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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到下班时间了。”谭厉先看了眼时间，发现最近时间都过得很快，他揉揉手腕，果然有点疼了。
言商商的视线便落在他手腕上，不知怎的想到那天周三例会，吴振振说他瘦了，再一看他手腕。
嗯……看不出来，不过好像更白了点，青涩的血管分明，手背也是如此。
忽然一双手消失在视野。
“你在看什么？”谭厉问。
言商商眨眨眼，有些慌：“啊？没什么，等你完事呢。”
谭厉盯着她躲闪的眼珠，言商商无意中跟他对视一眼，心虚的连忙移开视线。
谭厉嘴角微微勾起：“找我谈什么？”
“你忙完了？”
谭厉把文件放到一旁，意思很明显，还没忙完，但可以等你说完再接着干。
言商商迟疑了会，小声道：“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吃顿饭。”
“你这算感谢吗？”他声音带笑，这次很明显，但言商商想着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没注意。
迟钝一秒理解他的意思后，忙双手摆了摆，说出自己的意图：“我想跟你谈谈言灿的事。”
笑容渐渐消失，谭厉垂眸：“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好谈的，回到谭家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当初也说只要他做出选择你绝对不阻拦。”
言商商想到当时自己自信满满的话，这绝对算是打脸现场了，再被谭厉揪出来说，不禁感到一点不自在。
“对，我想跟你说的是别的事，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吧，我看你最近好像都没有正常进餐。”每次下班全部人都去吃饭了她都没看到谭厉出门。
“你观察我？”
言商商险些磕到自己嘴巴，这人说话这么直接果然不是聊天的好对象，她有些赌气的顶嘴：“我弟要是听我这么说肯定以为是我在关心他，哪里像你，说话这么难听。”
谭厉无所畏惧：“我又不是你弟，顺便麻烦你搞清楚，以后不要再叫他弟弟，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误会她借着言灿接近谭氏吗？
言商商被吴珍珍安利了许久的豪门诡计，不知不觉也往这边深想了一下，只觉得谭厉说话真是要气死人。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了了，可是在办公室说又觉得说不清楚。
谭厉心情平复，起身拿起外套，初春的天气还带着凉意，早晚被风一吹，能打哆嗦。
“走吧。”他走到言商商面前。
“去哪？”
“不是要请我吃饭？难道要我带路吗。”谭厉语气甚是恶劣。
言商商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今天跟这位大爷谈事情，明显就是心情不好啊，这直接影响了他答应自己的成功率。
然而话已经出口，言商商任命的在前面带路。
谭厉紧跟其后，脸上带着笑意，特别不明显，在言商商回头看了眼后，故意露出皱眉的神情。
此时公司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只有几个加班狗还在工作，整个大楼已经有好几处房间亮了灯。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开门，言商商自觉的站到谭厉身后，说了地方后忽然想到刚开始谭厉说的那句这算感谢吗，默默想了下，她最近还真没欠谭厉什么恩情。
她看了眼前面的人：“你之前说这是不是感谢饭……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上一次欠人情的对象是陆以河，除了他言商商不记得还有哪里托人帮忙了。
谭厉声音冷淡，眉头皱起：“没什么。”
赵余美坐在自己的车上，抬头就看到斜对面，谭厉和言商商站在同一侧，正准备上了总裁那辆价值不菲的座驾。
从她的角度看，就是言商商垂头丧气，谭厉满脸不耐烦，两人低头讨论什么，赵余美听不清，但肯定是起了争执。
言商商她和总裁……关系这么亲密？
赵余美眉峰一挑，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相机，对准那两人，正要按下拍摄的那一刻，言商商忽然倾倒在谭厉怀中，而谭厉双手环抱住她，赵余美迅速地按下拍摄。
看着照片中暧昧不清的两人，赵余美此刻很庆幸自己为了自拍苦练抓拍技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谭厉抱着人，忍不住训斥。
言商商也很想哭，一眨眼眼角都有泪花：“我也不知道高跟鞋那么难驾驭啊，而且你的破车上怎么会有核桃壳，我一踩就崴脚了。”
谭厉默了一瞬，捡起核桃壳扔掉，此时也不讲究什么爱护环境了，把言商商抱进车内坐好，人站在外面俯身检查她的脚腕。
裤腿挽上去两层，袜子脱掉，短短时间白皙的脚面已经红了一块。
“疼吗？”
“废话，你崴一个试试。”因为是谭厉的失误造成的，加上疼痛，言商商胆子大了点。
“娇气。”谭厉哼了一声，把手附在她红肿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言商商被说了，瞬间不高兴：“你说什么，本来就很痛，我还能骗你啊。”
谭厉理亏，也不跟她争辩，揉了会便放弃了，他又不是专业的。
“我车上没有冰块，这附近有诊所，干脆去那看看。”
“行。”只能这样了。
这顿饭注定吃不到。
谭厉嗯了声，站直后把车门关上，打开前面驾驶座的门，进去前往对面左右扫了眼，然后才驱车离开。
赵余美心惊胆战，趴在方向盘上，听到车子离开的动静后好一会才起身，确定他们走了，打开手机看了看里面几张容易让人想歪的照片。
赵余美一直都记得，她用一天一夜赶出来的报表，最后总裁用的却是言商商用一个多小时赶出来的成果，事后整个后勤部甚至其他部门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些人表面上还是赵经理的恭维，私下估计都在嘲笑她不如一个新入职的职员吧。
要是让他们看到这些照片，言商商和总裁关系非同一般，那总裁走个后门，利用职权把她的报表算到言商商身上，那还是她的问题吗？
赵余美看着这些照片冷笑，倒是便宜言商商了，一定要挑个好时机把照片公布出去，最好能搞的言商商滚出谭氏。
至于她是进谭家的门，还是被谭总抛弃，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诊所的医生给言商商敷了冰块，叮嘱她少走动，谭厉又把人抱回车上。
“还吃吗？”谭厉侧头询问。
脚没那么痛，言商商也更好说话：“不了，我在这里跟你说好了，待会我打车回家。”
谭厉没说话，眼睛盯着方向盘，右手食指有节操的敲着方向盘。
言商商道：“今天言灿来公司了，有人跟我说留助理和销售部的经理轮流带着他逛公司，现在整个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他的身份是谭家小小少爷。”
谭厉精神紧紧绷着：“他们说的没有误差，能让留行云亲自陪同的就那么几个，他们又正好知道谭家找回了一个人，猜到很正常。”
“那你是怎么想的？”
言商商每说一句话，紧绷的弦就被弹一下，谭厉表面不动声色，只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们还说，言灿以后要在海瑞工作，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言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