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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盗文或者跳章太多要72小时之后才能看。 这话说的, 众人都是功利势利眼, 就她简小姐是出淤泥不染的小白花,程雨暗自撇撇嘴,这简朱妍也真是敢说!
简朱妍离开之后程飞兄妹和陆承允也都相继离开, 程雨也没太在意,一直和陆云景呆到了宴会结束。
拍卖宴结束之后程雨是坐陆云景的车回去的,这还是程雨第一次和陆云景同坐一辆车子, 后座倒是挺宽敞的, 只是陆云景那高大的身体坐进去, 空间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狭窄起来。
程雨和他各坐一边, 陆云景大概也是累了,上车之后便微微合着眼皮养神。不同于陆云景的淡定自如, 程雨却显得坐立不安。车厢之中似乎全被陆云景的气息充满了, 强势的气息,使得程雨一上车就莫名紧张, 神经也崩得紧紧的, 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这家伙确实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和他呆在一起也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不过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程雨又觉得不可思议,关于简朱妍她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她碾杀简朱妍本来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并没有不可思议, 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今天陆云景对她的维护。
他将对她泼香槟的言冰儿封杀, 他对她说抱歉,他让她耀眼出现在人前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
脑海中又响起了前世女警官的话,她说:“陆云景之所以杀掉这么多人,只因为他要拿这些人做实验找到救你的办法,不得不说,他很爱你。”
如果说之前她从不敢将陆云景杀人救她是因为喜欢她联系起来,那么在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倒是敢稍微往这方面想了,当然,陆云景喜欢她这种事情她依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她感觉得到陆云景待她是不一样的。
这个心性残忍手段狠辣的人,这个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的人,他会维护她,会低头跟她说抱歉。
前一世她一直到死都没有搞明白陆云景为什么会不惜搭上性命救她,重来一世,她还有八年的时间,她还有机会去弄明白他的目的。
以前,她和陆云景之所以一直保持半陌生的关系,只是因为她一直逃避他,一直躲着他,不愿意和他靠近,可是现在,她稍微靠近一些就发现了他和她想象中的不同,那么如果她再靠近一点是不是就越能发现他的不一样?
她转头望着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他的头轻轻靠在后座,灯光很暗,他的轮廓蒙了一层暗色,使得那有着冷硬线条的脸越发显得森然。
她转回头来,目光看着前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要接近陆云景吗?可是想一想就觉得怕怕的……
“我合作对象几乎都是男人,言冰儿是明星,有一定的影响力,也很对这些人的胃口,有她应酬这些人会事半功倍。我出钱,她负责帮我应酬,仅此而已。”
他突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程雨转头看了他一眼,便见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程雨看了看周围,车子里就只有三个人,司机在开车这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所以,这话是对她说的?
只是,他怎么突然对她说这些?他是在向她解释?不过他为什么要给她解释这些?可是从他那淡漠的表情来看又不像是解释,更像在简单跟她陈述一个事实。
程雨不太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点点头,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之后他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天晚上程雨并没有睡好,她做了一场又一场很混乱的梦,只是她醒来之后梦里的内容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样就导致她第二天起来迟了一些,她下楼来的时候陆云景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了。
今日的他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加黑色长裤,一身深色的衣着让他的面容越发透着一种严肃凝重。
他将面包切成小块小块的,再用叉子叉起来慢条斯理吃进口中,那样一个危险的人,可是举手投足间却又透着一种赏心悦目的优雅。
程雨想着昨晚的打算,明明已经说服了自己,只是看到陆云景她却又充满担忧,总觉得靠近这样的人特别特别需要勇气。
程雨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到餐桌旁坐下,七嫂很快给她端了两片面包上来,是她最爱吃的提子味面包。
她向对面看了一眼,陆云景吃的是白面包,程雨想了想便冲七嫂道:“我今天想吃白面包。”
七嫂立马道:“我这就去给太太拿过来。”
程雨却叫住她,然后扫了一眼陆云景盘子里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面包,她鼓足了勇气才道:“我想吃先生切好的。”
七嫂:“……”
七嫂愣了一下,确定了一下程雨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便一脸为难向陆云景看去。
陆云景听到这话之后也停下动作,微抬眸光向程雨扫过来,暗色的双眸,深邃到让人心生惧意。
程雨一对上他的眼睛便听到心头咯噔一声,她想要靠近陆云景,她必须要知道他的底线,她想知道……他可以容忍到她哪里。
所以她才要冒着作死的危险对七嫂说这番话,要吃陆云景切好的面包。
可是一对上陆云景的双眼程雨就后悔了,总感觉自己这是在老虎头上动土,虽然陆云景倒不至于因为这句话就将她怎么样,可是她就是害怕,这个阴沉难懂高深莫测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她想,大概不会有人愿意去靠近他。
然而就在程雨觉得她的笑容都快要僵硬得要掉下来的时候,却见陆云景移开双眼,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的样子,直接将他切好的面包推到她跟前,又冲七嫂道:“去给我重新拿。”
七嫂也松了一口气,急忙应了一声下去了。
而程雨望着那推到眼前的面包却是愣住了,那僵硬的身体反而显得越发僵硬。
