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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晚晚试图起身的时候,有人朝着她呸的吐了一口吐沫。
接着其他人也涌了上来,故意将她就夹在中间。
“长这么丑还抢姐姐未婚夫!”
“没本事就抄袭,下不下贱?”
“像你这种死胖子,就该早死早超生!”
“对啊,你怎么不去死?”
“三少也是你能高攀的……”
夏晚晚身体被子挤的扭来扭去,而那些恶毒的话像是啐了毒的箭,一根一根的扎在她的身上。
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能甘心。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夏晚晚拼命的挣扎,但车里的人太多了,将她围在里面。
“贱人打死你!”
“呸……”
燕京地铁里的人一贯的多,夏晚晚被挤在中间,骨头都要碎了一般,最后闹的地铁上的巡警过来,才将人群拉开,将夏晚晚解救出来。
而此时的夏晚晚已经完全没了形象,外套掉了扣子,上面口水吐沫,还有其他不堪的黏腻,头发被扯的凌乱,脸色发白。
巡警对着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女孩子要自重,否则到哪儿都不会被尊重。”
夏晚晚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怎么就不自重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害人心,却处处被针对。
不过就是长得丑,长得胖,就要被愿望被污蔑吗?
她做错了什么?
她夏晚晚究竟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突然长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巡警被夏晚晚吓了一跳,不停的摇头,“这不会是疯了吧?”
“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做小三,还是自己的姐夫。”旁边另一个人感叹。
夏晚晚听的更好笑。
一路呆滞的走出地铁,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现在就是过街老鼠,到哪里都是被人打被人骂的份。
“沈崇岸你回来好不好……”在旁人的异样目光中走出地铁,却发现所有人都好像在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些声音变成无数的嗡嗡,塞满她的耳朵。
震动的夏晚晚想吐。
嘴里不由自主的喊着沈崇岸的名字。
可这一次好像不灵了,男人一直都没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夏晚晚苦笑,是不是这一次连老天都不帮她了?
……
米国。
元美坐在韩素绢身旁,“伯母,您身体好点没?”
“咳……伯母没事,倒是你这孩子有心了。”韩素绢轻咳一声,摆手,可是脸色仍是不好。
“伯母您要是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这样崇岸哥会心疼的。”元美一改平日里的机车飒爽风,今天穿的格外大家闺秀,语气也分外柔和。
韩素绢嗔了一旁的儿子一眼,“他会心疼我才怪。”
“看您说的,崇岸哥最心疼您了,之前还说要多陪您几天呢。”元美轻笑着说,还不忘用余光给沈崇岸使了个眼色。
沈母明显眼睛亮了下,看向儿子,“是真的吗?”
“我……嗯。”沈崇岸犹豫,却在对上母亲灼热的目光后,只能点头。他早上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母亲病重,连忙上飞机,到了发现元美已经到了。
元美得逞,越发殷勤。
方素绢忍不住感叹,“也就你这丫头最贴心,要不是崇岸眼神不好,你们就……”
“妈,医生让您多喝水。”打断母亲的话,沈崇岸递了杯水给母亲。
元美尴尬,却比往日要沉稳些,继续陪沈母聊天,直到很晚才离开。
等她一走,韩素绢就的瞪儿子,“错过小美这样的好姑娘,你迟早要后悔。”
“那就等我后悔再说。”沈崇岸抽过一只苹果,懒洋洋的削皮。
“你……听说你选中了个一百五十斤的胖子,受的住吗?”见儿子如此无赖,韩素绢干脆换话题。
“谁说的?她现在一百三十八,至于受得住受不住这种问题?您应该问你儿媳妇。”
“不害臊!”
韩素绢低斥一声,同时认真的想了想一百三十八斤和一百五十斤有什么区别?
好像还是胖子吧?
沈崇岸对着评价不置可否,耸耸肩继续削苹果。
韩素绢无奈摇头,“我孙子怎么样?没遗传那姑娘的缺点吧?”
“放心,圆滚滚,很可爱。”
“咳咳……圆滚滚?”韩素绢心里哀呼一声,不会真的连胖都遗传了吧?
“什么反应,我是说我儿子可爱。”说着沈崇岸打开手机将沈曜天的照片递给母亲。
韩素绢见此,心里松了口气,她儿子果然基因强大,没长歪。
不过这五官同儿子很像,眼睛却不像,难道是像妈妈,如果这样儿媳妇有这样亮的眼睛,那应该也丑不到哪里去吧?
显然,沈母是个颜控。
“还好还好。”韩素绢捂着胸口感叹。
沈崇岸无语,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
韩素绢咬了一口,“真甜。”
沈崇岸摇摇头,神色柔和。
“你要有事,不用陪着我,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知道儿子刚才答应自己,是不忍心拒绝自己,这会元美走了,便催促。
只是那语气最后难免有失落,她这身体怕是很难大好了。
“答应你了,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沈崇岸拍拍母亲的头,算是允诺。
“那你可别怪我影响你工作哦。”韩素绢那张很美,却过分端庄的脸上带着现在的大家闺秀少有的高级,即便是对儿子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不会。”沈崇岸摇头。
韩素绢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对你怎么样?”
沈崇岸知道母亲说的是苏若云。
“还好,二哥出事,她现在也要依仗我的。”沈崇岸声色不明的回答。
韩素绢再没说话,专心的吃着苹果,没一会竟就这么靠着睡着了。
沈崇岸从她手里拿走剩下的苹果放到一旁,按了下旁边的红色按钮,不一会就有穿着白袍的医生进来,先是检查了下韩素绢的情况,然后对沈崇岸示意没事,这才将人放平躺下。
出了病房。
“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先生,您也知道韩女士的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我们只能尽力保证她清醒的时间。”沈崇岸问完,医生谨慎的回答。
“嗯。”他点了点头,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
重新回到病房,里面的人睡的很沉,似乎世界坍塌也不会吵醒她。
沈崇岸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