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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血言有些难受地扯了扯身上的盘金彩绣棉衣裙,似乎是对自己的这身装扮很不满意。
祁天惜穿着一身绵布青衫,脸上的疤痕用水粉勉强遮住了,本来美艳的脸在自己精心化妆下变得平凡皮肤黯淡无光,头发绾了个小髻随意的梳在脑后看起来现在她活像个小丫鬟。“这样挺好的你把昨晚我说的话都记住就好,其他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能打动商人的无非就是钱和生钱的方法。祁天惜的淡然让血言也放下心来。
马车颠颠簸簸的行了一路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益华庄,虽在城郊但这益华庄门前来来往往的马车并不少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停下,你们是干什么的啊有没有排号!”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老汉,只是受雇送这一对主仆来这里的别的我也不知道。”赶马车的人回答道,还未等到这个人再说话祁天惜就扯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说道:“我们主子想来和你们谈笔生意。”清脆明亮的声线倒是像极一个调皮的小丫鬟。
守门的是三个精壮的汉子,看见她这副模样说道:“这个就你们还想跟我们谈生意。”他像是看不上似的,他们这当惯了这大户的仆人当然是傲慢些,祁天惜挑了挑眉说道:“送上来的银两不要,夫人我看这家也就这样不如还是去合殷庄吧。”她的声音不小一下子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一个在给出入的车马登记的书生模样的人立马搁下笔跟身边人交代了几句走了过来。
祁天惜环着胳膊一副也看不上他们的样子,“这位小姑娘好大的语气,不知你们家夫人有何高明之处。”这同行是冤家,在益华庄面前最大的敌人便是合殷庄他这才走上前看看,“恩,这快冬天了,有些菜你们这里怕是不能种了吧。唉!可惜在南边的时候我们可是什么都能种。”祁天惜没有直说而是摇了摇头看着人来人往运出的菜品。
“南方自然是比北方。”中年书生语气一顿说着:“你是说你们有办法在冬天种!?”
祁天惜抿着嘴笑了笑像是肯定他的想法似的,“您要不信也就罢了还当这益华庄有多大的野心呢。”祁天惜作势就要爬上马车。
那中年男子虽是不信自然也不能放过,便说道:“请留步我这就带你们见见庄主。”
祁天惜听了这话嘴角一咧说道:“这还差不多。”中年人见她对待人如此有手段,不禁想这坐在车里的人该是怎么又本事。
走了一路这沿途祁天惜默默地打量了这个庄子,竟有些像现代的农庄菜蔬种植的井然有序,一切车马整齐划一,连所有小厮婢女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背后用草书绣着‘益华庄’三个字不得不说这位庄主是个能人,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若是探明他的深浅往后自己准备粮草时或许用得上。突然祁天惜的视线一停她看到了几个或是缺条臂膀或是只有一条腿的工人,祁天惜愣了愣这是残兵?!
“主子,真的没有问题。”血言看着祁天惜默默地撩起窗帘子冷静地打量着一切,心中还是没有底让她杀人行让她装小姐那是万万不行。祁天惜说道:“没事你只说我教你的其他的话我来说。”这益华庄能在众多庄子中脱颖而出,不仅仅是它的管理还得是后台硬才行,这样看来祁天惜仔细想了想好像这里最大的靠山就是那个自己捉弄过的镇北王嫡子,真是好玩了。祁天惜在心里默念道。
这里的设计太超前了,不会是?祁天惜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马车停了,祁天惜一跃而下看起来熟练地紧,血言慢慢地从车上下来带着一顶白纱幂篱看不清样貌。祁天惜将她扶下,说道:“你们主子呢。”中年人打量了一下血言的穿戴断定是这主仆低调些,因为这女子身上的衣服料子可是有市无价的。
“看够了吗?走吧。”祁天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在这偌大的庄子里显得有些出奇,“请进。”一个婢女说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听说你们法子在冬天种各种蔬菜。”一个正坐在躺椅上的俊秀男子缓缓的摇动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个商人却像是个大家公子。
血言清冷的声音响起,“能否借一步说话。”坚定而又不容置喙。
