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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老将军也就是苏日安的父亲约了关九谈一笔私底下的生意,韩非那个时候正好去法国找关九也就顺道跟着一起去了。
苏家的子嗣比较旺盛,儿子们结婚后很少会自立门户,都是住在家里或者在家旁边,所以苏家的房子就很类似那种四合院,但是又是现代建筑风格,其实走进去后会发现,只是因为房子多便围了个大院子而已。
关九被请进里屋商议,苏老爷子要求无关人员不能牵涉,以免伤及无辜,暗里的意思就是韩非不能跟着进去。韩非对关九的生意不感兴趣,于是便阻止了关九为自己说话,坐在客厅喝茶吃点心。
他觉得苏老爷子对他很有敌意。他跟着关九进来见到苏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看了眼关九之后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侵犯到自己领地的敌人,看得他浑身直发毛。本来想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敬个礼,但他板着脸一副万分不欢迎的模样,他也只得讪讪的笑笑,闭了嘴不说话。
两个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又长得不丑也没乱说话,穿着也尽量的没华丽花哨,怎么就让他不待见了?韩非纳闷,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认为这人天生就是面瘫,性格就是这样,所以苏日安也是这样,遗传。
坐了大概大半个小时,韩非就坐不住了。
苏家进院子的门口有警卫,家里倒是没有什么仆人,他刚坐着的时候还有人来给他端茶倒水拿水果,到现在整个客厅都空了,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管他,他便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个穿了迷彩服搬蔬菜的小哥,于是拉住人问道:“帅哥,问下,苏日安在吗?”
“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韩非被小哥防贼般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自己不是坏人,但是他刚抬手那人就警惕的跳出去半米远。他愣了下,眼睛上下打量他,警卫忽的就抱住了双臂说:“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就地上了你?韩非觉得他问得蹊跷,他对自己的防御更显得可笑。他又不是在身上贴了个我需要跟男的那啥的标签,这一副我不喜欢男的模样到底是几个意思。
“本来不想干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想了,要不要……嗯?”韩非朝他抛媚眼,向前走了一步。
小哥被刺到了般的就往后退,抓起装菜的框子就要跑,韩非快速超过他拦在他前面笑着说:“跑什么,我又不是鬼。”
小哥哼了声扔了东西握拳就有要动手的意思,韩非识趣连忙举双手投降,也不调戏他了,正声道:“我是苏日安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小少爷他不在家。”小哥收回手绕过他就走,韩非觉得无趣耸耸肩正要离开又被他叫住,语气还算客气的说:“不过小少家里有人。旁边那栋就是他的住处,你要有急事的话就去找他的……”
小哥忽然顿住,嘴里嘀咕了几句话,用手指了下左边不远处的那栋房子,不等韩非道再问搬起东西继续朝里面走。
韩非心里却越发觉得这一家子的人连带着招进来的侍卫都古里古怪,摇摇头朝那边走去。
苏日安的房子单独围了个小院子,院子里面种了花还有个葡萄藤的架子,看起来还挺温馨。
韩非刚进了院子就跟慌慌张张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个男人撞上,那人手中的东西被撞掉,散了一地的纸。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连声道歉,赶紧的去捡东西。
韩非弯腰拾起落在他脚上的东西,是一张设计图纸,镯子,署名他熟悉,梁成轩,字体依旧是那么漂亮潇洒。
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两年之后,而且还是在苏家。
“不错,很漂亮。”韩非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说,没有调侃也没有讽刺,语气波澜不惊。
他跟梁成轩之间的恩怨很多,梁成轩当初对他的种种做法虽然很可恨,但是经过那件事而且也过了几年,他早就淡化无所谓了,他也不想他们之间再因为那些压根就理不清的东西有所牵扯,能在这里遇上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原本只是想顺道见一见苏日安。
“谢谢。”梁成轩笑,接过纸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收好,问道:“你不是苏家的人吧,过来找人的吗?”
韩非皱眉,他居然对自己这么友好而且还笑得这么灿烂,演技不错,只增不减。
“我找苏日安。”韩非顺着他的话说,“他不在吗?”
“小安刚出去了,应该一会就会回来。”梁成轩看了眼手表,“你要不先进来坐一会儿等等他?”
“如果能等那最好,但我看你急着出去,会不会耽误了你的事?”