陆云景居然还真的就把切好的面包给她了……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一眼,七嫂已经给他拿了两片新的过来,他正慢条斯理的切着,似乎也觉得将切好的面包给她并没有什么。
程雨僵硬着身体用叉子将面包叉了一块吃进口中,因为是专门给陆云景吃的,甜味不大,口感并不好。不过程雨现在还有点懵懵的,倒是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陆云景吃完早餐就出去了,照例是一大帮帮佣恭敬目送他出门。程雨坐在餐桌前望着陆云景离去之时高大挺拔的背影,阳光落在他身上,他伟岸的身躯也像是镀了一层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程雨单手撑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一边吃着他切好的面包,一边在心头想着,陆云景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嘛,竟愿意把切好的面包给她。
看样子她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不是不能改变的。他大概也是那种很被动的人,她疏离着他,逃避着他,他便也不靠近,可若是她主动一点或许就会发现完全不一样的陆云景。
所以她打算以后再多靠近他一下,她想知道陆云景藏在阴冷外表下最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
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想知道他除了可以将切好的面包让给他之外还能容忍她到哪种地步。
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想知道这个阴冷可怕又高深莫测的男人男人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简朱妍忙道:“言小姐你先别生气,我们也是好意提醒。”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雨的方向又道:“言小姐看到那个穿蓝色礼服的女人没有?她也是陆先生身边的女人,恰好我和程小姐也认识她。我们清楚她的脾气,怕她等下会跟言小姐闹起来,所以刚刚过去善意提醒了一下她,我们告诉她,既然言小姐和陆先生都在这里,那她何不暂时回避一下。”
言冰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她在陆云景的身边也不短了,倒是从来不知道陆云景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简朱妍和程思檬交换了一下眼色,程思檬便又接过简朱妍的话道:“本来就是看在大家都认识的面上善意提醒了一下,再加上今天这车展也是我们一个朋友开的,生怕她脾气一大闹起来会毁了车展,不想她不仅不听还说什么,她才不怕什么言小姐,还说她和言小姐最大的区别就是她能毫无顾虑当众扇言小姐的巴掌,而言小姐却不能。她的脾气我们是清楚的,她不是那种顾全大局的人,而我知道言小姐你是识大体的,所以我和朱妍便想找你商议看看言小姐你能不能暂时委屈一下……避着她一点。毕竟这车展是我朋友的心血,我们也不想看到他辛苦这么久的成果毁于一旦。”
言冰儿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看向程雨的目光也透着几分危险,听到程思檬说完,她冷冷笑了一声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说完她招呼了服务生过来端了一杯香槟便向程雨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程思檬却和简朱妍相视一笑。
虽然陆云景在这边让程雨多少有点担忧,但是和两个好友赏豪车吃美食,倒是也算惬意。
正和朋友闲聊间,程雨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那位言冰儿小姐正向她走过来,她还来不及细想她怎么来这边了,便见那言冰儿小姐走到她跟前,猛地一抬手,她手上那一杯香槟便尽数泼在程雨脸上。
言冰儿的动作是她始料未及的,冷冷的香槟淋在脸上之后程雨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文熙最先反应过来,当即便怒道:“你这女人什么意思?”
欣瑶也忙拿了纸巾过来帮程雨擦掉脸上的香槟。
文熙的声音不小,很快便惊动了周围的人,而被人群包围着的陆云景也感知到这边的动静,下意识转头看过来。
他目光在程雨身上停顿了一下,眸色一凛,随即便有一抹危险的暗色自眼底浮现,身边还有人同他说话,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长腿一迈就向这边走过来。
周围人也有不少看到这边动静的,有认识程雨和言冰儿的略想了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都没吭声,静静看着好戏,当然其中看戏心情最好的莫过于程思檬和简朱妍了。
简朱妍冷眼望着,暗自低声道了一句“跟在陆云景身边也不短了竟然还这么蠢。”
程思檬听到她的嘀咕,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简朱妍冲她一笑,“没什么。”
言冰儿双手抱胸,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程雨,故意加重了鼻音,让语气显出几分轻蔑道:“我听说你狂得很,说什么可以毫不顾忌动手打我,所以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毫无顾忌。”
程雨莫名被人泼了一杯香槟,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她面上也不禁带上了几分怒意冲她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目光扫到走过来的陆云景,不知怎么的,那股怒火蹭蹭蹭的就燃了起来。
言冰儿继续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我动手打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言冰儿最近在娱乐圈的发展势头很猛,再加上有陆云景这个金主撑腰,周围的人无一不是对她奉承有加,这样的待遇似乎让她有些忘乎所以了。言冰儿觉得就算眼前这人真是陆云景另外的女人又如何,就拿今天陆云景的身边站着的人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来看看,在陆云景的身边谁的地位更高一点一眼就能看出。
如今,就连北城的名媛也要看她几分脸色,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周围太多双目光看着了,程雨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岁生日宴的时候,她也是如现在这般狼狈,心头那股怒火越燃越烈,在看到陆云景走到近前之后,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他道:“陆云景,你能不能看好你的女人!”
