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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绝尘和秦流墨刚到秋蕴灵的院子,就看见一道明亮的黄色从身边闪过。
秦流墨回头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米黄色身影,嘴角有些抽搐,“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急?”
楚绝尘淡定的扫了一眼秦流墨,悠悠的说道,“看样子似乎是谷姑娘。”
秦流墨摇了摇头,“唉,定是小妹又在欺负若雨了,绝尘,以后你最好莫要惹恼小妹。”
楚绝尘优雅的迈进院中,只甩下一句,“只要小妹高兴就好。”
“楚绝尘,你好歹也是和君王啊,这样也太让人羞愧了吧。”秦流墨鄙视的看了眼楚绝尘的身影。
“你倒是硬气,往后与秋姑娘闹矛盾了可别憋着,也别去安慰啊。”楚绝尘定住身子,回头看了眼秦流墨,眼底的鄙视更浓。
秦流素听着屋外似有声音,于是打开门,便看见自家大哥与楚绝尘正相互望着,“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听到秦流素的声音,楚绝尘便收回目光,缓步走到秦流素身边,露出一抹笑容,“小妹,我是来陪墨哥看看秋姑娘的。”
秦流素的视线越过楚绝尘,投到他身后假装看着天空的秦流墨身上,她笑了笑,言语中尽是调侃之意,“我怎么没看出来大哥原来是这么猴急的人啊。”
秦流墨听着自家小妹戏谑的话,生生咽下了一口气,他迎着秦流素的视线轻笑着说道,“相公靠自己媳妇有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人家秋姐姐现在不还不是你的妻子嘛。”秦流素掩嘴笑道,哼跟她咬文爵字那还得多修个几年了。
秦流墨一时气节,幽怨的望着秦流素。
秦流素不忍在逗弄自家哥哥了,只抚着肚子笑了会儿,才说道,“好了,逗你的,现在秋姐姐还没打扮好,等她打扮好了随便大哥你怎么看。”
随后看着两人似乎不死心的样子,秦流素才又说道,“不过在这期间你们最好不要靠近这间屋子,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
秦流墨只得憋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子。刚刚小妹说完那句话后又将门掩上了,所以这会儿他纵使想去看也做不到了。
“流素,外面可是有人。”秋蕴灵见秦流素在屋外呆了许久,有些疑惑。
“没什么,不过是打扫的人,我让他们勤快点将院子打扫干净。”秦流素随意的胡邹了句。
“秋姐姐你不必管门外的事情,只需担心你的装扮就好了。”
秋蕴灵点点头,看着铜镜中俏丽的人儿,有些惊讶,这是她吗?
屋内秦流素依然在忙活着,屋外秦流墨却是坐不住了,他等不急想看到蕴灵。
这时秦流素将门打开,对着秦墨阳笑了笑,而后侧身站到一侧,“新娘子出来了。”
秦流墨听罢直起身子盯着门口,在看到秋蕴灵那精致的妆容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只见秋蕴灵着一袭大红喜袍,迈着碎步似从仙境中走出的女子一般,一双波光涟潋含情目,一弯细长有力柳叶眉,明眸皓齿,面若桃花,肤似白雪,只一眼就将人的摄入其中。
秋蕴灵见秦流墨一直盯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羞得她脸微红。
“大哥,你这么盯着秋姐姐,也不怕吓到她。”秦流素看着秋蕴灵微红的脸颊,笑着说道。
秦流墨这才明白自己的目光似乎太过强烈了,他尴尬的收回目光,半晌,才嗫嚅道,“蕴灵,今日你真美。”
秦流素离秦流墨太远,没有听清他说些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在轻微的动着,而楚绝尘却是将秦流墨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轻笑了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墨哥,没想到你也会有害羞的一天,当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秦流墨恼羞成怒的瞪了眼楚绝尘,低声说道,“你这小子是歹到机会笑话我了是吧,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秦流素见着自家大哥与二哥之间似乎有什么暗流在涌动,不禁有些好奇。
在应对秦流素时,两人倒是显得难得的契合,他们异口同声的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秦流素狐疑看了眼二人,而后又将秋蕴灵扶进屋。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秦流墨立马急了,他都还没看够呢。
秦流素露出笑脸,随意说道,“你们看也看到了,就先回去,新娘子在入洞房之前,可是不能被看见脸的。”