“没关系,就是交个稿子而已,我打个电话让人来取。”梁成轩转身朝里面走,忽然想起个事又停下来转身说:“你是小安的朋友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梁成轩。”
韩非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觉得怪怪的,他想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回握了下他的手说:“韩非。”
梁成轩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反应,两个人仅仅只是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一样礼貌的打招呼。
韩非很诧异,拧眉问道:“你是住在这里?”
“是的。”梁成轩刚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身后有人打断他们的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日安的语气中满满是不欢迎跟警告,他上前将梁成轩拉了一把离得韩非远了一些,隐约有将人护在自己身后的意思。
韩非失笑,双手揣进口袋笑着说:“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你爸爸找祁东谈生意,我才不会来呢。不过,你们的生活很不错啊,你跟他……”
“我爸住那边,这里不欢迎你。”苏日安打断他的话,说着就把梁成轩往屋子里面拉。梁成轩一把将人回拉回来,问道:“谁又惹你了?”
苏日安抿嘴不说话,眼睛瞪着韩非,双手握紧。
“大概是我。”韩非的眼睛来回在两人之间穿梭,猛的就猜到了点什么,说:“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日安很想叫他滚得越远越好,考虑到梁成轩,这话他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他一直看着韩非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头准备拉梁成轩进去。见梁成轩目不转睛的看着韩非离开的方向,顿时来了气,毫不客气的就揪了他胳膊一下问道:“看什么看,他长得很好看?”
“没你好看。”梁成轩笑,却为他的吃醋感到高兴,伸手想要搂住他安慰他,苏日安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梁成轩如实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小安,你这位朋友是专程来找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把他赶走了。”
“他不是我朋友。”苏日安纠正,因为梁成轩为韩非说话而不高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所有事还记得韩非?他沉着脸没好气的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刚告诉了我个名字你就回来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苏日安将信将疑。以韩非的性格怎么会什么都不说,他怎么可能不记当年的仇。他不希望他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被他就这么搅和了。
“没有。”梁成轩感到他有些神经质,叹口气问道:“小安,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总觉得每个人都要害我?”
“难道不是?”苏日安反问,看他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安心。
梁成轩想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觉得他瞒了自己很多事,他想问但又怕一旦问起来会惹得他不高兴,会破坏掉他们现在的生活跟感情,他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不想要任何改变,就算苏日安时不时的过度保护跟对外所有人几乎是无差别的敌对会让他有些不舒服,但跟他还是选择接受这一切。
“是是,你说的都是,是我错了,别生气了。”梁成轩软了口气道歉,“对了,我正要去趟公司送稿子,你上次不是说有家餐厅的味道不错想去尝尝吗,一会就去?”
“不去!”苏日安转身朝里面走。
梁成轩一把将人拉住,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来,笑着道:“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
苏日安微微挣扎但又舍不得这个怀抱,闹别扭的厉声道:“以后不许跟他说话!”
“是是,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我都听。走吧,一会去晚了人多。”梁成轩失笑,连拉带哄的把人就往外面推,总算是成功的把人哄上了车,瞬间便将刚才出现的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韩非刚走到大门口,关九就从里面出来了,他上前就亲热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靠着他一起往外面走,问道:“生意谈完了?”
“暂时确定。”关九有些意外他今天会这么乖没给自己惹事,停下来问道:“见到梁成轩了?”
“你知道他住在这里?”韩非心惊。
“他不住这里还能去哪里?”关九回得坦然,继续朝前走。
韩非听出他这话里面带着一股子的酸味,忙跟上他讨好的笑着问道:“他是不是失忆了,他不认识我。”
“怎么,你想他记得你?”关九的语气瞬间便变了调子。
“没!不记得我最好,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韩非赶紧回话,跟着他上了车后犹豫了下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他是怎么失忆的?”
“想知道?”关九拿了根烟出来,刚递到嘴边就被韩非手快的抢了来,而且在他发火之前韩非快速的压着他就给了他一个深吻,毫不廉耻的趴在他胸前说:“我这不是好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我好奇的东西一定要搞得一清二楚,你也不想因为这个一直记着他是不是。九哥,你就告诉人家嘛,嗯?”
