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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未满70%,你已身处异世界, 需两天后才能回到现实 玲子从小就不喜欢鬼屋。
小时候还没那么百毒不侵的时候被奇形怪状的妖怪恶意欺负心底害怕, 别说鬼屋了, 恐怖片都不敢看,长大了之后倒是习惯成自然锻炼成了金刚不坏之心,但是, 她没有能一起去鬼屋的伙伴, 也不会有人害怕时会拉着她的手。
相反, 她对扮鬼很有一手,毕竟, 有妖怪的帮忙嘛。试胆大会的时候, 她也是做过让妖怪们去吓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的。当然, 后果就是她身上的不祥传说更加夸张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寄人篱下, 虽然每天要看人脸色, 但是和那些学生每天打打闹闹过得却也很是充实呢。
「今后您不再是一个人,会有许多可爱善良帅气的刀剑男士陪在您身边。」
狐之助那为她描绘的未来太过美好, 即使有一点点的瑕疵, 她还是愿意多相信一些,不知不觉, 因被骗而冷冽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哟西!”晃晃脑袋振作起来, 琥珀色眸子泛着坚毅的光彩, 玲子再次开始搜寻。
现在的位置大概是在这座日式宅院的中心, 她站在九转十八弯的廊檐下,能看到庭院里已然干涸的池塘,还有变成了一株株化为枯木的樱花树……玲子心想,狐之助应该没说谎,这个本丸以前一定很漂亮,她能想象得到。
“真的很可惜啊……”玲子感叹道,却没有注意,每当她走过一个地方,从她身上蔓延出来的一小点绿光便渗进这片土地,干涸贫瘠的大地得到了滋润,慢慢的恢复着生机。
玲子一路寻找,顺着走廊走进了一个像是厨房的地方。
冷锅冷灶,像是发生过什么争斗,地上碎了一地的碗和盘子,玲子摸了摸肚子,走了半响,她饿了。
厨房里原本储存的粮菜应该很多,只不过新鲜蔬菜早就坏掉了,玲子挑挑拣拣,拿了两颗没长芽的红薯洗吧洗吧削了皮边啃边往下个地方走。
一路走过,什么演练室、手合室、锻刀室都找过了,仍然没见到一个人影,在诺大的本丸里找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玲子再次确认自己真的是被狐之助给骗了。
害她期待了那么一咪咪……哦,不不不,看过那么多磕碜的妖怪,她才没有期待过美男环绕的生活呢!
还有一小部分没找完,天色却已经暗下来,玲子捏了捏发酸的双腿,决定在天完全暗下来之前,先找个房间对付一晚,明天再继续,于是之前路过的那一排她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入的,明显是卧室的房间就成了她的目标。
随便推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摆设和装饰都比较华丽,然而玲子一眼就被吸引的,是放在刀架上的一把太刀。
之前她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这时仔细看过去,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华丽刀鞘隐藏了太刀的锋刃,黑色的刀柄有着复杂的花纹,玲子隐隐约约想起,好像是古代哪个家族的家徽。
小心翼翼的过去将刀取了下来,玲子修长的手指抚过刀鞘,日本刀类较多,普通人常常分不清,不过,玲子显然是分的清的那一类。
成年离开亲戚家后,玲子为了糊口,做过许多兼职,曾有几个月,她在一家□□店里当收银员,拜这个经历,玲子光看外表,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刀,好太刀。
果然,一出鞘,寒光逼人,如镜般的刀身上凝结着的森冷杀气仿佛要化为实质,玲子顿了顿,赞叹道,“不错。”
说完,玲子便合上刀,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再抬头,玲子注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铁画银钩,不难看出写字之人的素养。
“露とおち露と消えにし わが身かな难波のことも梦のまた梦(如露珠飘落、亦同露珠消而逝、即为吾身矣。抑或如难波之事、亦乎繁华梦一场。)”
玲子低声念道,仿佛从教科书里出现过的名言名句让她拧紧了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就往外走,“还是换一间房吧……”
虽然她一向随遇而安,但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比较喜欢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地方。
又是杀气又是类似临终遗言要死要活什么的,她瘆得慌……
纸门拉上,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一束微光穿透纸窗,恰好打在了刀架上。若是玲子还在,一定会发现,刀架上稳稳放着的太刀忽的颤动了起来,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然而,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太刀再次归于平静,仿佛刚刚的颤动没发生过一般……
这边,一排卧室看过去,每个房间里几乎都有一把刀,但是风格却各不相同,玲子一路pass了充满浓浓药草气息的房间、摆满各种指甲油的房间、挂着各种华丽裙子和丝袜的房间(不是说没有女孩子吗?)等等,其中最不能忍受的是挂着无数脏兮兮床单的房间……最后,当玲子打开一间看上去朴素简单的房间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玲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瘆人的装饰品,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多的也就是窗台边的案几上摆放着的茶具,虽然刀架上的刀比第一间屋子里的那把看起来还要华丽一些,但是却意外的没那么森冷,而且特别漂亮,总之,整个房间给她的感觉就是……原来的主人应该是个老年人吧,玲子这么想着,决定今晚就先在这里住下了,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先去厨房把肚子填饱比较好,再不济,也要烧点热水,把一屋子灰尘擦一擦。
玲子的方向感确实不太好,绕了一大圈才又找到厨房,天已经完全黑了,幸好屋里的油灯还有油,点燃后,干净利落的将地上的瓷器碎片收拾好,玲子进入地窖开始扒拉里面能吃的东西,然而和外面一样,蔬菜已经坏了,还是只有红薯和土豆能吃,尽管这样,玲子已经很感激了,至少不用饿肚子,不是吗?
