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严禁转载·jin江独发

小云吞走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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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一家三口磨磨蹭蹭磨到了差不多十点才出门, 祁芣苡出门的时候还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东西装得鼓鼓的, 他虽然比同龄人高一点儿, 但是这么大的一个书包背在他身上还是让人觉得突兀。

    祁六珈立即察觉出儿子的不妥,掂量了一下他的书包, 重到她难以置信, 皱了皱眉, 问他, “儿子, 你是拿了什么东西去?”

    “没什么东西,都是吃的玩的还有急救用品。”祁芣苡颇为镇定地说道。

    “这些东西妈妈和爸爸都准备了,你不需要带那么多去,妈妈再帮你收拾一遍吧。”

    说着便不疑有他, 开始帮他霜降了。

    祁芣苡立即忐忑起来, 捏着衣角站在一旁向霍斯羽求助, 眼睛都要快眨抽筋了。

    霍斯羽看了还真忍不住笑, 故意逗他, “儿子你是怎么了?眼睛进沙子了吗?要不要爸爸给你吹一下?”

    “不是, 我没事儿……”祁芣苡都要急哭了, 眼看着祁六珈将他书包里一样样东西都拿出来, 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有,衣服、水壶、零食、水果、面包、饼干、应急药物等等, 应有尽有, 摆了很满的一张桌子, 简直是应有尽有。

    让人咋舌。

    临到最后,祁六珈居然从他的书包底部掏出了一只乌龟来,一看,正是祁芣苡平时养的那一只。

    祁六笙和纪雁时并不同于普通的艺术家,一个在古琴界一个在二胡界都是小宗师级一般的人物,而且祁六笙的经历还十分传奇。

    当初出了车祸后,他全身机能衰竭,所有人都以为他活不下去了,但他还是奇迹般活了下来,全身只有头能动。

    “我以为你十分清楚的是,在你出现在宴席上的那一刻,就不可能想着低调地在涧川生活下去。”

    祁六珈的儿子很喜欢他的小叔叔,得知祁六珈要回国还会看到祁六笙的演奏立即嚷嚷着让她拍视频给他看,只能妥协。

    祁六笙和纪雁时已经上台分别坐好了,祁六笙被人从身后推着轮椅,而霍斯呦和秦森也是在主席上看着,隔得角度不对,祁六珈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大抵是不太好的。

    演奏终于开始了,祁六珈和祝耀也停止了交流,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霍斯羽长腿交叠,脊背闲闲靠在凳子上,一开始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直至后面指尖微动,跟着他们的调子打拍子。

    每次花花都会缠着叶峣和她的儿子耍,叶峣是户外摄影师,而且是野外的那一种,也参与过各种大型野外生态纪录片的拍摄。

    祁六珈:“……”儿子,你是不?

    他当时已经经历了高考,拿到了全国艺术学院古琴专业最好学校的OFFER,以后绝对前途无限,而且他也是被作为古琴的下一名宗师级般的人物而被寄予厚望。

    然而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惋惜的同时也担心这么一颗天才巨星会陨落。

    后来,经过一年多的复健之后他才重新操琴,两年之后,水平恢复原来的八成,直至现在6年过去,他已经是在古琴界中达到了年轻一代无人能企及的地步,可谓是非常了不起。

    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后付出了什么,只是看他依然是那种风淡云轻,永远置世事于身外的超然模样儿,便知道他已经凤凰涅槃。

    而现在他特地挑选的这一曲《贺新婚》也足以代表祁家的诚意。

    与霍斯羽和祁六珈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之外,霍斯呦和祁六笙并不高调,因为祁六笙从来没有给过霍斯呦任何希望。

    她想闹都闹不起来。

    祁六珈淡淡瞥他一眼,沉默一瞬,还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以后离她们两个远一点儿。”

    “呵,霍斯羽你以为这次宴会结束之后我和你还能有什么安乐的日子过吗?”祁六珈想起刚刚在宴席上的事情,禁不住嗤笑一声,语气也冷了几分。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之下,也对各种野外生物和纪录片上了心。

    尤其是海洋的。

    从前也只能在纪录片里看到,现在不一样了,可以在现实中看到,感觉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高兴坏了,一直搂着霍斯羽的脖颈拍掌赞叹,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好奇的光。

    “爸比,海豚是鱼鱼吗?它们吃什么哒?唱歌是不是挺厉害哒?是不是会划浪?它们是怎样生小宝宝哒?”