关九捉住他胡乱点火的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字一顿的道:“你记着试一试。”
不敢试。韩非呵呵笑两声,噤了声不敢再问。不过后来他还是把答案弄到了,在床上。
梁成轩那天被带走之后被抢救回来了,但是他的精神完全失常。他脾气暴躁,看到人就想打,动不动就会砸东西,他永远都在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而在他不暴动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会哭会打自己会自责会自残,即使是关在房间里面没收了一切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也还是避免不了他去撞墙撞桌子。
苏日安舍不得像对待犯人一样把他绑起来限制他的任何活动,只好把整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了一张床,到最后连一张床都不留,空空的房间连带着墙上面都做了保护措施。
他请了很多医生来给梁成轩看病,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一批批的医生来,然后又没有成效的都摇着头走,他的脾气也跟着暴躁了,他不能接受他深爱的这个人就这么毁了。
一年之后,梁成轩的病情没得到任何控制而且越发严重,他已经不吃不喝不跟人说话不认识任何人了,他饿成了皮包骨身体越来越差。
苏日安选择让他失去所有记忆。忘记韩非,忘记他,忘记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跟事,一个新的身体来过一个新的人生,他会一点点的耐心的重新培养他们的感情,会让他所有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只有自己的影子,不会再有任何人插足到他们中间来。
韩非有些感叹苏日安的执着,他觉得他们是同类,但是他却又比自己更疯狂。而梁成轩,在他不幸的前半生中能遇到苏日安,应该是用完了他这一辈子的好运。
梁成轩出生在农村,他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亲戚。他的母亲孔凡芹是个妓女,不会种田也干不了重活,他很小就开始烧饭做菜干家务活,在别的小孩过寒暑假的时候,他在外面捡瓶子易拉罐来卖钱,他的学费有一半是他自己攒的。
孔凡芹因为跟村里好多男人有染被人诟骂逼着她离开了村里来到了镇上,她在镇上租了个违章建起来的小门面专门招揽皮肉生意。每到晚上的时候,梁成轩要么在街上游荡要么就是蹲在他家的门口等着孔凡芹在里面做完生意他才进去。
他从小就自卑,他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他从来不喊孔凡芹妈妈,孔凡芹也从来不说他是自己儿子,但这依旧不能阻止漫天飞的那些辱骂跟鄙视充斥梁成轩的整个学生生涯,直到他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
他以为自己就此可以摆脱这种肮脏的生活,只要他努力生活就可以慢慢好起来,但这一切都被孔凡芹的再次到来打碎。孔凡芹找来了他的学校,说自己病了需要医药费,要他养自己,不然就毁了他。
梁成轩差一点就想直接杀了她,但他有良心,孔凡芹虽然很放浪但是从小到大没有打过他,有时候生意挣的钱多了也会给他几个零花钱或者带他去吃点好吃的,他的学费她也会出,虽然很少,因为她自己也是花钱大手大脚,留不下。
为了避免孔凡芹再走老本行让同学们发现,梁成轩用奖学金在外面租了房,每天打几份工挣钱来养着她给她看病,想着她病好了就快点走。
孔凡芹的胃口渐渐被他养大,初次来到大城市的她开始羡慕那些有钱的家庭主妇的生活,她也开始学着打扮,学着她们消费,她的开销越来越大,梁成轩负担不起。
会想着去追求韩非是偶然的一时兴起也是个迫不得已的计划。
韩非当时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他为人也是豪爽不会在钱上跟任何人计较。梁成轩起先是想成为他的朋友,而后向他借钱来赶走孔凡芹,但是韩非太耀眼,心性太高,他周围都是些俊美有钱的人,初次接触的时候韩非根本就没正眼看他,所以他知道这条路行不通。
后来韩非设计大赛得了大奖,他的很多其他作品被发了出来受到很多人的赞扬,甚至在他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的时候就有不少的公司青睐他,学校的有名的教授也对他刮目相看想让他以后到自己名下来读研,他就越没有机会靠近了,而孔凡芹这边却越逼越紧,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他的奖学金申请失败,中意的教授打击了他的作品把他扁的一文不值,让他万念俱灰。他开始怨恨上天的不公,嫉妒仇视韩非的好运。为什么他们从小衣食无忧根本就不愁以后的发展前途,却偏偏还要来抢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求来的那么一丁点希望,所以他想要把他拉下来,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得知韩非喜欢男的时候他就拼命的了解他的一切生活习惯,想要吸引他的眼球,不管他怎么讽刺挖苦自己,他都受着,千方百计的对他好,他觉得追个男人跟追女人是一样,而他给韩非的那种追捧跟别人的不一样,会让他很有好奇感,哪怕到最后他作为被压的一方假意的在床上迎合韩非。
韩非对他不错,好的东西总会买给他,给了他银行卡让他随便花,他拿这个钱去养孔凡芹。这一切他受得理所当然,并且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牺牲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只要这么点报酬怎么行,他开始计划怎么利用韩非来往上爬。
