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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假设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心头的怒意未消,说话的语气也很差劲,“那请你告诉我,荣成爸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要帮他们?你们到底要想干嘛?”这些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艾看见我这个样子也愣住了,他估计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这么控制不住我内心的愤怒。但是我只能将错就错,顺着我的情绪和这些话走下去。
“我应该说他们是...试探?”顾艾说话的时候也有一些犹豫,或许是这个理由本身就很荒唐,或许是他找不出好的形容。反正在我看来,就不是一句什么好听的话,他开口说出来我就觉得很不爽。
“荣成的爸妈就是跟我这么解释的,他们用的这个词我也照搬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毕竟这个词不怎么好听,本来按照原计划是应该瞒着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荣成的爸妈又说让我告诉你,我也是听命行事,我只能把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的语气很是不爽,只听他的片面之词我没有办法很快就信任他,“要是你耍什么花招,我又该怎么办?你得拿出证据,让我相信你。”我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是十分强硬的。
“我的天啊,我只是按吩咐办事情,几乎都是他们爸妈打电话给我来告诉我计划的。”顾艾一下子犯难了,那样子好像是我在故意刁难他一样,可是马上他又想出了什么,“不过我这里有他爸妈的承诺书和公司暂时移交8合同,不知道算不算,你相信我的话我就拿给你看。”
“我现在就要看,不然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瞪着顾艾,然后伸出手来,“你脑子转的也挺快。”
“真不是我脑子转的快,而是这本来就是事实,再说了,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时随地放在身上,你现在叫我拿出来也不可能啊。”顾艾一副绝望的样子,“姑奶奶,不如我回家拍照片给你吧,这样你就该相信我了吧。”顾艾很快又提出另外一个建议。
当然,我选择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那种东西你随便伪造一份也是可以的,就算你现在拿出来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相信你,你不如早一点承认你有什么企图。”
“浮生,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顾艾怒了,不知道是狗急跳墙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感到绝望,“你之前明明说我们是朋友的,可是你就这样对你的朋友吗?你分明是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全盘否定我,你这样不如干脆刚刚别让我进门。”顾艾的语气很是冰冷。
听完他的话,我愣住了。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自己并没有那层意思。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真的好像有些过分了。像是疯狂的,执拗的,不给别人哪怕一丝踹息的机会。顾艾提醒般的语言刺激到我后,我才觉得我仿佛清醒了一点。
但是我还是找不出我这么做的缘由,我好像是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我像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一开始就固执的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答案,然后把他安在了顾艾所说的话语上面。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我总有话拿出来反驳。因为不管是谁,只要是维护自己的话,都能说出来一大串。
“那个,顾艾,你还是回去吧。”我的声音变得低缓起来,或许是因为夹杂着刚刚的一丝愧疚,“原谅我这种情况下真的没有办法判断你说的是对是错,你看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和荣成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特别是对你,毕竟你在我们看来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说的话再没有之前的强词夺理和咄咄逼人,而且句句在理。顾艾本来也是理亏的那一方,他又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听了我这么说,他也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顾艾不急不缓的说着,声音很温和但是带着一点失望,“荣成的父母说了让我告诉你,我已经告诉你了,任务也算完成了,但是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影响到接下来他们的安排的话,我再想办法。”顾艾叹了一口气。
我察觉到他有些放弃了的意思,内心仿佛有什么堵住了。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好像是死机一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话语抢先我的思想脱口而出。
“先别走,你能把事情解释的仔细一点吗?你说明白一点,我想把事情了解的多一点。”顾艾的脚步在我的面前停下来,“不好意思,我刚才的确是有一些过分,我现在重新听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我好做判断,我刚刚实在是有一些不冷静了。”
顾艾转过身来,表情变得温和了一点,“那好,我也尽量快一点讲,不耽误你的时间,其实你的行为我也能理解,只是感觉有些忍受不了。”顾艾这个人,真是通情达理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那我就把荣成爸妈所说全部都告诉你,你自己来作判断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顾艾的语气中游走着一点疲惫。
“我记得应该是你和荣成去希腊旅游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荣成爸妈的电话,你们应该没有告诉他们旅游计划,他们打来电话的时间也很凑巧。”顾艾的话似乎是早有准备,所以说下来格外流畅,“他们一开始还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计划,一听到荣成把公司暂时给我处理之后马上就兴奋了。”
“荣成爸妈应该很清楚公司的状况,所以你才能那么顺利的把公司并入,但是过程中几乎毫无痕迹,即使是荣成也发现不了?”联想起荣成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我觉得思绪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