    祁芣苡简直堪称十万个为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全都丢过来,还一脸期待地看着霍斯羽。

    在小家伙的眼里,爸爸现在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临时医务间并不大,沙发上正背对着他坐了一个人,即使在独处的时刻,她的腰依然伸得笔直,像枝头上一枝孤傲的白梅,隐隐散发着暗香。

    脚上的高跟鞋已经被她脱了下来了,说是高跟鞋其实也不正确,也只是有浅浅的根,黑色水钻细带子,简约的设计看起来却是极度舒服。

    她脚小,从高中时期还没住在他家的时候就已经要订做鞋子了,常常为了鞋子而发愁,因为能选到一款好看又舒服的鞋并不容易。

    为了让她穿上舒适的鞋子,有一年他还特意请教他家里的一位设计师,让他教他。

    他还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握住了心爱的人的脚就相当于握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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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阖上了眼睛,身上慑人的气势顿时有所收敛,眉宇变得沉静,舞台灯光特效打在他深邃而具有异族风情的俊脸上,每次都凸显出他脸上不同的特质来,独具魅力而迷人。

    霍斯羽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他安静地坐着,他也是他那个世界里的焦点,无法忽视。

    祁六珈眼角余光里都是他,手里即使举着手机拍视频但是也是会分心注意到他,就好像是和当年一样,人群之中,她一眼就相中了他,然后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

    也只是一瞬失神,祁六珈便收回了目光自嘲一笑,恰是有视频电话打入,一看还是儿子打来的,她立即拿着手机起身并向祝耀示意,祝耀点头,让她小心点早去早回。

    祁六珈出去宴会厅是要经过霍雪儿和杜梓宁身边的,这两人都好像是非常认真地看着台上的演奏。祁六珈一心一意想要快点接到儿子给的电话,也没有注意,踩着高跟鞋微提裙摆往外走。

    鱼尾款的裙摆其实非常麻烦,虽然穿上去仙气十足,而且因着她伸得笔直如修竹一样的脊背,于昏暗中被灯光打出剪影,目光第一眼还是落在了她那一线被掐出的细腰上。

    如斯美人,湖水绿的裙摆,站起来出现的须臾,像是洛水仙子浮出水面,足以让人失神。

    然而伊人却不自知,低头看着手机,唇边噙着一抹笑,快步而去,带起一阵阵香风,浅淡似雨后浮现的青草味。

    她丝毫没有注意在她刚刚经过杜梓宁身旁,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时,后面的鱼尾便被人刻意用脚尖踩了一踩,又迅速地收回。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这一点点的阻力足以让祁六珈在宴席上跌倒,使她在众人面前出糗。

    杜梓宁看着她毫无悬念地往前扑的时候,点了点霍雪儿的手臂让她也回头看看祁六珈的洋相。

    祁六珈本来穿着高跟鞋走路就不太稳的,又被人这样设计了一下,即使她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还是无法完全站定。

    她腿上的旧伤是她的致命缺陷。

    眼看着就要扑在地上教人难堪,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横空而出接住了她,掐住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几乎要搂着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

    冷冷白檀香再次近距离地涌入鼻端,祁六珈心神微跳,抬眸便对上霍斯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宝蓝色眼睛。

    “祁小姐,路下无情,小心点。”他话语沉沉,面容深刻表情却是寡淡,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搂住她也只是须臾,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直了,鬓边垂下了两缕不听话的发。

    祁六珈抿了抿唇,捏紧了手机,平复心头的涟漪,“谢谢。”

    而后她回头看了杜梓宁一眼,轻笑一声,拿着手机继续往前走。

    只是这次步伐却是慢了很多,也没有看手机,当真是听霍斯羽的话。

    霍斯羽看着她平安出去了宴会厅之后才收回了目光,周身气场倏尔变得冷肃,全然没有对待祁六珈时的温柔和耐心。

    “杜小姐仔细你的腿,如果鞋子不合适的话,我不介意让人多送你几双让你慢慢挑选。”霍斯羽微微侧头看了满脸不甘的杜梓宁一眼,将她和霍雪儿之间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唇角弧度讥诮。

    “不是我……”杜梓宁身上一寒,脸上表情也有所收敛,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全然无辜。

    “不是你?杜小姐还真的是会开玩笑。”霍斯羽似笑非笑,看得人心尖发抖,“看来杜家最近项目是太多了,不太想和霍家合作了是吧?那行,回头我让商务部的负责人联系你们,再详细洽谈。”

    “堂哥,你怎么能这样?”

