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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杨芸付的, 电影城是樊书容付的, 晚饭轮到木淡付。
杨芸和樊书容出门去等,木淡压低帽檐在前台付钱。
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 低声喊:“木木。”
木淡扭头, 一惊, “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司年。
身后跟着助理邓天成,还有个年轻漂亮的红裙女人。
大晚上来火锅店吃饭还戴着墨镜, 没有低调, 反而显眼。
司年身材好,普通的休闲装能穿出走秀的亮眼度来, 身边还跟着个疑似女朋友的漂亮女人,更显眼了。
女人看到木淡笑了笑,木淡回之一笑。
司年说:“我妹妹司月。”
哥哥司年,妹妹司月,名字起得很有水平。
木淡付完钱,收好小票, 往外面一指,“那我先走, 她们在外面等我。”
司年进来时看到杨芸了,不过周围人多没打招呼,“去吧, 再见。”
木淡出来的时候, 杨芸在嘀咕“刚刚那人的背影真的很像我男神啊”, 樊书容不粉司年, 不是很熟悉,没办法给建议。
木淡回头看了一眼,司年进去了,司月和邓天成在棒棒糖机前面投币玩,女人的侧脸隐约能见到三分司年的影子。
三人下楼,杨芸先把樊书容送回家,两人再去风雨酒楼。
她们三点多吃的火锅,来的路上没有遇到高峰期,提前到了半个小时。
“咚咚咚”,车窗被敲响,时星和慕寒一左一右站在车边。
时星站在驾驶座外边,慕寒站在对角线的这边,木淡习惯坐的位置。
杨芸看向木淡,用眼神询问:开不开?
开。
木淡点头,往左边的位置坐。
杨芸降下车窗,“时星姐,董事长,你们来了。”
时星朝杨芸使了个眼色,杨芸识趣地背上包下车。
木淡随之下车。
她看准慕寒所在的位置,特地坐到另一边下车,车门一开,慕寒的手挡在车顶上,嘱咐道:“小心。”
木淡屁股还在车座上,脚伸不下去了。
她现在见到慕寒的脸,耳边立即回响着某人抵在她耳边低声喑哑的诱惑呻/吟,手掌蠢蠢欲动,只想一巴掌挥上去,教他说话的正确方式:)
慕寒弯腰,双眸似水含情,声线勾人,“要我抱你下来吗?”
杨芸一惊,扭头就要走。
时星无奈地揪住她,回头示意还开着的驾驶座车窗。
木淡面无表情地下车,绕过某个不明胡乱散发荷尔蒙的男人,“咩咩,时星姐,我们走吧。”
杨芸讪笑着跑回去把车窗降下,锁好车再跑回来。
一来一回的功夫,慕寒已经屁颠颠地上前,把时星挤到一边去,霸占木淡身边的位置。
作为木淡的经纪人与助理,本该和艺人最亲密的两位女性对视一眼,默默跟着后面,进了电梯也缩在最角落的位置,坚决不打扰他们俩说话。
慕寒想说些什么,木淡保持着“我很生气,别和我说话”的拒绝脸。
在外面,慕寒还是要点脸面的,偶尔瞥过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倒是没说话了。
四人上去的时候,大包厢里坐满了人。
这里聚集导演、编剧、主演、主演等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经纪人、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在另外几个包厢。
杨芸、时星问了包厢房号,自觉地过去。
慕寒、木淡在空出的唯二位置上落座,旁边坐着一段日子不见的慕休。
慕休见到木淡还挺高兴,刚坐下还没说几句客套话,给倒了酒:“来,我们的女总裁,喝一杯。”
总裁倒了杯红酒,喝还是不喝?
来之前,木淡已经吃过饭,没有空腹喝酒伤胃的烦恼,十分大气爽快地捞过酒杯,仰着脖子干了。
慕寒能不知道木淡的酒量吗?
喝一口灵果酿造的灵酒能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的人,怎么可能扛得住一杯红酒?
慕寒本想阻止她,免得她才来就醉。
想到从地下停车场一路过来不说话不对视的情况,又住了嘴。
醉就醉了吧,总比冷漠好。
于是,导演、主演们还笑吟吟地看着总裁和女主喝酒呢,女主“砰——”地正面砸向桌子。
慕寒早有准备,顺手捞住,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向有些惊愕的众人解释:“她酒量不好,那我们先走了。”
慕寒坐下一分钟,滴酒未沾,带着一杯倒的女主演就走。
慕休呵呵笑,心说都是兄弟你咋不说一句嫂子一杯倒的事呢?
没办法,哥哥不靠谱,弟弟来补救。
慕休抬起酒杯,“没事,他们先走,我们喝我们的。”
“喝喝喝。”
“对对对。”
“我们喝我们的。”
众人给董事长和总裁面子,即便从刚刚的行为里看出他们俩之间不可告人的那点秘密,为了自身资源和未来着想也不会透露半句。
娱乐圈的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习惯保全自身的方式。
回公寓的路开了一半,慕寒想到那只孤零零等在店里的狼,还是调头回去了。
开店门发出动静,窝在花丛间的小白团子扑上来四只爪子牢牢地挂在卷帘门上,“嗷嗷!”你们总算回来啦!