秦流墨倒是听过这习俗,以前遇到这种习俗时,他那时可一直想着这样才显得神秘,只是如今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就有种想要废了这习俗的冲动,压住心中的不满后,他就招呼着楚绝尘离开了。
当月亮跳出树间,高挂在天空时,一场甜蜜也在迷蒙的月光中拉开。山庄到处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如烟火般夺目。
山庄内高挂起了红灯笼,红色的绸缎沿着门扉延展,那红烛在月色中跳跃着,似乎也要为即将到来的新人献上祝福。
“哇,这里好美啊。”谷若雨从后堂奔到大厅,在看到那夺目的装饰时,她赞不绝口。
秦流素这时也从后堂现身,她本想笑话若雨的,只是在看到那流光溢彩的大厅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叹,“父亲真是花了不少心力啊。”
那轻纱将整个厅堂笼罩在内,红烛摇曳,愣是生出一种九重仙境的感觉。
“那是自然,这可是你大哥我的婚礼啊。”秦流墨信步走近大厅,楚绝尘也紧随其后。
“看把你美得,我倒觉得这是父亲为了秋姐姐准备的,才不是为了你呢。”秦流素哼唧了声,不甘示弱的回击。
“小妹,你也别嫉妒,回头等你与绝尘完婚时,大哥我给你弄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新婚。”秦流墨笑着说道。
秦流素听着这话,心里一暖,可是嘴上还作不领情的样子,“谁要你给我了。”
“对,墨哥,我自会给小妹一个绝无仅有的婚礼的,就不需要你了。”楚绝尘接着秦流素的话说道,小妹的婚礼还是他来布置最好。
秦流墨听了眼神在楚绝尘与秦流素身上移动,那藏不住的笑意愣是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二哥,我和大哥说话,你打什么岔啊!”秦流素不悦的瞟了眼楚绝尘,这人怎么这么没脑子啊,她快要被气死了。
被数落的人悠悠的看了眼秦流素,眼底是满满的委屈,愣是让秦流素将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看你们在这里聊的热火朝天,不如也跟为父说说呗。”秦墨阳踏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我们只是在讨论大哥的婚礼而已。”谷若雨率先说话。
秦流素也跟着点头,话里带着羡慕,“对啊,这里的布置太美了。”
秦墨阳笑着摸了摸秦流素的头说道,“等你和绝尘大婚之时,为父也可以帮你们布置一番。”
“真的嘛,爹爹。”秦流素一听眼前一亮,对着秦墨阳眨了眨眼。
“当然啦,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
在一旁当了半天透明人的楚绝尘笑着说道,“我们怎么会嫌弃呢。”
这时随着一声,“新娘到”。
秋蕴灵踏着婀娜的步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秦流墨注视着向他走来的人儿,心跳越来越快,当丫鬟将秋蕴灵的手搭在他手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而后傻傻的笑了笑,才将手收紧。
众人看着眼前的新人,眼底都染上喜悦,秦流素和谷若雨眼底都闪着泪光,她们是见证着秋姐姐与墨哥的故事的,也晓得这之中的不易,如今两人都欣喜不已。
“请各位坐好,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一丫鬟站在一侧喊道。
秦流墨牵着秋蕴灵的手缓缓行至秦墨阳跟前,而后面对面。
秋蕴灵虽然不能看见秦流墨,却也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丫鬟的“礼成”声音落下,厅外欢呼一片,那些都是秦墨阳的手下,而今也是来见证这场婚礼。
那日大家都很疯狂,秦流素不停的灌自家大哥酒,直到人的身影不稳了,才唤了人将他送入洞房,她本来还想去闹个洞房什么的,却被楚绝尘以不便打扰为由,拉了出去。
楚绝尘带着秦流素出了山庄,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新房,笑了笑,墨哥,你可是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一路上,秦流素问楚绝尘是要到何处去时,他只是笑而不语,直到看到那一片花海时,她才明白,原来楚绝尘要带她来这处,原来二哥记得。
“小妹,我向这片花海起誓,当我们归隐之时,就在此处定居。”
“二哥…”秦流素动情的看着楚绝尘,他总是能让她的心跳加快。
“小妹,到那时,我们就看花开花落,观云卷云舒,你觉得如何?”楚绝尘眼底的温柔似一谭清水圈住了秦流素的心。
此刻她已说不出一句话,应该说她说不出一句可以表达自己感动的话了,她轻轻的环上楚绝尘的腰,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她那游荡的思想似乎也遁去了。
感受到秦流素的动作,楚绝尘也轻轻拥住秦流素,深情的说道,“小妹,我爱你。”
那一刻的宁静深深印在两人的记忆里,以至到了两人要分道扬镳的时刻他们都不忍毁了那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