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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得一本正经的,可手却不老实,坏心眼的在意意的腰侧挠了一把。
然后趁着意意发飙之前,南景深顺势拍了两下,抢先开口,“过来,陪我吃点。”
意意低头瞥了一眼自己微突的肚子,“可是我吃了好多,真的吃不下了。”
南景深慢悠悠的瞥她一眼,“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去三楼的健身室,跑跑步消消食?”
闻言,意意眼睛都瞠大了,双手摆得跟轿车的雨刷似的,“不不不,不打算,我觉得我可能还没有吃饱,还能够再吃一点。”
意意跐溜一下从南景深的半个怀抱里跑出来了,推着他到餐桌边坐下,自己很识趣的拉开他身旁的椅子。
桌上的食物已经摆好了,道道都很精美,是提前给南景深留起来的干净饭菜。意意看了一眼,她这会儿是饱腹状态,的确是吃不下了,连动动筷子的想法都没有,可是当胡伯端上来一份巧克力冰淇淋的时候,意意瞬间又有食欲了,蜷缩着几根手指
,悄悄的把勺子给拿起来了。
看一眼身旁已经在进餐的南景深,他没说她什么,意意便心安理得的挖了一大勺的冰淇淋。
吃了两口,吸引力就不是那么大了。
意意看着餐桌对面的某个位置,咬着勺子沉默了下来。
半响,叹出一声气。
南景深手上一顿,饭菜没能送进嘴里,转眼来看她,“你叹什么气?”
意意压着唇角,目光仍然盯在那个位置上,都没有挪开过,“小白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南景深瞬间秒懂。
他下意识的往小白惯常坐的位置上看了过去,随即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低头含住了筷子。
“他去老宅住,会不会打扰到爸妈啊,本来熙熙也在那边,还有二姐的小宝宝呢,三个孩子会不会太吵了一点?”
意意假意问他,可根本就没打算要等到他任何的回答,又自顾自的接上话,“要不,等吃完饭,我们去把小白给接回来吧?”
话落音之后,意意才正眼看向南景深,勺子还咬在唇齿间呢,那么眼巴巴的模样,就差把“哀求”两字挂嘴边上了。
南景深没有立时接话。他慢条斯理的将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意意跟前,修长的食指指尖在上面敲了两下,“八点了,我们现在过去,最快也得九点到,这个时候刚好是老爷子睡觉的时间,你
真的打算拉着我过去一块挨骂?”他这么一说,意意脑子里瞬间跳脱出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尤其是手上的那根拐杖,想打谁就打谁,而且打人的时候简直健步如飞,根本就不像是个腿脚不便的人
。
意意立马就怂了,死劲的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明天再说吧。”
南景深轻然的勾出一丝笑意,那笑意到达眼底,便有些忍俊不禁。
他慢慢的往嘴里送食物,上下牙齿咬合的时候,腮部线条尤其的刚毅明朗,怎么都好看。
意意心里有点小别扭,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天了,虽然是个半路儿子,可好歹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这一年多相处下来,感情不是盖的。
反正她是没有想通,这次小白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了,到底是在气什么。
意意慢慢的把勺子放下了,不想吃了。
她注意到南景深手边上没有咖啡,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泡一杯。
结果才刚起身,就被南景深给抓住了手腕,“坐着,我有事和你说。”
“和我说?”
意意晕乎乎的,什么事情值得他用那样严肃的口吻。
她瞬间把泡咖啡的事给忘到脑后了,重新坐下来,“什么事呀?”
南景深咽下嘴里的食物,抽了张纸巾擦嘴,处理完自己后,连带着椅子往后退出一段距离,正面对着意意,并且将她的椅子也挪了挪,拉到跟前来。
“我有些后悔了。”
“呃?”什么跟什么?
南景深深眸凝视着她,眸色始终是温柔的,骨骼雅致的大手抚着她鬓旁垂下的发丝,轻手绕到耳后去。
他捧着意意的小脸儿,俊颜攸然压近,与她的额头紧贴着蹭了蹭。
“我后悔没有早点解决文依琬这个麻烦。”
意意略微怔愣,她脑子本来就转得慢,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险些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就跟着接话了,“你打算怎么解决啊?”
“她一开始出现在你面前,我就该把人给送走,送到别市,或者送出国,不让她到你跟前来招惹你。”
“可是她没怎么招惹我啊。”意意扒下南景深的手,澄澈的双眸轻微的眨动了几下,脸色一霎间变得尤其认真,“你知道吗,她其实不是真的来找谁的麻烦,纯粹就是因为你是南景深,这儿很安全,哪
怕大门口也很安全,她就只是想寻一份保护罢了,她老公经常对她家暴,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了,她前夫在大门口打她,打得真的很狠,你也看见她一身的伤了。”
意意喋喋不休,竭力的想要为文依琬辩解。
她从来不习惯把别人往阴暗面去想。况且是自己的亲眼所见,也的的确确相信文依琬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是怕极了前夫,所以躲到这儿来,宁愿蹲在大门口被人指指点点,可她前夫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居
然敢在这儿动手。
那一身的伤,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任何人看了,都会有侧影之心的吧。
听了意意的解释,南景深顿了几秒没说上话来。
他舔了舔唇,醇厚的嗓音带着低低沉沉的蛊惑,“你呀,我是不是过度保护你了,所以你连好人坏人都没法分辨清楚了?”
“我……”
这是挨骂了?
“我做了件事,必须要和你只会一声。”
意意刚挨了训,现在可规矩了,乖乖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呀?”
南景深正了正语气,“我并没有给文依琬安排任何住处,我让薄司送她出国了。”
“出国?”这么仓促,“去哪啊?”
“欧洲,我在欧洲有个公寓,可以给她住着,要是她安安分分的,送给她也无妨,并且我已经吩咐下去,限制她入境。”也就是说,文依琬再也不能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