卷帘门发出噪音,带着挂在上面的小白团子一点点往上面卷。
慕寒瞥它一眼,“蠢狼。”
亚斯不服气地跳下来,凑到没反应的木淡身边,“嗷?”主人怎么啦?
慕寒:“醉了,明天就好,自己上去睡。”
亚斯身姿轻巧地蹿了上去,肥肥的小屁股在前面一晃一晃,看得慕寒很有踹一脚的想法。
亚斯主动跳上床,在枕头边团起来,甩着尾巴。
慕寒没手揪它,让小白团子得瑟一会儿,放下木淡,帮她脱衣服。
由于拍戏连续一个月穿衬衫的缘故,木淡喜欢上了衬衫,今天出门穿的也是衬衫。
慕寒解开衬衫领口处的两枚扣子,才看到里面的海灵晶吊坠。
她戴着呢,没忘记。
慕寒两手撑在木淡身侧,俯下身去,对准那双喝过酒更为鲜红的唇亲下去。
然后亲到了一个柔软的还带着点粗糙感的东西。
慕寒一睁眼,覆在他唇上的是只带着白毛的爪子,以及亚斯的嫌弃狼脸。
亚斯:“嗷嗷嗷!”不许你欺负主人!
慕寒揪起亚斯的尾巴丢进窝里,呸呸呸吐不完,用了一个清洁术还觉得不干净,又用了一个。
想他化形至今,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要和他生小崽子,他一个没看上,忠贞地守着自己的媳妇,结果今天居然亲了个没化形的小东西!啊呸!
亚斯得意地冲慕寒扭屁股,粉红色的小菊花仿佛在嘲笑他堂堂神兽亲个人也亲不对。
慕寒的脸顿时黑了,手指一动,小白团子维持着扭屁股的妖娆姿势定格在那。
“一晚上!”
亚斯:QAQ
解决了碍眼的小东西,慕寒的手落在木淡胸前的衬衫扣子上,犹豫了。
想帮她脱了衬衫和内衣换身睡衣睡得舒服点吧,又怕她明天早上起来展现柔道黑带的大实力。
不帮她换吧,睡得肯定不舒服。
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朵牡丹花让他怕轻怕重的。
慕寒无奈地躺下,为她用个清洁术,带走脸上不多的妆,低头亲了亲嫩滑的脸蛋与肖想已久的唇,顺着开启的唇缝探了进去。
“木木,快点想起来吧。”
木淡做了个梦。
梦里,她穿着枚红色的繁复宫装,在百花丛中垂眸低语,不知与谁诉说。
“木木,木木……”
“我的木木!”
“才不是!是我们的王!”
随着一声声稚嫩的呼喊,一群穿着肚兜的光屁股小孩子哒哒哒跑来,扑在木淡的膝头,仰着肥肥的小脸蛋撒娇。
“木木……”
“王……”
“大王……”
“女王……”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木淡哭笑不得,捏捏他们肥嘟嘟的小脸蛋,小孩子皮肤嫩,她捏得不重,只是个亲昵的意思。
手指才放开,小孩子们白皙的小脸蛋上落下一点点红印,看着很疼的样子。
木淡一愣,抱起离得最近的小孩,“疼不疼?”
“不疼。”小孩穿着条绣着一串大葡萄的红肚兜,眼睛也跟葡萄似的,又黑又大,被木淡抱起来后挂在她身上不肯下去,靠得近了,还能闻到葡萄的香味。
“木木亲一下就不疼。”
木淡觉得好笑,如他所愿,亲了一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身边围着的小孩子全部闹腾起来。
“木木我也要亲……”
“亲一下!”
“我也要……”
“女王我也要!”
孩子太多,真亲起来,一个个地不知道得亲到什么时候去。
木淡抱着小孩正为难呢,孩子们察觉到什么面色一变,一溜烟地全部跑光。从她的角度看去,全是白花花的小屁股。
一群孩子里,就数她怀里的小孩跳下来跑得最快。
木淡回过头去,笑道:“你来了。”
“嗯。”男人很高,看不清脸也能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好,他低下头来与木淡交换了一个缠绵的长吻,直把木淡吻得气喘吁吁。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她的鼻子,说:“除了我,你不许亲任何人。男的,女的,雌的,雄的,都不行。”
木淡失笑:“小葡萄还是个孩子。”
“孩子也不行。”男人的语气很不满,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与嫉妒,“你既是我的人,生是我的,死是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怎么能亲别人?”
“好好好,是你的,全是你的。”木淡缠上男人的脖子,主动送吻。
她知道,要是不主动讨好,这个话题是不会结束的。
梦醒了。
木淡一身冷汗,见鬼的,她又做了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