韩非的灵感总是很丰富,他总有他独特的思维,他画的东西很多但又没有收起来的习惯,家里随处都可见,梁成轩会挑选他认为很好的,偷偷改成自己的名字去报名参加一些国际比赛。
刚开始他小心翼翼担心韩非会发现,后来他发现韩非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关注,早期他参加过几次国内的比赛后就再没参加过什么活动了。他问过韩非为什么,韩非的回答是他毕业后会自己开公司,他暂时不需要这些名誉。
这话彻底激怒了梁成轩,让他后面的所有行为都有恃无恐。在孔凡芹知道他傍上了个大款后,她开始怂恿梁成轩去韩非那里索取更多,梁成轩虽然厌恶但却还是在做,他们导演了一场戏给韩非看。
梁成轩一方面因为韩非各方面比自己优越而心里不平衡,一方面却又在眷念着他的好,这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他想毕业后跟他一起开公司,但他又自卑不甘心总在他的名下,什么都比不上他。
在孔凡芹病发后,他卖了房子带着人以及窃取来的成果消失得无隐无踪,可不管他在哪里,他对韩非都是念念不忘。
在国外的生活更加的苦,他开始万分的怀念跟韩非一起的日子,他想要回去求得原谅但是孔凡芹发疯般的阻止了他,梁成轩是她以后生活的所有希望,她不允许这个机会跑掉。
梁成轩被逼得得了狂躁症,有一段时间他也得了抑郁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是怎么过过来的,他最后还是如愿的飞黄腾达了,尽管手段卑劣,尽管他被一些人上过也上过很多人,他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他需要一个光鲜的外表来掩盖那些肮脏的过去,他做好了准备回去,他要再次找到韩非,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要证明自己是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不是低他一等。
但是他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被打掉了,韩非爱上了一个更了不起的人,比他有钱地位也比他更好,这让他发了疯,他分不清自己对韩非的执着是因为还爱着他还是始终都只是想扳回一局证明自己各方面都比他强,或者说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的严重伤害已经不能接受这个世界,他只想要那个人。
韩非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对他不屑一顾,仍旧是冷嘲热讽的对他。他感到恼怒、不甘、后悔,他丧失了理智一定要把他囚禁起来,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哪怕最后他死了,他也只能是自己的,他把自己所有的悲剧都怪罪在了韩非的身上。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韩非同情他的生世,却觉得他所有的罪都是自作自受,是活该。他抢过关九正准备喝水的杯子,认真的问道:“如果我突然有一天疯了,世界上没有医生能治好我的病,你会怎么办?”
“怎么突然说这个?”关九的表情是毫不在意。
韩非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不按照套路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些好话哄哄我的吗?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觉得我幼稚是不是,小心我……”
“我会把你关起来,自身自灭。”关九打断他的话。
关起来?韩非愣了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服,火冒三丈:“你敢!你个没良心的,玩够了是不是?”
面对他的愤怒关九反而是更加的平静,只是盯着他的脸看,就在韩非觉得他们今天可能要打一架的时候,听到他开口说:“你不会经历梁成轩所遭遇的任何事,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这么做。你要是敢把自己整疯了,信不信我第一个崩的就是你!”
韩非怔住,而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倒是忘了,他不是梁成轩,关九也不是苏日安,他们每个人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关九也做不出那种为了别人舍弃一切的事出来,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想法设法的把血往自己手上沾了。
没有可比性甚至是连参考价值都没有的人生,根本就没有假如的必要,这种假如永远都不会发生。他不会疯,他也不会让他失忆,他们是可以同生共死的,他要是把他崩了,他也活不了。
想来想去,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浪漫这种东西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要说有过的话,一起去杀人算不算?
“没意思。”韩非放下杯子将人往自己这边拽,手就往他裤子里面钻:“来,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人生苦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