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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妾?”濯弑天不知哪来的怒意,脸上薄怒一片:“谁这么大胆敢让你当妾?”
“皇上厚爱,臣女铭感于心,可是自古女子婚姻由父母作主,父侯本就不管内宅之事,臣女的婚事自然会着落在夫人手中,夫人与臣女并非亲生,臣女岂能不忧心忡忡?”
濯弑天冷笑一声:“哼,连氏!”
待目光落在桃之枖的身上时,道:“好了,这事你不用操心,虽然朕不能赐你婚姻自主,但你的婚姻朕亦会亲自把关,你且放心便是!”
“是,多谢皇上。”桃之枖松了口气,今日说起这事,一来是为了争取一下将来婚姻自主的权力,二来是为了试探皇上的口风。
她亦怕皇上真的看上了她,要纳她入后宫,还好听皇上的口气,没有这种想法。
只是皇上没有这种想法,为何皇上看她的眼神却总是那么的怪异?
一时间,她想不出什么原因,遂道:“皇上,让臣女帮你捏捏吧。”
“好。”
濯弑天闭目靠在了椅了上,享受着桃之枖轻重得宜的手法,舒服不已,突然道:“华儿说要你去当丫环,你觉得怎么样?”
桃之枖心头一跳,总觉得濯弑天在问这话时带着隐隐的杀意,她要一个回答不好,也许就会人头落地。
她作出若无其事的样道:“臣女不愿!”
“为何?”
“臣女好歹也是一品侯府的千金,又怎么能去当丫环呢?”
濯弑天涌起了淡淡的怒意:“难道华儿的身份还不能让你应下么?”
“皇上!”桃之枖收回了手,站到了濯弑天的面前,认真道:“自古以为可有一品大员千金给王府世子当丫环的先例?”
“自然没有!”
“那是皇上又为何认为臣女该答应呢?”
濯弑天眸光闪烁道:“你可知道自从华儿放出话去,大多数的千金小姐都喜不自胜,都想成为华儿的丫环,以成为华儿丫环为荣。其中不乏还有一品大员的嫡女!”
桃之枖微微一笑道:“皇上也说了,那是大多数,不过臣女却是其中那少数的人,所以望皇上成全,臣女不愿意成为世子的丫环!”
濯弑天盯了她半天,试图看出她是不是真心,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时,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微微一笑道:“昨儿个华儿问朕讨要你,朕还在考虑之中,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能强求于你,此事朕会回了华儿。”
桃之枖心里把濯其华骂了个半死,脸上却露出受宠若惊道:“多谢皇上体谅!”
“嗯,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朕还有奏章要批,你先退下吧。”
“是!”
回去了路上,桃之枖刚走了十几步,就碰到了濯凌云。
今日的濯凌云已褪却了接风宴的狼狈,意气愤发,风流不已。
“桃二小姐!又见面了!”
他微微一笑,君子如玉。
“四皇子!”桃之枖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擦身而过。
就在她离开濯凌云一步时,濯凌云猛得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拉。
小手猛得伸出,抵在了濯凌云的胸前,恼道:“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目光落在了桃之枖雪白的小手上,濯凌云心头一荡,轻浮道:“二小姐这是在欲拒还迎么?”
“四皇子真是富有想象力,难道是经常觑觎那个位置后产生的臆想症么?”桃之枖冷冷地笑,皓腕翻飞。
濯凌云只觉手腕一麻,情不自禁的松开了对桃之枖的钳制,不自觉地退开了数步,与桃之枖保持距离,戒备道:“你会武功?”
桃之枖妖娆一笑,讥道:“看来四皇子不但得了妄想症,而且武功也不怎么高明!”
濯凌云俊美的容颜上浮起了愠怒之色,不悦道:“二小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于本宫,是吃定了本宫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桃之枖一字一顿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望四皇子牢记这句话,才能修身立性,与所思所想更进一步。”
濯凌云傲然一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若不能率性而为,便是能呼风唤雨又能怎样?”
桃之枖轻嘲道:“那就预祝四皇子撞得头破血流后还能有如此慷慨激昂的性情。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等等,二小姐!”濯凌云快步走到了桃之枖的身边,不过在她面前三步之遥停住了脚步。
桃之枖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唇间勾起了淡淡的讥嘲。
濯凌云真是谨慎不已,只因为刚才在她手下没讨到好,就对她戒备不已。
面对桃之枖轻蔑的目光,濯凌云微感狼狈,不过想到正事,遂按捺住怒意作出深情之状道:“二小姐,如果本宫说愿意纳你为正妃,你意下如何?”
桃之枖眉头微挑,似笑非笑道:“那大姐姐怎么办?”
“哼,那个贱人不用再提,本宫堂堂四皇子又怎么能娶一个被这么多下人摸过的女人为妃?”濯凌云翻脸无情,那张曾令京城少女尖叫的俊颜一片的冷漠。
“面对之前的情人都能这么无情无义,四皇子的情意真是让人心寒,恕我不识抬举了!”
桃之枖轻嘲一笑,转身而去,给濯凌云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景。濯凌云双目森然,脸色铁青,威胁道:“二小姐,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本宫把你会武之事告诉父皇,要知道,你身为父皇治病的大夫,居然敢隐瞒你会武的事实,这可是有犯上作乱之嫌!如果你应了本
宫,本宫自然能保你安全,否则……”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停顿了下,话里的威胁意思却昭然若揭。
桃之枖慢慢地转过了身,一双清澈妙目与他对视,如天边明月照得他黑暗之心无以遁形,让他狼狈不堪。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桃之枖的气势竟然超越了他!真是笑话了!濯凌云强按住了心头的不适,努力的逼视桃之枖,薄唇冷而孤凉:“怎么?二小姐可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