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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底，竟然密密麻麻地都是尸体！
有人，有兽，还有些林染月从来都没见到的生物！
要不是林染月一直以来都是个特工，就算是浩渺大陆的修灵人士，估计见到了也会恶吐一番！
“别看。”柔声响起，忽然有一只大手，挡在了林染月双眸之前，阻挡了这血腥恶心的景象，与此同时，照明弹燃烧尽了，最后一丝亮光闪过，坑底又恢复了黑暗。
就这么寂静了一秒。
林染月倏然抬手，抓住了帝夜冥的手：“我没事。”顿了顿又说：“你都知道吧？”
刚才帝夜冥那个语气，明明就是知道的样子。所以刚刚，他说不知，是为了不让她看见这血腥的一幕？
不过，帝夜冥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林染月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把掌心灯亮起来。
虽然她不可以，秦枫不可以，但是她知道，换成帝夜冥，一定是可以的。
果然，帝夜冥什么都没说，便亮起了掌心灯。
他的掌心灯，是紫金色的，不像他们那样，是白色的。
凭借帝夜冥掌心灯的光，林染月蹲下去，开始仔细观察这万尸坑里的情况。
而看见这个娇小的女人，毫不畏惧地观察这些尸体，帝夜冥心里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好吧，的确是他看上的人，就连一般男子都怕的，她都不怕。
于是咧嘴，笑道：“观察如此仔细，可发现了什么？”
林染月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直到看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这些尸体……全都没有魂魄了。”
不错，坑底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堆在一起的尸体，无论是人还是兽，都没有魂魄了。所以，他们刚刚降落的时候，就连一丝怨气都没有感觉到。
“唔，不错。”帝夜冥点头，随即淡淡一笑：“不过这些，不用观察都能看出来哦。”
“怎么？我乐意观察。”白了帝夜冥一眼，随即林染月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些从未见过的生物上——
那些生物，有的是人兽蛇身，有的是人兽鱼身，都是些半人半兽。
低眉，林染月思索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视线又回到了那些人身上：“这些人，恐怕是诛仙镇消失的人口？”
也或许，只是其中一些。
“但他们为什么会和这些动物，还有这些半人半兽在一起呢？”喃喃出声，林染月的视线又汇聚到了这坑里的动物上，这些动物，有鱼，有蛇，有鹿，还有狼……
等等！
林染月突然感觉脑子里，灵光一现！
她猛地抬头，凝望向帝夜冥。
而他也凝望着她，见她猛抬头，微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林染月颔首，脆声应道：“你也发现了？”
“唔，我可没发现什么。”某男不以为然耸耸肩：“我就在等你跟我说呢！”
哪怕就在这万尸坑底，帝尊的大人也不忘调戏林染月。他孑然而立，魅然一笑：“反正我家小野猫儿，要变成侦查的小猎犬了，那为夫的又何必操心？”
又给她起外号！
林染月忍不住坑底风中凌乱一秒钟：“你在骂我是狗吗？”
林染月手一颤，生生忍住了想要一巴掌呼过去的欲望，忍住，没有被他带跑，思绪依旧停留在这些尸体上，她启唇，淡淡的开口：“我是有一个发现。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