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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怜惜急忙否认。
澜之初淡淡看了眼怜惜,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眼里有一丝看不出的晦暗。
下午还很明显的红色勒痕,现在已经消退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澜之初还是感觉那红色的痕迹很扎眼。
怜惜看见澜之初的目光,想起下午自己差点被澜之初掐死,不由得偷偷后退一步。
想起那首水调歌头,怜惜心里迟疑了一下,暗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此时澜之初却径直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坐到怜惜的床上。
“过来。”澜之初语气淡然。
“干什么?”怜惜警惕的说到。
澜之初拿出一瓶药,丢到床上说道,“上药。”
怜惜不由得皱眉,对澜之初这样使唤自己有些不悦。把她当什么人了?
澜之初抬眼看了眼满脸不爽的小女人,自顾着随便把外衣一脱,仍在屏风上面。怜惜这才隐隐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暗暗皱眉。
澜之初的药她可是亲身体会效果的,不可能几个小时过去,伤口还在流血。
怜惜猜想澜之初必定是没有好好上药,她知道他的药要比御医的好多了,却要等御医来亲自上药,可见这伤和药,是上给皇上看的。
想到他为自己挡了一剑,怜惜最终心软了下来,来日方长,等他伤口好些,她总会找出真相的。
这么想着,怜惜慢慢的上前,站定在澜之初面前。
“你不会突然要掐死我吧?”怜惜抱着手臂说道。
澜之初闭上眼,靠在床沿上不回答。
怜惜嘀咕了一声,迟疑了一下才上前轻轻撩开澜之初的衣服,果然,湿嗒嗒的血还在往外透出来,染红了里衣。
怜惜想起刚刚澜之初粗鲁的脱衣动作,不由得心里骂了句活该,小心翼翼的解开澜之初的衣服。
澜之初睁开眼,看着目光专一、动作轻柔的小女人,她的呼吸轻轻的喷在他脖子上,让他心里的冷硬不由得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
她一身的秘密,或许是有不能说的苦衷,但这不是他放过她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秘密和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竟然出奇的交汇了。就冲这一点,澜之初也不会允许怜惜落入任何人手里。
澜之初眼里闪着明暗交替的光芒,看着那张坦然小脸,这一刻,澜之初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女人,是他的了。
澜之初重新闭起眼睛,全身心放松的任由怜惜处理。
怜惜没有注意澜之初的目光,更没想到就在这一刻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她退下澜之初最后一层里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怜惜不由得暗自恼怒。
“明明能避开,干嘛非得受这一剑?你不知道搞不好是会死掉的吗?”怜惜看了眼澜之初,眼里有隐约的怒火。
听到怜惜的质问,澜之初不禁漾起一抹轻笑。
“放心,死不了。”看到怜惜的目光,澜之初发现挨剑似乎也是一件挺愉悦的事情。
“真的死不了吗?”怜惜皱眉,没好气的说道。
“你那么希望我死?”澜之初挑眉。
怜惜白了他一眼,手下不禁加了几分力道,不温柔的动作顿时扯到了澜之初的伤口,他不禁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怜惜听到澜之初的闷哼,用手指戳了戳那染血的纱布,“死不了?嗯?痛死也是死。”她虽然这样说着,手指却也不敢用力。
“你要谋杀亲夫?”澜之初抓住怜惜的手指,淡淡的说道。
“呸,还亲夫,不要脸。”怜惜感到指尖的温暖,连忙收回手指,恼火的看了眼一脸笃定的男人。
这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了。
怜惜拿过软布,慢慢的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血还在往外流,怜惜不禁暗骂那些御医都是庸才吗?
不过转眼想想怜惜也就明白了,这或许怪不到御医身上,而是澜之初自己有意为之吧。
等御医处理完伤口,他应该也没有时间停下来,估计是立即赶去和皇上汇报情况了。
一个儿子天天要提防着自己亲爹的怀疑,受重伤了要先打消亲爹的顾虑再顾自己的伤,做到这样的份上,也是够累的。都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
“吃饭没?”怜惜脑子里想着,便脱口问道。
“在宫里吃了御膳。”澜之初勾嘴说道。看着在自己胸前认真折腾的小女人,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异样的温暖。
就好像一个丈夫下朝回家,妻子关切的询问丈夫吃饭没有,这样简单的对话给他的感觉却很窝心。
想起晚膳时皇上说的话,澜之初脸上忍不住一丝别扭。
怜惜抬头正好看到澜之初别扭的神色,不禁扑哧一笑。
“笑什么?”澜之初有些尴尬,不禁微恼的说道。
“一个半夜翻墙的采花大盗,竟然会不好意思。”怜惜毫不客气的笑道,手指戳了戳他裸露出来的另一边胸膛。
“色女。”澜之初皱眉。
怜惜哈哈一笑,拿起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到伤口上。
澜之初刚想说什么,药粉撒在伤口上传来一阵疼痛,他立即闭上了嘴巴。
他紧紧的盯着那只小手在自己胸膛上来来回回,而小手的主人一脸认真的表情,让人忍住不要亲一口。
怜惜刚清理完伤口,又拿干净纱布一圈圈的给他缠上,怜惜的手臂不够长,所以每缠一圈的时候都要“抱”一下澜之初,澜之初摊着双手,任由怜惜鼓捣。
“好了。”怜惜拍拍手。
“嗯?”好了?澜之初低头,这么快?
“怀疑我的技术?”怜惜哼了一声,走到洗手盆边洗手,边开玩笑道,“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让我亲手包扎的,你该感到荣幸。包扎费什么的意思意思。”
怜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在打武功秘籍的主意,没想到澜之初却认真的嗯了一声,几步上前。
没等怜惜反应过来,澜之初竟已到身后,捏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上两片温热的嘴唇。
“唔……”怜惜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不小心碰到了澜之初的伤口,澜之初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怜惜。
澜之初发现自从吻过怜惜,就好像会上瘾的毒药,竟让他时刻挂念。澜之初从不违背自己的本心,一旦确定心里想要,他便不再克制自己。
怜惜收回了手,却再也不敢乱动,任由澜之初吻着,脑子不知不觉的又迷糊了起来。
这男人,有毒!
许久,才得到喘息的怜惜瞪着澜之初,澜之初却勾起一抹好看的邪笑,说道,“这包扎费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