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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浮沉之间,他居然还能挤出一丝理智,问我:“小东西,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
我伸手抱住他的背,眼前虽然已经全是一片白雾,还是挤出一个笑来,“你……你不喜欢吗?”
“喜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强悍的力道直接贯穿了我。
好不容易挤出的理智,也因为他的力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也从没感受过那种滋味。我突然有些明白,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伏在我的耳边,声音暗哑的说:“我好像上瘾了。”
我抱着他把他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再像从前一样,去探寻他的过往。
第二天早上,我们刚刚起床,顾安熙就来了。我们俩刚刚吃完早餐,我正在收拾碗筷,江天易一看门口的顾安熙,用命令的口气让我上楼。
我坚毅的摇了摇头,“不,我必须听。”
“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江天易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论怎么样,我们必须一起面对这件事。江天易,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知道我不会罢休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难得的,他第一次没有否认自己的内心。
我直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就算你坐牢,我也会等你出来。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江天易脸上略微划过了一丝惊讶,而后转变为叹息,“傻女人。”
江天易总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扛下来的模样,以至于我以为这次的事情他也能轻松的解决。可当我听着顾安熙的叙述,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有些事情,我必须试试。
吃完午饭,江天易公司里有急事要处理,他让我在家休息,我答应了。
等他走了以后,我直接到了方浩家。
方浩家是个普通小区的按揭房,去年艺创还没卖给帝豪国际的时候,他就买的了。为了庆祝他买了新房子,我当时还带着李成辉一起到他家庆贺。
当我按下门铃,打开门的是个女人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那女人长得还不错,不过一身的风尘味。我正打算问她这里是不是方浩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先开口了:“哟,这不是言希吗?怎么有时间来?之前不还硬气得很吗?怎么,来求饶的?”
“你是谁?”熟稔的口气告诉我,她和方浩交交谊匪浅。
她抱着手靠在门框上,“我是方浩的未婚妻,怎么,很惊讶?”
原来他喜欢这种女人。
也对,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陪他的客户喝酒,甚至上.床。
讽刺的话几乎冲出口,但我的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我是来谈判的。
“方浩在不在?”我看着她。
“让她进来。”她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了方浩的声音。
我走进客厅才发现,客厅里不但坐着方浩,还有李成辉。
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显然,李成辉来了很久。
看到李成辉的瞬间,我心里就不禁一阵冷笑。从前我觉得方浩是个有为青年,现在才算是看清楚了他。之前我和李成辉一起回艺创的时候,他因为这件事不理我的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现在他就已经和李成辉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这世间的人,最不堪的,恰恰是那些自命清高的人。
李成辉抽着烟看了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我也不想理他,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
虽然我是来谈判的,但沉不住气的人,不会是我。
我沉默了几分钟,方浩终于忍不住了,“你来干什么?为了那个姓江的求情?”
当时江天易并没有打他的脸,但估摸着因为伤重的缘故,他的脸有些蜡黄。属于病人的虚弱并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倒是满脸的讥讽。那讥诮的眼神,嘲讽的口气都清楚的告诉我,就算江天易为了我几乎毁了他自己,方浩还不是不相信江天易会真的喜欢我。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男人随手可以丢弃的女人。
想想当初他在南城的那一通表白,可真叫人恶心。当时的他的确待我不错,刚刚和李成辉离婚,他就和我表白,我当时拒绝。一是因为真的不喜欢他,二是因为我还没从婚姻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想想,好在我坚持了自己的本心,遇上的是江天易。
我定定的看着我,连表情都不曾变化,吐出两个字:“不是。”
方浩抽烟的动作都僵了一下。从我出现的那一刻,他估摸着就已经笃定了我是来求饶的,可还没开始谈判,我的回答就已经超脱了他的预料。
他和李成辉对视了一眼,显然,他还相信作为前夫的李成辉还能那捏住我的想法。从前不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李成辉和方浩真是像极了,两个人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不自量力。
两个江天易的手下败将,居然还妄想能打败江天易。失败者加失败者,不过是两个失败者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好忌惮的。
显然,李成辉也拿不准我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看着他们,眼神丝毫不闪躲,不卑不亢的说:“我来找你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李成辉眯了眯眼睛看我,显然,他终于发现我早已经不是从前任他拿捏的言希了。
不过方浩到底不如李成辉有心机,我说出来之后,他不屑的笑了,“那你说来听听,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看着他,嘴角的嘲讽越拉越浓,“我想你大概没弄清楚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的角色。虽然江天易揍你这件事算是一件有损他名誉的事情,但名誉这种东西,本就看得到摸不着,不在意的人依旧不在意。反倒是你,别人揍得和落水狗似得,一个大男人,连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还沾沾自喜,不知道丢人的,是你还是他?”
方浩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显然,他被人打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件事,已经被人嘲讽过很多次。我说的这番话,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可越痛,我说的话越有效果。
也就趁热打铁的继续说:“至于你说要告江天易的事情,你脸上没伤,身上的伤又被他控制的很好,连骨头都没断一根,只能算轻伤。更何况,监控里还有你打我的记录。就算我们败诉了,江天易顶多判拘留,可我不信我们会败诉。”
这些话我不过是猜的,事到如今,方浩依旧没有真的提起上诉,我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胜诉。至于没伤到骨头的事情,之前我不敢肯定,在见到他完好无损的坐在客厅里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江天易当时虽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下手依旧下意识的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地方。
一旦败诉,对江天易来说也是一种好消息。可若是拖着,舆论对江天易事业的影响也是无比巨大的。
且不说娱乐城的生意一落千丈,就单单拿证券公司来说,最近他赶回公司,都是处理取消合作的。他这人又不肯和谁低头,任由事情这么发酵下去,我怕我真的会毁了他。
李成辉没说话,显然他已经见识过江天易的手段,轻易不敢真的和他撕破脸皮。
但方浩不一样,时至如今,他依旧天真的以为江天易不过就是证券公司的老板。
方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所以呢?你说你不是来求饶的,可依旧说的还是那些话。言希,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他江天易是谁?可以在晋城一手遮天?你别忘了,就算是当官的,违法乱纪了,也一样要被抓!更何况他江天易不过就是个证券公司的老总,我清楚的告诉你,我就算死,也要告他!”
一个人越是在意什么,就越容易把那件事挂在嘴上。
就好比我大学有个舍友,每天都是浓妆艳抹,动不动就和我们说她某件衣服某个化妆品几千几千。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是个富二代,后来才知道,不过和我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高中就被一个煤老板包了,上一次床给一千块钱。
一个女人,能为了钱把自己的贞洁出卖,可想而知,她对钱的渴望有多强烈。
同比,方浩口口声声说就算死也要起诉江天易,恰恰说明他怕死。
“那我们可以试试,到底谁笑到最后。”我瞟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成辉,“我想你不清楚江天易的实力,但你身边这位很清楚。我找你和解?这简直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为什么不想想,最近为什么江天易一直让你为所欲为?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搞黑吃黑那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方浩脸上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定,看向一边沉默的李成辉。李成辉看着他没说话,眼神里似乎在告诉他,我说的不假。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浩,“商场之上鱼龙混杂,你那天带着的那个张总,要是我们让他出面作证,是你先挑事,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想和江天易合作,而你心有不甘,你想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