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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不少见面礼啊。”
有人送礼，总是让人高兴的，荣克笑呵呵的把签收单又要了过来。
一边比对着单子，一边看三菱送过来的一堆汽车。
一排六台三菱各色LancerEVO，各式防滑宽窄轮胎与配件工具各两套。
朴实无华的车型，倒是WRC拉力赛的常客。
帕杰罗SUV六辆，各式工具轮胎三套，同样外观朴实的越野。
D：5越野MPV六辆，纯电四驱七座小S：MPV三辆。
三菱的CA-MiEV电动车三辆，菱形车头怪模怪样的。
玩具一样的KCAR三菱EK系列都送来六辆，还有供公园高球场与厂区行驶的电瓶车六辆，充电车一辆，充电配套的便移式设备两套，一干工具半张。
最显眼的是第一辆车箱柜第二层的三辆双门跑车造型的家伙，一火红一灰一黑，三菱RA，有点英国Keating的风格，非常惹眼。
同层还有三辆99款的崭新GT3000VR，一红一白一黑，日式翻灯版，宽窄防滑轮胎各三套，工具一套外，单子上还多了三套发动机等主要配件。
“这几台EVO箱里有油么？”
荣克没去多看一排RA，反而指着几辆EVO问身边送货的三菱员工。
这哥们也不知道，拿对讲机问。
“除了那车轮胎配件，这两台全卸了。”
荣克感觉送货的这哥们问不出个所以然，丢下他自己朝运汽车的箱柜车走。
顺着车道上去，在车尾工具箱中找到钥匙，走到最后一辆拉力红EVO车前，开了下前盖，入目就是一台红脑袋的MIVEC三菱标2.0L4B11发动机。
里面器件全包，排列排线如集成电路一样规整。
黑色的铝车顶，翼板儿，前杠，进气格栅也都是一水的黑色。
合上盖儿，他绕了两步，开门钻进了EVO中。
“啪啪！”
荣克拍了两下方向盘，又双手下托，朝上猛抬了两下盘儿，鼻间是一股新车的味道，皮革加淡淡的金属腥。
中控台上一个编号，油表有两格，车一启液晶屏出来了开机画面。
“最终版？”
荣克一笑，看着液晶闪出的稳控，胎压等一系列监测数值，才想起三菱好像这些年混的也挺不如意，好些车型都终结了。
倒车出来，掌心下古老的五档手动波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驾驶乐趣。
拉力车嘛，不咔嚓咔嚓的狠狠摆弄换档杆，不冒几阵烟儿，好意思叫拉力车？
“嗡，呜，嗡嗡，呜呜，呜呜呜！”
轮胎的抓地与油门的轰鸣间叙响起。
送的车不心疼，反正备用轮胎一整车，荣克玩心一起，左脚离合压下，手挂一档，右脚脚尖点刹车，脚后跟猛踩油门。
方向盘一歪的同时，左脚松离合，右手挂二挡。
“草！”
荣克耳边一响，顿时骂出了声。久没玩车，手生，一加档转速掉了一千，油没跟上，来了声钝挫。
重新降档一脚空油补上，再挂二，感觉一起来，右脚起起伏伏跟踩老式脚踏钢琴一样，脚尖刹车，后跟油门。
南风广场上，不少人拿出手机拍大车卸小车的闲人，开始把手机对准场上的一台原地转圈的拉力红赛车。
时不时有喧哗声响起，这是本地认识荣克的闲人，在给疯子老板兼狂人鼓劲。
南风小广场上，一阵阵白烟冒起，一台EVO原地烧胎转了几圈，紧跟着轰鸣一声，带着一股白烟呜呜啸叫着飞了出去……
……
南风靠近主仓库的一间彩钢大屋，房顶顶着大烟囱，墙外挂着空调室外机，屋里满地的零件。
超大的面积，车间里却没有多少工人，不到五十个工人除了凑在一台怪模怪样机器前的，只有零星几个在满场走动，时不时弯腰低头，比对挑选零件，空旷地很大。
工人不多，却有超过一半人的工装上绣着代表功勋员工的闪电标志，从一道S到三道SSS都有。
一道S最少月薪过两万，这个标志就代表高薪与高福利，还有终身员工的身份，属于荣系的嫡系。
屋里除一人外，剩下的所有人全部是编号员工，最少在荣系旗下工作过五年。
连门口门卫室与不定时巡逻的保安都全部是高年资员工，大多为本地人。
不但如此，甚至开叉车，拖车，货车，进出这间大屋的运输司机，连带朝驱动机器的燃烧室送煤加煤的力工，没有一个是少于五年的职工。
为此，特意有一批八达的老人被调入南风厂区。