虽然大家不算正常的夫妻,但好歹井水不犯河水吧,她自认她已经够安分了,凭什么这个女人要来找她的麻烦!
陆云景就停在距离几人不远的地方,听到程雨的话,他双眸中那压抑的暗色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而程雨话出口没一会儿就后悔了,周围这么多人,她如此对陆云景大吼大叫,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更何况,她这个空有名号的妻子也不一定就比得过这个可以陪他来参加宴会的女人,陆云景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话就管好他的人,说不准还会护短迁怒她。
程雨暗骂自己真是忍不住气,这个时候她最不该做的就是得罪陆云景,这样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就在程雨这般数落自己的时候,却见陆云景冰冷冷的目光在言冰儿身上扫了扫,面上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望而生畏的阴冷,语气也沉冷得让人害怕,“是你告诉我的太太,你是我的女人的吗?”
此话一出,言冰儿瞬间愣在当场,她捕捉到了两个很重要的字——“太太”。她目光在程雨脸上扫了扫又在陆云景那阴冷的面色上扫了扫,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是知道陆云景有个太太的,只是这位太太很低调,从未和陆云景一起在公开场合出现过,因为从来未曾见过,所以时间一长就被她自动忽略了。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是陆太太的话,那么她……
陆云景的话继续,每一个字都冷得像是结了一层霜,“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把自己当成我女人的?”
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言冰儿被他逼得下意识后退几步。
而站在陆云景身后的助理金黎阳也非常适时的上前一步冲程雨道:“太太,先生和这位言小姐不过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先生给资源,言小姐帮着先生应酬合作伙伴,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易。不想言小姐却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竟然自己把自己当成是先生的女人来找太太的麻烦,太太不要误会,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程雨:“……”
程雨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原本还以为陆云景会偏袒言冰儿,而且金黎阳敢当众说这样的话肯定是陆云景默认的,这话说得这么直接那完全是一点脸也不给言冰儿留啊。
程雨抬头看了陆云景一眼,他并没有看她,他面色阴沉,下颌的线条紧绷着,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本来一向沉默又阴冷的陆云景便让人不好接近,如今他再冷下脸来,他身上那种逼人的气势更甚,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甚至有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种安静得窒息的氛围中,只听得陆云景低沉的嗓音毫无商量余地的吩咐,“帮太太泼回去。”
老板的吩咐金黎阳自然乖乖遵守,当即便端了一杯香槟过来毫不客气一把泼在言冰儿脸上,言冰儿今日化了浓妆,被香槟一泼,妆容很快晕开来,显得狼狈不堪。
言冰儿早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这会儿她才意识到危险,本以为陆云景这些年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便是默认了她的存在,就算他一向都对她冷冰冰的,但也没见其他女人有这般待遇,更何况她以前也教训过一些不自量力想抱他大腿的女人也没见他说什么,所以她觉得她在陆云景跟前也是与众不同的。
却没想到……
原来他对她一直只当是利益上的合作关系。
言冰儿也不傻,当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会被其他人笑话了,她想也不想急忙冲程雨道:“陆……陆太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程雨到现在也都还是一脸懵逼的,所以对于突然转了态度的言冰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陆云景却先她一步道:“把她拉出去,一切合同取消,将违约金赔偿给她,之后……”他冰冷的字里不带一丝感情,“全面封杀。”
女警官沉默了一会儿便用着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程小姐知道陆云景杀人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程雨是震惊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满脸不敢置信望着女警官问道:“陆云景杀人?他杀了谁?”
女警官略显凌厉的目光盯在她脸上,似乎确认了她的惊愕不像是装的之后才道:“陆云景是近两年来警方的头号通缉犯,也是821特大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据警方调查得知,陆云景杀人的动机是为了救你,程小姐,你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头号通缉犯”“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陆云景”。
程雨怎么也无法将这几个词联系到一起。
而且警察居然说陆云景杀人是为了救她?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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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警车上,程雨一脸呆滞望着前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女警官的话。
“陆云景在两年之内一共杀了35个人,他将这些人拿来做实验,目的就是要找到救程小姐的办法。”
程雨对这件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如果不是听到女警官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了两年。
她的病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就连医生都说了是无法根治的,只能缓解,在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病毒性心肌炎导致的心脏衰竭还伴有心脏肿大。其实在检查出来之前程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太好,经常发热头痛打喷嚏咳嗽胸闷想吐,她以为是感冒了,每次都没有太在意,开了药吃完稍微好一些就没有去管,只是后来有一次她咳出了血才引起重视,到医院检查,已经是重症心肌炎了。
医生让她赶紧入院治疗,不然容易导致心源性休克和猝死。
她谁也没有告诉,打算收拾好东西以旅行为由默默去国外治疗,只是还没有等到她走出家门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