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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人的两个女人也没想到意意那么纤弱,瞧见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生怕是下手重了,便收了手,倪姐眼色轻蔑的瞧她,“这么关心那位宋氏千金,难不成你是她朋友么,就你?一个小职员,瞎操那心干
什么!”
意意咬着唇,额上细密的汗渍渗了出来,她没啃声,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复杂的瞪出一眼,把倪姐两人给看怔了,恰好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倪姐带着身边的女同事一块出去了。
还在电梯里的人看着意意苍白的脸色,以为是被推的那一下把她给推疼了,好心出声安慰道:“你别在意啊,倪姐是南渭阳副总的秘书,平时在公司里嚣张跋扈惯了,别太跟她计较。”
意意没说话,浑身止不住的发着颤,脑子里只想着宋凯茵,宋氏的倒台于她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震动,但宋凯茵不同,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姐妹。
她现在怎么样了,住在哪里,都经历了什么……
意意愧疚得心下揪疼,她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都没能好好的和凯茵说说话,要是联系得频繁一点,是不是早就能知道凯茵目前的困境了,是不是她也能帮上点什么。
意意怎么出电梯的都不知道,怎么进去南景深办公室的也不知道,整个人心思恍惚的模样,进门后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两只手在膝盖上放得稳稳的,脸色却比米色的皮质沙发还要透白许多。
“怎么进来了也不敲门?”
南景深就站在办公桌前,斜倚坐在桌沿,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在看。
意意抬头,侧边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的璀璨光影,映在他的脸上,泛起了熠熠的光辉。
她忽然起身,大步的朝他走过去,隔着两步远就伸出了双手要他抱。
南景深顺手把文件放下了,双臂展开,将她纳进怀里,大掌温柔的抚在她后脑勺,醇厚的嗓音带着低低的呵笑声,在她耳边响起,“这是怎么了?”
意意没说话,小脸儿在他心口上蹭了蹭,鼻尖蹭到了衬衫纽扣,她就挨着那里没动了,眼睛无神的望着他西装下一片阴影。
她不说话,南景深倒是觉得奇怪了,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女生突然安静下来,让他有些奇怪。
“别以为撒个娇,我就准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意意抬头,眼眶周围泛起一圈红色,潋滟的双眸内盈着水润。
小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南景深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至她肩膀上,轻声问:“谁惹你了?”
意意摇摇头,可缓了两秒,又点头,而且是很用力的点头,“你给我出气么?”
南景深深邃的瞳仁凝望着她,“先说说怎么回事?”
“我被欺负了,你会给我出气吗?”意意仰头靠在南景深的怀里,抬高脑袋,又问了一遍。一看她这副使气的样子,南景深眼底便有些似笑非笑,眼神宠溺的像是在看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他没有一口应承下来,而是试着给她讲道理,“出,我老婆受了气,肯定给你出,但是也要出得有底气有立
场,你得先告诉我,是谁惹的你,又是因为什么事?”
他这么一问,意意倒有些怔了,唇还张着,却是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
宋氏那么大的事,南景深是肯定知情的,但他没跟她说,大抵是因为仅仅把这看成是商场上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即便是说了,和她也不会引起什么共鸣。
可就是因为他没说,意意得到消息的时候,竟然是从别人的嘴里,而且时间已经晚了这么久。
意意被南景深湛黑瞳仁中的笑意给刺了刺,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她撇开视线,往别处看了一眼,又再看回来。
朝他摊开手,“给我。”
南景深没问给她什么,转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新的粉色手机。
“卡已经给你补了,要实在想看小说就看吧,别总跟四爷使气。”
意意把手机接过来,抓在手心里,禁不住抽噎了一声。
南景深哭笑不得,长指捻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真气着了?”
意意哼哼了两声,没再和他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南景深凝望着她的背影,眸色间一片柔和,他是不会和意意计较的,意意的性格,他很是喜欢,无论她怎么样,只要是没触及到底线,他都能够纵容着疼爱。
意意出了办公室,直接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区,她将窗户打开,蹲身靠在窗户下的墙上,压抑着哭腔把眼眶里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之后,意意抹干净眼泪,给宋凯茵打去电话,这串号码早就铭记于心了,根本不用想,就能将整串数字都准确的按出来。
然而,电话拨过去之后,通是通了,没有人接,很快就传来了提醒她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
意意不放弃,又再拨过去,还是没人接。
再拨,再听着嘟音响过之后转到机械女声,掐了后又再拨。
连续五六次之后,意意彻底的慌了,本想着不让凯茵觉察到她的哭声,到这会儿被内心无尽放大的恐慌和焦躁都给放大开来,眼泪刷刷的往下流,耳朵里回荡着嘟声的盲音,意意觉心下一片空茫。
此时的宋凯茵,正在一场饭局上,身旁坐着孙总。
孙总多年来和宋氏保持了最亲密的合作关系,和爸爸也是好友,宋凯茵接连拜访了几次都没见到人,今天早上接到孙总秘书的电话,告诉她中午来悦之大酒店,言语间明里暗里的暗示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被接连灌了几杯酒之后,宋凯茵也明白了,姓孙的根本不是和她谈宋氏,意图只在她。
“孙伯伯,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您也知道我酒量一向很浅的,您就饶了我吧。”孙总听了她娇声软语的话之后,喉间难耐的吞咽了一口,伸出咸猪手把在她肩膀上来回摩挲,“这就是你不给孙伯伯面子了,为了照顾你,我可是捡着度数轻的酒给你喝,还觉得孙伯伯不够饶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