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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些微湿粒子，唐果的觉得眼睛有些黏糊糊的。
顾亦儒走在她的前面，手中拎着买好的衣服，走路如有风经过，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追赶不及。
唐果紧了两步，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倾差点儿栽了跟头。
她假装无事发生，撩了一下头帘才跟上去。
道路两旁栽种着绿色的树，即便是寒凛冬日也依旧站得笔直，像极了顾亦儒这个人。
“顾总，这是今天的信。”
顾亦儒走进小区门卫室，从门卫保安的手中接过了一封信，唐果下意识看了过去——
粉色的信封，蓝色的邮票，正面还画着几颗小小的红心，一下子她的视线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挡不住心头乱想，连顾亦儒喊她她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顾亦儒在她的眼前挥挥手，她才迟缓回神。
她又抖了抖头帘，遮住半只眼，“没有。”
“这是小区的门卡，你收好。”顾亦儒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来，递到了唐果的手中。
这时候，他才发现唐果的手指头上有几道裂纹，眼底有什么情绪开始缓缓流动。
唐果颤颤伸出手去，那张卡上还带着顾亦儒的体温，她竟然有些不敢再动，只是虚拿着那张卡，连抬头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到底在怕什么呢？我们是夫妻，不用和我这么拘谨知道吗？”顾亦儒的语气不冷不淡，却像是小锤子敲打在唐果的心上。
她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害怕，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顾亦儒丢下话，就径自往里走，临走前的那抹眼神分明就是提醒她跟上去，可是唐果却生生品出了好几种可能性。
她叹了一口气，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顾亦儒听着身后小跟班的声音渐行渐近，一颗心不自觉地向她靠拢，忽然开始好奇她是如何长大的，小脑袋瓜里面又在想些什么。
他摸了一下鼻子，脚步停在电梯前，只见唐果一直盯着电梯旁边的按钮看。
“你不是连坐电梯都害怕吧？”他笑着说。
唐果眉毛一耸，表情竟然生动了几分，像是那种会说话的娃娃一样。
“哦。”不知道如何表达，她只能小声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