    霍雪儿也有些急了,没想到他为了祁六珈那个贱人而搁置与杜家的合作,最近两家洽谈的大项目可是价值一个亿的海外大项目啊!

    就为了这一脚?而且祁六珈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还占了霍斯羽的便宜呢。

    “我只知道她的脚曾经受过伤。”霍斯羽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们一眼,表情微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的人生,获取东西的权利太简单了,以至于一切都没有了挑战性,也没有了耐心。

    唯独对她,他还算有些耐性。

    祝耀一直留意着霍斯羽那边的情形,他们之间零碎的交谈他也听了个大概,不得不感慨的是,如果他和祁六珈想要找人合作开发这次的项目的话,霍氏是首选。

    只是,以祁六珈的性子,怕是不想和他打交道吧。

    霍斯羽这人,对即将订婚的准未婚妻一家都这般……心狠手辣,虽则是为了祁六珈。

    然而,如果祁六珈主动找他的话,恐怕会被他玩得团团转了。

    所以,还是不行,不行啊。

    祝耀心中轻叹,祁家姐弟,情路当真坎坷。

    再抬头时,霍斯羽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有人叫走了他,也是大忙人一个。

    “公子,温顿子爵想要单独和你见上一面,就在酒店5楼的VIP房间里。”助手陈维文在霍斯羽身侧小声道。

    “温顿子爵找我有什么事?”霍斯羽步伐不停,直往宴会厅外走。

    “是想和你再次商谈一下在美国的那个大项目,他想请你再考虑一下……”

    “不需要了。”霍斯羽打断了助手的话,眉宇微微凛冽,目光落向前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让他直接拟好合同明天去商务部敲定合作事宜。”

    “哈?”陈维文简直吓了一跳,那个项目不是已经和杜家商谈到最后部分,就差签字了吗?这个1亿的海外大项目霍家其实也是有意向作为聘礼的一部分给杜家的,那现在是……联姻也失败了?

    “她在哪里?”霍斯羽在宴会厅外的大堂外搜索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人,禁不住沉声问道。

    “谁?”陈维文真是没反应过来。

    霍斯羽冷淡地瞥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陈维文被他这一眼看得鸡皮疙瘩起来的同时也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刚刚看到祁小姐好像找了医生拿药,医生应该安排她在临时的医务间里休息。”

    “她受伤了?”霍斯羽心中微突,语气带上了一丝他不自知的紧张。

    “可能是,具体的不清楚。”

    “以后,她的动向,我要随问随到。”霍斯羽对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十分不满,直接对陈维文下了指令。

    “……”老板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手啊!而不是私人侦探啊!陈维文在心里抓狂,但是还是不敢说半句不是。

    而此刻霍斯羽已经去往临时医务间的方向,看到医生拿着冰袋匆匆进去,眸色一暗,截住了她,“我来。”

    “是这样吗……”花花分明有些不太高兴。

    “爸比可以给你买个企鹅玩具,你觉得怎么样?”

    “也好啊!”花花又重新高兴起来了,“爸比我还想要一个尤克里里!”

    ……简直是得寸进尺。

    祁六珈还真的没想过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本事,顿时睁大了眼睛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可思议。

    “祁芣苡,真当爸爸什么都会给你买吗?”

    “……”花花被抓包,扁着嘴,扯着霍斯羽的裤腿后退了几步,眼神怯怯的。

    “尤克里里爸爸有现成的,回头教你弹。”霍斯羽夹在两母子之间不好偏帮谁,不过他现下倒是看得出祁六珈平时对花花的要求非常严格。

    虽然她的脾气还是十分温和的。

    想起这些年来都是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又是初为人母,还是大病初愈,又有学业压在身上,能将祁芣苡教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回忆也不多,但是他居然每一件每一桩都记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霍斯羽的眼神暗了暗,将门关上仍旧反锁,祁六珈在里面听到动静了,这回学聪明了立即转过头来,没想到还是看到那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顿时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霍先生,又是你?”祁六珈冷了脸色道,腰伸得更直了,似乎这样能让她看起来更有底气。

    “怎么?宁愿让一个陌生人照顾你,你都不愿意看见老熟人吗祁小姐。”

    霍斯羽拿着冰袋进来,入手冰凉,绕到她身前,盯着她的脚,但没看出什么,只能问道:“哪里受伤了?”

