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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在文依婉对她磕头的时候,扶在文依婉肩膀上的那只手便撤开了,人还站在床前,正好是文依婉磕头的方向。
她没避开,也避不开,但不代表她就接受。
等文依婉直起腰,意意动作自然的将她身后的两个枕头理了理,扶着她坐下,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别这么客气,不是什么值得大谢的事情。”
“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你就已经算是救我了一条命了。”
救命之恩,这么重的情,意意可承受不起。
她聪明的将话题岔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四爷明明已经让薄司带你离开了。”
文依婉攸然一顿,身子竟慢慢的开始颤抖,就连眼神也是巨颤不止,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意意觉察出她的异样,生怕这人突然就这么倒下去了,便又再起身去扶她一把,文依婉顺着她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倒回枕头上去。
生着病的人,脸上有着很浓重的病态,脸和唇色都苍白得可怕,接近于纸的颜色,却比一个字都没有的纸张还要空白。
意意等她靠稳之后,才又坐到椅子上去。
“我这么问你,是不是让你想到很难过的事了?”
文依婉摇摇头,鼻尖已然微红,“不是,我只是……抱歉,我只是想到了我前夫,他居然对我那么狠。”
意意眉心一皱,“追杀你的人果然是他?”
文依婉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意意心里徒然间咯噔一声,往下猛地沉了沉,心底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之后,情不自禁的就开了口,“再狠的人,胆子也没有那么大吧,当街就敢砍人,你是不是……揪着
他什么命门了?”
文依婉并无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早就料想到意意会这么问。她点了点头,“有,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公司其实是用来打掩护,洗黑钱的,他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毒枭……我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秘密,还发现他结过婚,是靠他前妻发迹的,某一次差点被警方抓住,他把自己妻子给顶了出去,从而接手了他前妻的所有交易线路,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害到我头上来,加
上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家暴,我却摆脱他不得,所以花了近乎三年的时间,搜集了他的罪证。”
意意眉眼一跳,这个解释,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你?”“我没有报警,不打算把东西交给警方。”文依婉娓娓道来,“就我收集到的那些,根本不足以判他死刑,顶多进去个二三十年,出来之后肯定会报复我,我知道他有一笔数量巨大的交易,便偷偷的跟踪了他,拍下了照片,还在他和交易方的周围安了窃听器,这次总算是掌握到了最有利的证据,更加可喜的是,他虽然是个华裔,但他这次交易的人是中国人,我就可以把证据都交给中国警方,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被他给觉察到了,他打断了我几根肋骨,逼我把证据交出来,我没松口,还偷偷的联系
了姑父一家,可他们已经没在国内了,托了国内的一位朋友将我从美国那边的医院护送出来,我才回国……”
意意心头更加的打鼓了。她原本以为文依婉的丈夫只是家暴成瘾,才让她躲避不及,宁愿受人白眼,也要到四爷的家门口求庇护,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意意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
感觉,她像是无意间踏进了别人的私人领域,知道了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且——
抽身已经晚了。
意意眉心打结,“他的势力真的这么大?四爷让薄司亲自护送你出国,也能把你给带走?”
旁的不说,薄司负责南景深的安全,他手底下的那些保镖都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一身的本事,要是真打起来,十个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保护一个女人更是绰绰有余。
“他当然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他阴毒啊!”文依婉双手揪着身下的床单,揪得很用力,以至于一双手在轻微的颤抖着,“薄先生去检票了,我在那儿等,然后我丈夫乔装摸到了我身后,他袖子里藏了手枪,枪口正好就对着我的背,威胁我去洗手间,当时我身旁还有两个保镖,我丈夫也聪明,他假装从我身后撞了我一下,枪口实实的在我背上顶了一下,他开口道歉的时候,我立马就
听出了他的声音,然后他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意意眉心揪得更紧了,“你去了?”文依婉再度点头,却像是在承认什么不愿承认的东西,精神也一度紧绷住,“去了,我没办法不去啊,这么多年,他给我造成的阴影太重了,如果我当时不跟着他走,他会
不管不顾的射杀候机室里的人。”
亡命之徒!
意意脑子里登时冒出了这四个字,便觉得再也没有别的词更加合适了。
“他胆子这么大?”
“是,他不怕的,他这么多年和警方周旋,绝对有本事在警察到来之前逃走。”
意意脸颊禁不住抽搐了两下,坐在木质的椅子上,却觉得遍体生凉。她何曾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即便只是听说,脑子里竟也下意识的勾勒出一个男人疤痕纵横,凶神恶煞的模样,加之先前在家门口见过那个男人一面,那样的长相其实
是偏向儒雅的,但脸上有条疤痕,明显是新添的,破坏了五官的整体气质,看上去才会狰狞可怖,的确是会让人从心底里胆寒的。
意意悄然的把住了身下的椅子,握得紧紧的,才能够勉力的坐直。
“萧小姐,不,南太太,我一开始在你们家门口守着,真的没有恶意,我真的是害怕,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镇住他,我能想到的便只有南四……南先生了。”
意意眼色恍惚了一阵,半天才找到了焦距,抬眸看了看文依婉,“我理解的,那段时间我错怪你了,没有耐着性子来问问你原由。”
文依婉用力的抿唇,她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南太太,我现在在医院,恐怕已经被暴露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求?意意略微怔忡,她虽然不了解文依婉,但从文依婉的长相和气质上推断,她绝对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会用到一个“求”字,那便真的是已经走到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