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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的同时,林清河突然伸出手来,他狠狠地钳制住了我的下巴!
“我对你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林清河脸上发青,他幽深的眼眸直直的望着我.
他犀利的目光投射而来,让我无法躲避,却又不敢直视。
“我当然知道你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林清河让我畏惧,但在内心深处我却不想再退缩。
“既然你知道,那就安静下来,不要再挑战我。你不去干掉蒋英诀也可以,呆在这个家里,哪都别去。”
“不可能!”林清河的话刚说完,我马上回答道。
“我的公司需要我去管理,大批大批的退卡客户需要我去完善,所以我没空呆在家里。”
我挑衅地挑起下巴看向林清河。“你不是说我是个婊、子吗?婊、子呆在家里能挣钱吗?我靠什么生活?”
“那不过就是我一时口快说的一句气话而已!”林清河见我还在翻旧账,面色顿时就更差了。
“你的一句气话?你觉得我不应该计较是吗?那我说你林清河就是一个无耻的嫖、客,一个霸占的强盗!我也是气话,你不要计较!”
我几乎是含泪吼出这句话的,想到那个时候,我就恶心!
“我是嫖、客?我无耻?”林清河听着,他突然脸色一变随即就冷笑起来。
他的笑那么刺骨,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面!
林清河伸出手来,啪啪的鼓起掌。
整个房间里都是他清脆的掌声。
“就是我这个无耻的嫖、客,把你从水深火热里拉出来,你虽然是个坐台女,但是不用被千人骑万人跨!是我,让你有了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你能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么多废话!我对你再多的好你都看不见是吗?蒋英诀给你钱你就觉得是好是吗?那你滚去找蒋英诀啊?他多有钱啊!”
我们的争吵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谁都无法控制的局面,空气越来越凝固,我们都有点喘不过气。
林清河青筋暴露眼底里满满都是恨意,他从未这样看过我,恨不得要将我掐死的怒意直面而来!
我则感觉浑身发冷,颤栗着颤抖起来,我抱着胳膊,感觉天旋地转。
这大概才是林清河内心的想法,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看我的!
我一直的努力原来都是徒然,我最亲近的人原来一直都在轻视我!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我弯下腰来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是啊,我得感谢我的爸妈,他们把我生的那么像你的婉玲,所以我才会有了今天的成就。是我不知好歹,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爱情,我不过就是个替代品。”
我平静地把我们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大力地撕开。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林清河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他抓起旁边的烟灰缸来就使劲砸在了地上!
他血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我,肆意地大吼着。“谁说你是替代品?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做替代品了?”
“难道不是吗?那为什么刘婉玲回来,你就变了一个人?”我也大吼起来。
“我什么时候变了?我对你始终如一,是你自己的疑心太重!”林清河喘着粗气,他咬着牙。
“我疑心重?那天我们去你的办公室,刘婉玲为什么会在?她才刚刚回国认识的人很少,你的总裁办能放她进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刘婉玲直接坐着你的总裁专用电梯上来的,你的专用电梯需要专人刷卡,那天看起来你并不知道刘婉玲会来,那你的人怎么就直接放她上来了?还不是她经常出入你的清河集团?连门口的保安都认识她!这点,你怎么说!”
我的质疑直堵得林清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插着腰站在我对面,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无话可说了吧,你没想到我会发现吧。从你拉着刘婉玲离开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
我看着林清河的样子,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心中悲悯,摇摇头继续说道。
林清河一直没有说话,他任凭我一个人说着,许久之后,摇了摇头。
“大概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吧,你一心一意想着我和刘婉玲有私情,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是啊!你也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我和蒋英诀有私情,我说什么,你也不信。”
我们两个都平静下来。
激烈的争吵过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无言的沉默。
大厅里只有我们,站在正中间,每一句话都传遍了各个角落,回音此起彼伏。
我们用最残忍的话伤害了彼此,我们心里都是伤痕累累。
“清河。”我哑着嗓音开口,所有的尖酸刻薄或者是愤怒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一片平静。“我感谢你把我从那样的地方拉出来,我感谢你能让我活到现在这个样子,我感谢你呵护了我这么多年,让我感受了之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依依,我们不要再这样互相猜疑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的孩子还需要我们抚养长大。”
林清河返身坐回了沙发上,他又点起了一支烟。
烟头的火星一明一暗,映衬着林清河疲惫的脸。
“今天的话,我们都说的太绝情,我们没办法好好地过日子了。”
我看着林清河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慢慢地蹲在地上,趴在自己的臂弯里,感受着一切崩塌的碎裂感。
不可能了,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当初那些美好的时光,终究是要逝去了。
痛哭之时,我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抱住了我。
是林清河,他身上的味道我这样熟悉,曾经让我那样着迷。
“别哭了。”他沉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回旋着。
“清河。”我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的脸。
刀刻般的五官是那么英俊,无论喜怒哀乐都不会有任何触动的脸,那么帅气。
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只好眯着。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