那男子慵懒地瞧了瞧周围的婢女说道:“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这样说吧。”祁天惜心中想着计划有变便笑着说:“庄主的腿伤如何了?”祁天惜注意到那位公子的脚腕过于纤细,不是肌肉萎缩便是天生不足。
本来还一脸轻松地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男子眉头一皱,过了许久摆了摆手说:“全都退下。”周围的人见自家主子被打到了七寸,便识趣地默默地退下了。男子看着祁天惜说:“你是主子。”这是一句肯定语气。眼光很是毒辣,祁天惜知道他是在试探但她不想瞒了,这个人她想替谢丞乾纳入麾下。
“你的腿,不是你的脊柱的伤天下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救得了。”试她那她也要试试他。她记得谢丞乾的信里曾提过一位消失的同为少年将军的将领,脊椎应该是五六节受损胸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觉。
听到她的话男子大笑几声祁天惜皱了皱眉胸口有些气闷,“你旁边这个人内力倒是深厚,若是打一场我现在是打不过了,你到底是谁?”他的心里平生了几分焦躁,这个面貌平凡的女子知道的也太多了。“主子没事吧。”血言不动声色的运用内力将男子反压住生怕祁天惜觉得不舒服,“无妨,病人总是娇贵些。”祁天惜语调上扬看着男子笑咪咪着说。
男子的手不禁攥成拳,他最恨有人这样看他!那种带着怜悯与可惜的眼神。
“想不到你倒是在这里避风雨起来,也是凭你的容貌当云史玠的入幕之宾倒也绰绰有余。”这句话是她胡诌的,气一个男人法子都是相通的,还没等话音落下只听‘蹭噌’两声两只银晃晃的飞镖向她飞来,祁天惜立在那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样子。血言单手摘下幂篱运起内力轻轻一挡两只飞镖浅浅地刺入幂篱。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都躲到这里来了。
祁天惜分明能够感觉到他的怒火便踱着步子,“用内力的时候有没有感到不畅,明明就是有却不知道怎么突破。”当年他看一个纪录片时提到过只要大小周天畅通无阻,脊椎受损本非过于严重都可以康复。
让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子一再说中心理那人似乎平静了下来,或许她能帮自己。这个怪异的思想在自己心中像是星星之火般开始燎原,“你想要什么?”祁天惜对他的反应有些吃惊不错够冷静,或许将他当做礼物送给谢丞乾他会喜欢。“我吗?我外祖姓贺。”祁天惜淡淡地说,血言听到祁天惜这样轻易地吐露自己的身份一惊。
“你是?”祁家二小姐。能有这般能力的人外祖姓贺在全京城没有第二个。
“这里想必是大姐设计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只是袁鹤文你要在这里养老吗?”祁天惜向前走了几步带着一种浑然的说服力。她刚才还想这里怎么设计的这般规整仔细一想,自家这位庶姐的机遇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可惜她想来只信人定胜天。
袁鹤文看着祁天惜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说道:“你要帮我,我不会跟随云逸侯的请您走吧。”祁天惜皱了皱眉看来谢丞乾有些事没告诉自己,想到谢丞乾在信里根本没提他是怎么受伤的祁天惜的眼神一暗,看来八成是谢丞乾打的,“想不到你竟是个懦夫。三殿下只是无心之过,你却记恨的这么多年到这来逍遥自在。”祁天惜轻描淡写中带着嘲讽。
“您请回吧。”袁鹤文重复道。
祁天惜沉默了一下带着温和的笑说道:“我不知道贺家能不能治好你,你重新回到谢丞乾麾下能不能实现你的抱负。但是我知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镇北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清楚。”祁天惜向来喜欢先小人后君子,她想让这人考虑考虑。
听到一直说话带刺的祁天惜突然这般说话,袁鹤文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
祁天惜见他如此便转过身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搅了,只是你记住我踏出这个院子你可就要一辈子过现在的生活了。”说罢祁天惜不紧不慢地向院外走去,血言不明就里只好跟着。
袁鹤文看到祁天惜如此轻易地便要离开,心中一乱他恨的日子便是这样寄人篱下壮志难酬的生活,不知是怎么他嗓子一甜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喊道:“祁二小姐请留步!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