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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可爱的作者一记飞旋踢接完美前滚翻提醒大噶这里是防盗章 李遥月含着满嘴泡沫,低头扫了眼手机, 发现那瓜皮消息被对方撤回了。
赶最后几秒, 手速够慢的。
她拿毛巾擦干净嘴,重新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 一百块。
那头飞速收了。
………收钱倒不含糊。
钱都收了, 李遥月没再多想,顺手把高中校友请进了黑名单, 趿着拖鞋蹦上床, 继续失意地刷《If》。
弹幕越垒越厚,眼看着破了五万, 很快又被清了一大批。
她关掉弹幕, 把被子蒙过头, 调大了耳机音量。闭上眼,黑暗蔓延过来, 耳机里的声音不像原作空灵温柔,是独属于他的沙哑微颤,音色沉沉,拽住人的心, 持续着往下掉落。
另一边,徐知舟琢磨出了最合适的语气。
巨简短。巨有力。
【怎么找到我的】
徐知舟满意地看了半天, 手指一僵,突然清醒。他在干什么?不就是一条信息吗, 说发就发了!男子汉大丈夫, 磨磨唧唧的, 太可笑了。
他在心里严厉斥责自己,趁着手指不注意,迅速把消息发了出去。
当徐知舟准备再度扔手机的时候,那头很快跳出了消息。
这是一直等着他吧。
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徐知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换了个舒服的方式窝进枕头里看信息。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
……
……
??
周修沉正准备焚香沐浴睡觉,卧室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祖宗,我说你能敲个门吗?我他妈就一颗心脏。”
周修沉仰天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她把我删了?”
他把手机刷地伸到表哥脸边。
徐知舟高中的时候用q/q比较多,微信版本更新又勤,又一年多没怎么用了,很多功能他都不太了解。
“不是。”周修沉瞥了一眼。
徐知舟笑意还没拉出弧度,就听到周修沉幸灾乐祸地笑了。
“她把你拉黑了。”
徐知舟:…………………………………………………………………………
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萍水相逢的人,你顺手帮个忙而已,干嘛那么计较?怎么,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周修沉冲着表弟飘荡的背影道,垂首摁下打火机,点燃了烟。
“没。”徐知舟的握着门把的手骨节微突,手指修长,皮肤白皙细腻,一看便知,这是双养尊处优的手。只在虎口处有极淡的一道月牙型的疤。
“就是想看看,”徐知舟视线垂落在手背上,声音淡淡。
“我是不是真那么讨厌。”
周修沉瞳孔微震,夹烟的手顿住。
“别担心。”徐知舟低低笑了一声,抬头瞥了眼表哥:“别报告我妈了,”
“我早都不唱了。”
“……”
周修沉不是瞎子,他看得见。
他影子投在地上,被拉得很长,这道灰黑的影子藏匿了多少巨变。就像一具死火山,其实远远地看,看它嵌在山高云淡的自然景色中,美是美的。
但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
“小姨不让你接触,也是为了你着想……”周修沉艰难地开口,说道一半停下了,过了几秒,猛地爆了句粗口。
“艹!不让你干你就不干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路不是人走出来的?!”
周修沉实在无法理解,徐知舟看着别人暴躁怎么就能笑得那么撒欢?
最后忍无可忍,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徐小少爷一脚踹了出去。
* * *
打死她都没想到能在A大见到徐知舟。
哦不。准确地说,是听到。
“老大。”李遥月把马哲课本合上,趁下课同学们鱼贯而出吵闹的当口,不经意地垂眸:“我听到他们都在讨论,要回化院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今天周四,教学楼旁边的十一食堂人最多的一天,吴嘉静边系鞋带边道:“你说徐知舟啊?那个大帅比去年军训的时候炸了一大波人,中间休学了,今年又回来了,但好像转系了。”
李遥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吴嘉静就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当初徐知舟竟然报的X大?
虽然X大和C大常年相爱相杀,但论化院的话,C大更强一些。
可是X大这么大,也不一定就能碰见。
李遥月心想,反正少往那附近转悠吧。
他要想起什么,也怪麻烦的。
很快,她和前男友之间那点破事儿没人刷了,取而代之的是格致论坛讨论徐知舟讨论到屠版的帖子。
李遥月超感谢他,吃瓜群众的重点终于转移了。
她也感谢X大这么大,懒一点能四年都不出方圆八百米。
但她忘了X大一共七个图书馆,这一把就将概率拉到了七分之一。
李遥月在书架上一格格对末尾数字找书,刚拿下中间架层的一本,它对面的书也被抽走了,空出一条不窄不宽的缝隙。
对面本来含着个阿尔卑斯,冷不防看见她,腮帮子立马停止嘬糖了,黑眸微眯,眼下那颗痣也随正主,透出点……
幽…………幽…………
幽怨?
神他妈幽怨。
那丝幽怨很快烟消云散,如幻觉一闪而过。
“躲我?”
徐知舟舔了下嘴里的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书脊,垂下手,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书,书页的声响细碎。
李遥月:“没有啊。”
强身健体回旋跑有错吗。
徐知舟:“你穿得跟个糖葫芦一样,残影都是一抹血红,你不知道吗?”
