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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是男人常说的谎言吗?
明明还有一个女人在,萧楚嗜却说他在加班?明明他不是在加班,可他非要说加班?
如果在家里,我会以为他在加班,可现在我就在公司楼下,我知道的,他没有在加班,没有哪个加班是不需要灯光的,而关了灯的加班是多么的能让人浮想联翩。
还有,我这个正牌女友还偏偏看到了,知道了,也有所明白了。
我想走,却真的挪不动脚步了,我差点儿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固执地守在楼下,仰起头,忍住越来越酸疼的脖子,不甘心地望向楼上。
我期待屋里的灯光再次亮起来,那样,我会选择原谅谎言。
我期待下一秒钟,薛晓娟能够从公司出来,那样,我也会选择原谅,原谅他们两个人。
因为毕竟是因为公司的事儿,两个人也毕竟是逢场作戏,尽管看得出来,薛晓娟是假戏真做,但萧楚嗜的犹豫,我还是能感知到的,作为正牌女友,我是一定要大度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看,我都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我更期待,下下一秒钟,萧楚嗜能歪歪扭扭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样,我还会不顾一切地,真心地真诚地像一个贤妻良母那样,嘘寒问暖,直接搀扶他回家。
可我所有的期待,都随着时间的一点点儿流逝而成为了泡影,公司楼里静的真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诱惑而恐怖。
而公司外边,风渐渐起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头发,不停地左右摇摆,不停地扫视着我的眼睛,不停地挑战者我的极限,于是很快,我就感到有亮晶晶的东西在眼睛里晃动。
我低头“啪”的打死了正在喝我血的大蚊子,之后我转移目标地开始虐待这只已经死了的蚊子,我撕了它的所有细腿,然后我盯着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尸体,傻愣愣地看着看着。
这一夜,我不知道眼睛里亮晶晶的东西出现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只蚊子,我更不知道我傻楞了几次,呆滞了几次,反正等我像鬼一样地忽然灵魂附体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花池的水泥台上。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钟,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我看到我躺在花池的水泥台上身体,只要再稍微动那么一丝丝的地方,我就会整个人掉进花池绿油油的水里。
而从略显浑浊的水的倒影里,我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像女乞丐一样的人,那个人,跟碧水湾里的女鬼是一个人,还是我。
我揉着因为流泪而红肿的眼睛,望了一眼楼上那个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办公室,那儿,依旧如两个小时以前一般寂静,公司也如一两个小时之前一般寂静,他们,竟然在一起呆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孤男寡女的两个成年人,处在一个那么封闭安全的空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干了些什么,连傻子都知道。
我不想去想,可总是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我不想去看,可总是忍不住偷看一两眼,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去,我往回撤的脚步却是那么的沉重。
我真的真的想冲进去,可稍一迟疑,我又一次真的真的不得不止步。
我看到保安室的灯亮了起来,保安是去小解?还是小解回来呢?可不管怎么样,我这个时候冲进去,势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深夜,萧总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两个女人,还是两个绯闻女友,这么强劲的新闻恐怕会在上班的一瞬间就传遍整个角落的,并且,大家还都非常乐意的凭着主观感觉,去往深往宽处挖掘这件事儿。
而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萧楚嗜的名声。
我担心的是动静如此之大,萧振海是一定会知道的,也不用别人说,薛晓娟就会自己乐颠颠地去说,到时候,萧振海正好那这件事儿做把柄,促成她和萧楚嗜的事儿,而最终影响的还是我。
如果萧楚嗜只是一时玩玩儿,我宁愿相信最终影响的是我们。
我把双手插在头发里,胡乱地揉着,拽着,我恨我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瞻前顾后的为萧楚嗜考虑,萧楚嗜又为我考虑多少呢?
骂了自己差不多一百句的“没出息”,“离不开男人”之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今晚,我就是被蚊子咬死在这儿,睡在空调屋里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或许他们也懒得知道,如果这样,我又何必自荐自轻呢。
我挪动着棉花一般的双腿,可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尖尖的荆棘上,正室给偷情的男女让路?还当了好几个小时的门卫,在现如今的社会,恐怕没有谁比我更忠实了。
谢丽华算什么,她只是年龄比我大而已。
我完全在无意识下上了出租车,然后看了一眼司机,我忽然就开始两眼放光起来。
出租车司机长的体壮各大的,看起来非常的凶猛,但我却一点儿都不害怕,我甚至还有所期待地发生点儿什么?