    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任何关切之意。

    祁六珈的脸更冷了,察觉出他的目光落在她裸露在裙摆外的脚丫上,不自在地将脚往里缩了缩,并不答话。

    霍斯羽低头看她一眼,脸色比她的还要冷,也没有问她第二遍,直接拿着冰袋在她身旁坐下,低身抓起她右边的脚踝,可能是按到了她的痛处,让祁六珈很没骨气地低叫出声,“喂,你在做什么?”

    她一急,连敬称都不用了,霍斯羽抬头瞥她一眼,将她那条碍事的裙子给往上掀开了一点儿,露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来。

    她的指甲并没有涂乱七八糟的指甲油,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颗颗指甲圆润可爱,脚背纤瘦,有像玉质一般的纹理。

    他的手大,几乎能将她的脚拢在他的手中,好像和她的细腰一样,不盈一握。

    只是这只白净无瑕的足上,脚踝之处却是青紫了一大片,十分碍眼。

    去往水族馆的途中,穿过了一堵水母墙,一整堵墙里都是各种颜色慢悠悠在水中飘动的水母,周遭环境全然黑暗,只有眼前飘在水中不断变换着颜色的水母才是唯一的真实。

    这堵水母墙非常之高,一直延伸至天花板,全都飘满了水母,仿佛他们身处的是水母的世界里。

    经过这里的人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奇景,眼珠子映上了水母漂亮的颜色。

    “很美。”祁六珈也放松下来,低声呢喃了一句,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的水母上。

    霍斯羽搂住了她的肩,花花早已经趴在玻璃前指着水母目不转睛地看着了。

    “之前没有来过这里?”霍斯羽问她。

    “没。哪里有空?”祁六珈回神,说道,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水母的照片,也拍了一个小视频。

    霍斯羽看着她拍摄的动作忍不住闪了闪神,他似乎极少和她合照,合照的照片真的没有多少张。

    就算有,她刚刚离开的时候,他接受不了,删了大半。

    后来因为太忙了,连睡觉都要没有,哪里还会想着翻开旧时的照片?

    现在看到她在拍摄,倒是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只存在记忆之中,如果真的忘记了的话,他们不会再回头。

    如果……没有这次在涧川的重逢,他们会不会就这般永远擦肩而过?或许在十年、二十年后才再次见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糟糕了。

    “怎么就扭伤了?”霍斯羽皱了皱眉,力度倒是轻了几分。

    祁六珈右脚被他握在手里,她不得不侧了半边身子去配合他的动作,又是穿着这种高腰修身裙,一条腿被举着,另外一条却是放在地上,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别扭至极。

    “你先放开。”祁六珈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脸上热了热,想要用力收回自己的脚,然而霍斯羽却是盯着她看了一瞬,然后将冰袋敷到了她的脚踝上。

    用力按住。

    痛得祁六珈再次倒吸一口冷气,禁不住拍他的手臂,“你轻点啊!我痛!”

    “哪里痛?”霍斯羽并不放手,力气也没有收回多少,只是盯着她,眼神专注却带有一丝丝邪气。

    “你明知故问!”

    “明知道自己的脚不行还穿什么高跟鞋。”霍斯羽看她一眼,又用力揉了她的脚踝一下,毫不怜香惜玉。

    “穿晚礼服裙子的哪有不穿高跟鞋的,你穿西装不要穿皮鞋试一试?”祁六珈不满地看着他。

    “左脚你这样放着不累吗?放上来。”霍斯羽看着她别扭的坐姿,又想起她曾经是跳舞的,一般人还真的不能像她这般高难度地坐着,只是,这样坐久了也是难受。

    “我不累,冰袋给我,我自己来就行。”祁六珈固执地想抢他的冰袋。

    霍斯羽有些火了,对她并没有多少耐心,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膝盖抵住她的大腿内侧,形成一种绝对强硬的姿势。

    “你……”祁六珈气结。

    “你还抢不抢?”霍斯羽截断她的话直接说道,语气沉沉,似一头惺忪的狮子,被吵醒了睡不好觉。

    “……”祁六珈被他的强势逼得无话可说,扭了头不理会他。

    霍斯羽看着她完美无暇的侧颜,盯着她的红唇看了一瞬,扭过她的脸,不等她反应便压了上去,狠狠碾磨了一下。

    真是一个狡猾至极的女人,。

    但是不论怎样说,儿子啊爱数章鱼身上的吸附口真真不是一个有趣的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