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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韩言不止一次想过, 如果那晚他没有疲劳驾驶……
如果那晚的客人不是个泼妇催命女……
如果他没有因为是凌晨没几辆车就没控制车速……
如果他在那个街口拐弯的时候稍微减减速……
他说不定还好好待在父母身边呢。
可是没有如果。
一切的巧合造成了这场意外的发生。
意外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可怕又变态的世界。
那一个多月是他过的最战战兢兢浑浑噩噩的日子。
你能想象一个好好的大男人长的和女孩子那样柔弱吗?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穿红戴绿插簪戴环吗?
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天天活在一群伪娘里面, 每天涂脂抹粉吗?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学怎样抛媚眼怎样吐气撒娇勾心女人吗?
要不是后来被赶走了, 他再多待一段时间都要精神失常了。
本以为自由之后会逍遥自在, 结果才发现这只是个开始。
不到三天,他的包袱就被抢了,这弱鸡身体竟然追都追不上!
好吧,反正他的身份证明是贴身带着的, 全身家当(其实只有几十文钱)也被他缝在衣服里, 包袱里不过是几件衣服,他忍了就是了。
可是当他暂住破庙的时候被人调戏吃豆腐甚至还差点儿被侵犯的时候, 他就受不了了!
千幸万苦才逃脱, 此后他就学着伪装自己,将自己抹黑一点,把眉间的红痣给遮住, 一想到这个红痣的意思他就浑身恶寒,没办法, 作为一个男人, 一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有和女人的处/女/膜异曲同工的东西都会感到别扭至极。
据说这东西要破身才会消失,弄得他都想找个人上了, 结果他悲催地发现,他竟然……没感觉?!
无论他自己怎么做, 身下那小东西都没有反应!
韩言顿时就哭了。
穿到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够倒霉够恶心了, 结果发现他竟然还碰上了更倒霉的事——性/无能!
可那又怎么样, 即便这身体再糟糕,他都没有自尽的勇气,只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只是在梦里哭着跟他老爸老妈磕头,爸妈,儿子没法儿给你们传宗接代了,你们要是还能生,记得再生一个啊。
可怜的孩纸,平时话都不敢跟人说多,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要吃一种丹丸才行……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碰到了一个亲切的老乡,他恐怕不是死就是精神失常了。
于是他确认殷羡是老乡的时候一下就哭了。
喜极而泣,忍不住啊!
韩言心里想着什么殷羡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不是看在这人是老乡的份儿上,这会儿已经把人给扔出去了!
玛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话快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被他忍住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身份是女人呢,谁让他实在与这里的男人格格不入呢!
结果就在他压下无语和怒气要推开这人的时候,眼尖地看见楼梯上出现的两道身影,瞬间想晕!
孟心眼里淬着火,扶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孟凌川下课楼路过殷羡面前。
殷羡这才回神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
“哎哟!”
韩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屁股被摔成了八瓣!
“老乡,姐们儿,你干啥呢?”
孟心勾唇,老乡?很好。
他抬起一脚踢在韩言刚站起来的一条腿上,对方立马单膝跪地。
“哎哟!谁啊!”
踢完人的孟心毫不犹豫地转身,领着自家公子离开。
孟凌川疑惑,“孟心,怎么了?”
“没什么公子,有人在学猪叫呢!”
殷羡:“……”
孟凌川:“???”
待两人走后,韩言才一脸莫名地看着殷羡,不解道,“这儿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泼辣的?姐们儿,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的,不好不好。”
孟凌川咬着牙冷笑,“多谢你啊,这么关心我。”
韩言不好意思摸摸头,“这有啥……”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另一条腿也被人踹了一脚,顿时如狗爬地。
“哎哟!”
“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
虽然过程很曲折,但是韩言还是成功地留下来了,弄得掌柜也是一脸莫名,不是前脚才说了对人家郡王是真爱?结果后脚就留下一个陌生男人?