假如司机劫色,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有正当的理由给萧楚嗜打电话了。
假如司机劫财,想掠走我手上的鸽子蛋,我也就有正当的理由给萧楚嗜打电话了。
假如司机劫色又劫财,我更有正当的理由,让萧楚嗜现在立刻马上来救我。
我撸起袖子,露出了半个莲藕般的胳膊,我假装找钱,带着鸽子蛋的手就停在了钱包上,之后,我假装想起了什么,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静止了。
我在对司机进行主动勾-搭,是这样吗?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儿的时候,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曾经,我那么憎恨的事情,可现在却主动去促成,我想,我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可更让我想被驴踢的是,司机师傅根本就目不斜视地两眼望向前方,规矩的好像他不是个男人一般。
很快,我就到了家门口,再不采取下一步的措施,我真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我打开钱包,拿出一堆零钱,当着司机的面,我一张张地数着,二十八块儿,离三十五元的车费还需要好几元。
“师傅,我只有这么多了,怎么办?”我略带窘迫地说。
同时,我心里猜测着下一秒钟,司机一定会对着狼狈不堪的我破口大骂,或者他还会要我拿鸽子蛋来顶替,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正合我意。
司机的脸似乎变得难看了,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眼,又看了好几眼一堆的零钱,再然后,他张口说话了。
“小姑娘,你是出来打工的吧,也不容易,今天先就这么多钱吧,下次再有缘做我的车,一定给我补上。”
我的手都已经摸着了手机,我做好了打电话的准备,可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我拿着零钱愣住了。
人要是倒起霉来,连遭劫都不成功,我懊丧地下车,正准备回家,忽然,司机叫住了我。
“小姑娘,等等。”司机的声音有点儿急切,有点儿高。
我的心又荡起了涟漪,司机不干了,司机开始打我的主意了,好事儿啊,我精精神神地回头,精精神神地看向司机。
“小姑娘,看你过的挺艰辛的,我今天权当拉了个亲戚,喏,这些钱还给你。”司机举着那一堆零钱说。
我觉得真正的鬼不是我,应该是眼前的司机,现在,还有这事儿?还有这么好的人?还能白坐车?
司机在我愣怔的片刻,把零钱塞到我的手里,然后开着车,走了,没影了。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见鬼去了。
回到家里,我没有洗手,没有洗脸,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可能是蹦的时间太长,可能是生物钟在作祟,不大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
但我做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梦。
梦里,萧楚嗜回来了,我跑过去,直接攀上他的身体,我搂着他,亲着他,说没有了他,我这个以挨枕头就瞌睡的人根本就睡不着。
甚至,没有了他,我会连命都没有的。
可就在这时,薛晓娟却出现了,她拿着一把菜刀,瞪着血腥一般的眼睛,大骂我“可耻的小-三”,“破坏她好事儿的狐狸精”。
然后菜刀被高高抬起,再然后,它对着我的脑袋就砍了过来。
我吓得直往萧楚嗜的怀里钻,我把萧楚嗜当做了我的保护伞,可我的脖子却忽然生疼生疼的,用手一摸,全是殷红殷红的鲜血,并且还一股一股不停地往外冒。
再一看,萧楚嗜抱着薛晓娟,两个人都像看马戏一般,冷笑着看我。
萧楚嗜竟然不向着我?
我不顾正在流血的脖子,我拖着即将倒下的软软的身子,不甘心地喊,楚嗜,我是关凌凌,你的凌凌啊,你搂错人了,那个不是我。
可,薛晓娟猩红着眼睛,又提起了菜刀,再然后,我“啊”的一声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我瞪大眼睛发现,萧楚嗜没有在,薛晓娟也没有在,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发现我的后背湿漉漉凉嗖嗖的,我怀疑我在慌乱中打碎了水杯,可用手摸去才发觉,那些湿湿的液-体根本就是我吓出来的虚汗。
不仅如此,我的脑门上也湿漉漉,黏滋滋的。
我划拉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六点。
都六点了?我一个翻身,突然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