这些人在屋里干什么，只彼此之间谈论，从不对别的工友讲，一个个显得非常矜持且骄傲。
原因很简单，荣克把地底血汗工厂的【洞穴钜齿锻造平台】拆了部分上来。
一些非核心的零件，他感觉还是在地面工厂做产量大，小怪物太少了。甚至齿心升级后，整套齿心锻造平台大部分都要搬迁到地面。
地底核心基地，只提供最核心的部件，这样效率最大，经验与产量最高。
可以保密就保密，保密不了被它国破解了也没什么。
齿心工序太繁杂，就像造船一样，很多工序除了系统平台与小怪物配合。人类没法自动化，不是造不出来，是成本太高。
齿心如果被它国破解，用人力拼装齿心是实验室级别，成千上万的齿轮拼装会让人发疯。它工序几乎大部分一样，是装钟表的精密，要有经验的钟表匠才行，流水线都没意义。
开发机械臂与专用配套机械倒是可以，只要成本受得了。
也不贵，不过是把一块块百达翡丽的机芯，堆成齿心四倍大小就够了。
有研究价值，但没有应用价值。而且，注定要一直研究下去。
因为，齿心会换代，每代结构都会不同。
尽管保密不保密荣克不是太在意，他知道核心在哪。
但该做的姿态还要做，人参不能摆着当土豆卖。曾经这么干的参农，就把人参在国际市场干成了白菜价。
森严的防护与只有特定员工才能参与的限制，层层的隔离，会把齿心包裹上一层神秘，这层神秘很值钱。
第一，证明齿心确实是人类生产的，没外星人什么事。第二，证明齿心就是黑科技，成本就是高，没看参与齿心制造的员工，最少月薪两万起跳么？
保密，从来不是只保高精尖，与上面视察道路两边竖围墙一样，大多保的是自己弱的那些秘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疯疯癫癫，连风水大阵都有，厂里宿舍与周围酒店还住着一堆大仙。
南风出来的一切消息就代表疯狂与不可理喻，真假自己判断去。
“老板在外面玩赛车呢，开的漂亮极了。”
一个过来拉货的司机，在力工搬货的间隙，跟车间里的谢大眼亲热的聊着，兴奋的诉说着有人送了满满三货柜的汽车。
正在研究制造平台的一个年轻人，闻声皱起了眉头，一颠一坡的朝司机走了过去。
这人坡脚，身无编号，周围编号员工也好，功勋员工也罢，没人露出异色，反而很尊敬。
不为别的，因为这个年轻人是老板的师傅。
“二哥。”
正扯淡的司机，见年轻人过来，恭敬的问好。
“华师傅。”谢大眼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华二个头不高，一米七，长的极帅，梁朝伟的帅，猛一看有田亮的阳光，看久了却是王杰的气质。
早前还有点叛逆，不过后来人沉静下来了，气质慢慢凝住了。
此人乃人间浮萍，逍遥浪子一枚，妇女杀手。曾经的车房小开，有自己的车房，机械达人，改装车圈内有口皆碑，一段时期的地区级车神。
少年荣克的偶像，废了不少劲才拜师成功。
后来飞的太低，坠机了，截了一段腿骨，续了钢钉，过机场安检都响警报。
荣克在蒸汽朋克公司单设了一个机械总监，就是为师傅准备的。
华二没接受，不过他也闲的无聊，所以就答应帮徒弟看着点。
他腿废了，但手艺没丢，车房还开着呢，不耽误改车挣钱。
“你们老板在门口跟人赛车？”华二问司机师傅。
“没，就是试车呢，三菱送来不少车，老板试了试。”华二的故事，老板的这些嫡系都听过，不敢朝有的没的乱引。
“试车？”
华二嘴角一掀，露出了一抹冷笑，“试车能让你这么兴奋？你开车，带我过去看看。”
司机没敢多说，暗怪自己嘴欠，答应一声，老老实实爬上驾驶室。
华二上车，货车从车间倒了出去，一拐慢慢驶到岗亭。
岗亭里的保安见华二在车里坐着，没检查太细就开栏下钉让车过去了，一点都不职业……
……
荣克好久没畅快的这么玩了，杂技一样在厂门口急停甩尾，漂移，行驶中180度转弯，玩了个不亦悦乎。
不过油不多，轰一会儿就没了，十几分钟轮胎就磨的不能用了。
如果光玩原地烧胎，一两分钟胎就废了，连续十几秒刹车随时熔掉，毁车不比撞车慢。
华二过来的时候，荣克早停了，人都从车里下来站一边了，正打算回去呢。
“手痒了？”
华二看了看地上的车痕，知道荣克是玩呢，轻笑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