虽说解释了是老乡,可掌柜还是觉得殷羡不靠谱,老乡又不是多亲的亲戚,至于来了就收?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之前就惹得对方不高兴了,这会儿还是安静如鸡好了。
砰!
确定不会有人偷听之后,殷羡关上房门,第一句话就是,“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韩言一愣,上上下下看了殷羡好几眼,半晌,回过神后立马红了脸,“哦哦……原来是哥们儿,不是姐们儿啊……”
他总算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一路黑脸了。
韩言怎么可能知道殷羡的黑脸主要是别的原因呢,单纯的他真就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对方的性别。
殷羡当然也不会跟他解释。
他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的?”
韩言顿时跟看到亲爹妈一样滔滔不绝诉起苦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殷羡,就差贴上来抱住对方了。
“一个多月了,兄弟,你是不知道,我是真真倒霉啊!我爸好妈好生活好,什么都好好的,我不就想多赚点儿钱开了夜车吗,我哪儿知道琼花路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么晚竟然还有车啊?一不小心撞了,就倒霉地来这个鬼地方了。”
他哭着脸,“我爸妈肯定要哭死了,我可是家里独生子呢!”
韩言巴拉巴拉说了许多,却没听见殷羡回一句话,不由得疑惑地抬起头,结果被殷羡那阴沉的眼神吓得浑身汗毛一竖!
“哥们儿,你咋了?”
“你魔都的?”
“是啊,我大学的时候父母就搬到我在的大学的城市了,买房花了借多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唉,早知道我就不该听那个女人的,该开慢一点的,不然就不会撞车了,也不知道被我撞的那个倒霉蛋怎么样了。”对着亲近的人,韩言很容易就开启了话唠模式,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2022年4月1号凌晨两点?”殷羡咬着牙问。
“啊?你咋知道我来这儿的时间?”韩言还莫名其妙,看着殷羡笑里藏刀的表情,心里忽然有股不详的预感,声音不由得跟心一起发抖了,“你……你要做什么?”
殷羡微笑,“不做什么,就是想打死你,而!已!”
韩言:“!!!”
“老子就是那个被你撞死的倒霉蛋!!!你还我命来!!!”
殷羡浑身一个激灵,狠狠抖了抖,这才把浑身起的鸡皮疙瘩抖了下去。
有些僵硬地笑道,“我才……十六,不着急成亲。”
天知道他一个近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厚着脸皮说自己才十六岁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殷羡总觉得,穿到这个世界来,他的心理都坚强了不少倍,没办法,被逼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身体的确切年龄,但是殷羡能感觉出来,年龄绝对不大,十六这个数字应该八九不离十。
在这个十四五岁就能成亲的时代,也不知道原身成亲了没有,如果成亲了,那他岂不是还要接手原主的烂摊子?
听破庙里那些人对他的称呼,联系一下自己的样貌体型,殷羡觉得成亲的可能性不大,看来日后还是得想办法查清这原身的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亏欠就补偿,就当是自己占了这个身子要给的报酬了。
但他能做的,也仅仅是这样了,原身的事甚至还没有那个红衣男重要,毕竟那才是他穿来后发生的事,和他殷羡本人的因果直接相关的。
“都十六了,可以娶夫了,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啊?我跟你说,我林夫郎介绍的人保证都是人才出众的,不信你问问,在咱们几个村子里,我说成的亲事,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九!”那中年夫郎滔滔不绝,倒是一副颇为热情的架势。
只是这热情却是殷羡承受不来的,他连连推拒,最后实在不行,他灵机一动便说,“实不相瞒,我娘刚去世不久,我还在孝期,不宜考虑成亲一事。”
听见这话,那夫郎总算是死心了,恹恹道,“这样啊……那等你出了孝期再来找我吧,大叔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殷羡僵硬地糊弄了过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只是这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如坐针毡,恨不得下一刻就下车。
有了第一个人的败退,之后倒也没有别人再问殷羡关于成亲的事了。
人家都已经说了要守孝,你若是再劝,不就是置人于不孝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