李遥月很喜欢红色。
而且她相当专一。
她卫衣枣红,运动服大红的,红加白杠杠的短袖有八件一模一样的。
付一一说她就是行走的淘宝中老年爆款发射机。
款式一般,架不住李遥月长了张性冷淡的脸,五官挨个拎出来,没有特别出挑的,就是刚刚好。但那个刚刚偏就卡在点子上,初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顺眼的好看,棱角弧度都恰到好处,深棕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湖水,唇形如花瓣,浅淡却能在人心上留下印迹。要不姜锡也不会因为一个开学新生引导就短暂跌了进去。
李遥月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手段简单粗暴,她直接闭嘴走人了。
最近七七八八破事儿说没被影响是假的,影响到她期中考成一坨屎,八十二分,将够平均线而已。
心情暴躁,脸色不好看,脚步也沾了点火气。
徐知舟把书放回去,慢悠悠道:“我记忆没那么差,李遥月。”
高中时化竞初赛,一个班就坐了十来个人。他们高中又是市重里最重素质教育的,监考老师就那么一个,一个半小时里被叫出去了四次。
监管松,徐知舟高二上学也没完全收心,顺手把右边那个答案copy了百分之七十交差。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选择题他半蒙半猜。
结果出来分最高。被一脚踢进了复赛。
徐家为此还开了两天party庆祝,助理帮着徐董发了三天糖,每个人都在恭喜小公子早生贵子。
复赛那天跟他一场重要的地下表演重了。
徐知舟被打了个始料未及。怎么都没想通,为什么他会比对方分高?
所以找上了门,想看下这个深藏不露学霸的卷子,搞清楚这么魔幻的事怎么发生的。
那个深藏不露的学霸就是李遥月。
她小姨夫下海经商前是化学老师,她最后选理科也是因为化学太有优势了。但高一参加初赛那天赶上亲戚造访,又没带止痛药,选择题做的不好,徐知舟自己做的偏偏又对了。
而且她知道旁边有人在看她答案,不过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抄,做到中间还睡了一会儿,她也没当回事。
徐知舟来找她问问这事,想说清楚把名额还给她,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
李遥月说你有本事全选C啊,谁让你交错着来?
徐知舟说选择题不就得跟着感觉走,我不得给选择题一点尊重吗?
李遥月说你脚步还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呢,神经病吧你。
徐知舟说那你字下次能写小点吗,又圆又正经,印刷体似得。
李遥月说我字大我有错,改天我拿印章敲答案吧。
不欢而散后两人都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等徐知舟都快把这事忘了,一个月后复赛前一天,中午的学校电台里传来他名字。
他们学校广播社很皮。平时匿名给徐知舟点歌的人巨多,人早习以为常了。
那天广播里提到‘送给二年三班徐知舟’的时候,徐知舟刚好打完篮球进教室,脉动瓶盖还没扭开,周围起哄刚开了个头,就听见广播继续深情道。
“这位同学祝他鹏程万里,凯旋归来,她点了一首Jay的《听爸爸的话》,下面请大家欣赏。”
…………
李遥月顿了一秒,拔腿跑了。
徐知舟看着她的背影,气定神闲的微扬了扬眉峰,眸子里泛起极浅的嘚瑟。
迟早会见的,不急一时。
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大气,睚眦必报得很,这一波得讨回来。
至于怎么讨,还得好好想想。
但不到第二天,徐知舟的气定神闲就崩了。
隔壁宿舍的薛达来窜门,顺便给他八卦了最近对他有莫名敌意的林锡。
“在你没回来之前,人家帅哥成绩、长相、体育都拿得出手,一直挺受欢迎的,每年学生会也稳。估计被捧惯了。要不是之前的意外,就算你回来了,他在人气上还能垂死挣扎一下。”
徐知舟两条长腿懒懒搁在桌上,闭目仰着头,切了声:“无不无聊。”
薛达抬脚踹了踹他椅背:“你他妈有本事嘴角别翘。”
“说实在的,他劈腿前女友,这事不太厚道,也就是那姑娘底子薄,不计较。”薛达撕开一包薯片,感慨道:“上了大学才知道,光脑子好够努力没用,后盾就是安全感啊,不然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徐知舟似有所感,低头没什么情绪地勾唇:“咽就咽了,人活着不得认命。”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贼冷漠。”薛达咬碎一个薯片:“很多东西是天生的,比如你天生长成这样,偷着乐就行了,不能说人家长得不好看的‘活几把该’。这就跟你有肉吃的时候别在饿昏的人面前吧唧嘴一个道理。人李遥月怎么说也是我们师附的学妹,辛苦考上X大不容易,被渣男骗了,你就不能……”
砰——!
椅子翻了。
薛达吓得薯片都飞了,扑过去上下看他:“乖乖!!你后脑勺没事儿吧!!后天咱还得打比赛呢!!”
徐知舟‘嘶’了一声,呲牙咧嘴的,可恨还是好看的一塌糊涂,他一把扣住薛达手臂,力道大的把人抓得直叫唤:“你说谁?”
薛达不愧是语文区状元,三两下就描述出了一个立体的贫穷少女。
那叫一个凄风苦雨,命运弄人,小板车如何拖载着一个家庭的梦想,被子里凝结着她奋发向上的决心。
徐知舟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糖葫芦这么惨的吗。
那……
徐知舟飞快翻出手机,从相册里拖出那张聊天记录,再度确认了一遍。
转账100元。
已被领取。
………………………………
苍天,他是收了吗?
超100%的利息?
喜欢是说不清的事,大概,所有的文艺作品都这样教导人们。
但矛盾的是,即使外人不知道,自己也得找到,那一点为什么。一个原因也好,一万个原因也罢,为了不让那曾经承受过心意的人或事,落入那些无人问津的夜里。为了很久的以后,还能站在原地。
所以徐知舟后来知道,他为什么喜欢。
因为他第一次被音符击中,第一次在深夜的街上,被耳机里的歌带到很远的远方,第一次在纸上写着生涩的词句,在空旷简陋的地方唱歌,一个人也好,很多人也好;有人听也好,没人听也好,他都是赚翻了的那方。因为仅仅是做这件事,对他而言就是奖赏,那些迅疾而不由分说的渴望犹如闪电缠上了他。
还有,因为能替他说话,在一些时候。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