了，言商商准备下楼，留行云绅士地开口：“言商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言商商连连摇头，“我没事，你们赶紧吧。”
谭厉则是满头黑线。天杀的，为什么又不是他？
而言商商则是抓紧机会，溜之大吉。
至于最后谭厉和刘总是怎么谈的，她最终不得而知。她只是知道，谭厉和留行云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像是心情不爽的样子。
趁着谭厉再次陷入工作中比较好伺候的时候，言商商把留行云拉出了总裁办公室。
两个人再一次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
“哎哎，你们和环星的谈判怎么样啊？”言商商扑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留行云。
留行云耸耸肩：“结局还不错。”
结局不错？那就是过程很艰难咯？
“环星那边呢……戒心还是很大的。你走以后，我们又和他们客套了一会儿，等到谈到比较重要的内容时，那个笑面狐狸的刘总就找了个理由把我也给支出去了。”留行云看着窗外。
言商商有点小不平：“啊，那你就真的离开了？难道就这样留下boss对付他们两个？”
留行云突然笑了：“言商商，你可不要小看了谭厉。就环星公司的那个刘总和王经理，说实话，谭厉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今天他根本不需要我帮多少的，所以今天也无所谓是你跟着他还是我跟着他，甚至也无所谓是不是有人跟着。”留行云说完，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言商商和留行云聊了半天，却最终都没能知道谭厉和环星那边谈判的具体情况。
“你怎么不去问谭厉？”留行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言商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boss大人那么忙，我……哪里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