土豆和红薯一样拿了几个,玲子正准备出去,忽然脚下踢到了一颗小石头,石头咕噜噜的就滚远了,玲子一愣,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石头停下的位置,弯腰捡起被地窖里的稻草遮住了的一抹白色。
是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当玲子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将上面的灰尘和脏东西仔细擦掉,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贴身放好,然后敲了敲墙壁。
微微有响声传来,玲子沉思了一下,手覆在墙面上,灵力从手上覆盖到墙壁上,“咔嗒”一声,墙壁上的门打开了。
与玲子强大凛冽的灵力不同,温和的气息迎面扑来,玲子愣了愣,走进这间需用灵力开启的房间。
半响,玲子手里拿着些米粮以及蔬菜从里间走了出来,她一出来,门就自动合上,又变成了一面墙。
将刚刚放到一边的红薯和土豆也带上,玲子这才走出了地窖。
因为小时候在乡下生活,所以原始的厨具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很快,许久没有火气的厨房升起了寥寥炊烟,玲子把红薯做成了红薯粥,蔬菜清炒,土豆则直接丢进了灶里,然后烧了热水回房间粗粗打扫了一遍,等一切完成,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
“我开动了。”
空荡荡的厨房响起她清悦的声音,早就习惯一个人的玲子开始无声的吃着饭,油灯散发出的昏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起来冷清又寂寞。
刚吃了几口,厨房外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玲子一愣,随即放下碗筷出去查看,夜幕下,整座本丸都黑黢黢的,仿佛随时能跑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似的,因此,那一闪而过的小小的白色就特别明显。
“诶?妖怪?”玲子眼底的光大盛,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妖怪好啊!她最不怕的就是妖怪!将木棍拿在手上,玲子毫不犹豫的就追了出去。
那“妖怪”显然极其熟悉这里的环境,每当她以为快要追上的时候,那白色就不见了,而当她想要回厨房时,又冒了出来。几次下来,玲子察觉到不对了。
在又一次失去“妖怪”的踪迹后,玲子停下了脚步,故意大声说道,“算了,反正也追不到,我还是回去吃饭吧。”
说完,玲子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夜风将天空上的乌云吹走,皎洁的月光洒在廊檐下,忽的,一抹白色从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没听到声音,又看到空无一人的廊檐,顿时发出着急的呜、咽声,赶紧迈着四条小短腿踉踉跄跄的往厨房的方向跑。
刚略过拐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小的身体整个腾空。
被牢牢拎住后颈的“妖怪”,在看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少女时,金色的瞳孔骤然瞪大。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少女拖长声音犹如鬼魅一样的一句“抓~到~你~了~”,小东西弱弱的“嗷呜”一声,大颗大颗的水珠霎时不要钱似的哗啦啦从圆圆的眼眶往下落,整个小身子害怕得颤抖起来……抖得像风中的筛糠似的。
忽的,匆忙的脚步声划破宁静,微弱的星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脏乱的小巷尽头。
大概是跑的太厉害,纷繁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着回荡在小巷里,慌乱逃窜的人不停的往后面查看。
途径小巷唯一的路灯时,来人的模样清晰的暴露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中。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半长金发,五官较为粗犷,此时,脸上如调色盘一样青一块紫一块,左耳上方戴着银色的耳圈,身上穿着发黑的白衬衣和破洞牛仔裤,运动鞋,以及同样破破烂烂的深色风衣……一副邋遢至极的乞丐模样。
而这“乞丐”胸前紧抱着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被风衣挡着,看不清是什么。
忽然,那一团动了动,一只小手握住风衣的边缘轻轻一拉,探出一个栗色的小脑袋出来。
“爸爸,你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小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正在逃命的男人身体一顿,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些人暂时没追到这儿来这才小心的躲到前方的垃圾桶后,把小孩放了下来。
“呼呼……累死我了!卧槽,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满头大汗的高大男人盯着来时的方向粗鲁的擦了一把汗,忿忿的低咒。
这个男人名叫十束森,36岁,贫民区里的一个普通男人,没有正当营生,靠着赌博和兼职放养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十束多多良……此时,正带着儿子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中。
说起来也是倒霉,他今天兼职一结束,便去了隔壁区刚开没多久的赌场,就赢了两把,也没多少钱,甚至他都没出千,去洗手间的功夫就被赌场的人按住了,说是要带他去见什么人,他一看不对,当然就想逃跑。被赌场的人捉住一阵狠揍,他拼了老命才逃出来。本以为已经甩掉了尾巴,结果在家附近刚好与追过来的打手们撞个正着,更倒霉的是还碰到了他那好久不见的儿子。
他没办法,只得抱着儿子像被猫捉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回事,一副不抓到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死命的追,还好他熟悉这一片,各个小巷窜来窜去才没有被逮住。
现在一放松下来,十束森就觉得浑身都疼,麻个鸡,那些打手下手也太黑了,感觉肋骨都断了,岂可修!
十束多多良乖巧的站在父亲身边,他肤色白皙,和五官略微粗犷的父亲不同,长得很是清秀可爱,特别是那双笑眼,弯弯的像月牙。而且,和邋遢的某人不同,他身上穿着的小黄鸡t恤也好,棕色的棉麻裤和白色运动鞋也好,虽然洗得泛白,但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只是,说是十二岁,可是他身材矮小,身体也很瘦弱,干巴巴的,脸上也没几两肉,看起来就和不到十岁的小孩差不多。
粗糙的小手拉了拉父亲的风衣,等十束森低下头,瘦巴巴的小孩笑眯眯的说,“爸爸,看来这次你赢的很多啊!”一般输了或者小赢那些人是不会管他的。
“赢个屁!”十束森怒骂了一句,看到在这种情况下也带着笑的儿子,“哗”的蹲下身,有些无语的瞪着他扯了扯嘴角,却扯住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