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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哭吗?
昨晚如果不献身黎寒磊,今天,她将出现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她是个保守的女人,如果被第二个男人伤害,还活得下去吗?
父亲,父亲……
父亲这两个代表温暖和关爱的词,此时听来却充满冰冷、无情和势利。
她又一次上了父亲的当!有一次被父亲卖了!
到底是她太单纯,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父亲的当。
还是,这份亲情太不牢固,维系在两人中间的,永远是父亲最在乎的利益?
当眼泪连缓解心情的作用都消失,她还指望着它做什么?
干干净净的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滑下床,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房间很大,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面大大的镜子,正对着床,将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映在里面。
她狠狠地将支票撕烂甩在了地板上,跳上去用力地踩几脚,坚决拒绝用自己的身体换钱!
关紧的房门,严密的防盗网,她出不去,黎寒磊还想做什么?
奔走到窗前,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江盈雪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轿车,她从小生活在普通家庭,不认识什么车,但看得出来,那辆车子非常华贵。
流线型的车身全黑,散发出奢华的黑色光亮,车身好长,足比普通的小轿车长了三分一。
江盈雪盯紧奢华张扬的车子,看到它威严地停了下来。
而后,跳出两名手下,一名礼节性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子里滑出一双修长的腿,紧接着是妥贴的上半身,最后是脑袋。
他像是个天之骄子,步子踏得方正优雅充满霸气,手微微晃在西装裤的两侧,微微握起,像能把全天下都握在掌中。
他的身后跟了几名黑衣手下,面前罗列了一排服装整齐的佣人,在张管家的带领下鞠躬行礼。
江盈雪雪白的拳头微微握紧,半长的指甲掐入肉里,唇更咬得死紧。
她,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男人?
她的拯救者,又是她的陷害者。
黎寒磊侧身似在跟管家说话,管家从容应对。
江盈雪愣愣地想着心思,不想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紧紧地闭上了眼。
门叭一声被人推开,江盈雪的身子急颤一次,心没来由地抽紧,痛得缩紧了一张小脸。
黎寒磊修长的身体迈进来,在看到江盈雪痛苦的表情时微微抽眉,不过马上松下来,冷了一张脸。
她是江盈雪,不是韩晴儿,就算像也不是!
接下来看到了她雪白的胴体,带着昨夜欢爱的痕迹,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似在无声邀请。
江盈雪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不挂丝缕的身体,迅速抽过窗帘将身体裹了起来。
她缩在窗角,像只受惊的小兔,偏偏用一双倔强的黑宝石似的眸子瞅着他。
再踏步,他身体的反应,再一次印证了她对他的感染力。
黎寒磊垂眸,看到了地板上碎裂成几片的支票,在他的鞋尖处,带着讽刺的反射,刺激着他的瞳孔。
他缓缓拾起最大的一片,修长的指随意弹弹,强光下映出透明的血肉,却致命的帅气,好看。
他清淡的眸抬起,深不见底的潭水里,看不出真实情感,唯独只有冰冷。
黎寒磊嘴角勾起,讽刺地哼声:”怎么?嫌少?“
他黎寒磊给的支票,竟然会有人不要?
一夜二十万,她的身体可不是普通地值钱。
她的目光随着他的话,射向支票,却是那么鄙夷的冷淡。
江盈雪没有心情跟他聊这些恶心的事情,她现在需要的是离开。
她没有感情地掀唇:“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离开?她竟然想离开?
黎寒磊挑高了眉头,想起的却是昨晚差点上了她的枭阔礼,冷哼着问:“枭阔礼给你的钱更多?”
出来卖,不就是图个钱吗?
他本能地将江盈雪划到了这一类。
江盈雪不认识什么枭阔礼,更不想把自己的身体摆上桌,跟人赤裸裸地谈价。
她倔强地垂下眼皮,再不看一眼黎寒磊,对于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不情愿地再度启唇:“请问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又是离开!
黎寒磊原本不耐烦的本性露了出来,他大手甩下,支票悠悠扬扬颤颤惊惊地跌入地面,大步拉开。
只几步,他来江盈雪面前,大掌一伸,狠狠地钳住了她的腰。
“你……放开!”江盈雪又是痛又是紧张,又是屈辱,红着眼低吼。
黎寒磊冷冷地勾起唇角,狂肆得有如魔鬼,掀唇,说出的是霸道狂傲的话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不要你!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是什么逻辑!
江盈雪刚要反驳,黎寒磊手上一松,以为就要得到解脱,却被他整具身体贴上。
“你……”她更紧地拉住窗帘,想从侧面退开。
而他的大手,快速地撑在她的左右两侧,轻松地挡住了她退却的脚步。
此刻,她整个人裹在窗帘里,而他则用身体、墙壁和手将她围死在了墙角。
出不去,离不开,她该怎么办?
江盈雪想着这些天他给予的污辱,想着他对自己的伤害,再想着两人根本就没有关系,忍不住加大音量吼了起来:“快放开,你想干什么!”
唇角勾得更高,他的胸贴了上来,压在了她的胸口,顶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在身前磨了一阵,突然从下一掀,直接掀掉了她身上的窗帘。
“滚开!滚开!你这个流氓!”说了不哭,说了不流泪,可再次面对屈辱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哗哗地滚下了泪水。
江盈雪的哭吼,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黎寒磊被这种又新奇又刺激的欢爱方式所掌控,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弄痛她,是否在强迫她。
江盈雪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可恨,可恨,可恨!
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江盈雪想也不想,一口咬下去,咬住一块结实的臂肌死死不放!
血腥味弥漫。
黎寒磊不怕痛吗?还是根本就没有痛神经?
她的牙都在发麻,他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回头,看到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肩头,只是随意地哼哼,并不在意。
江盈雪累得几乎要死掉,没有半丝力气推他,任由他继续搂着自己的腰。
迷离间,江盈雪睁开疲倦的眼,看到了对面镜中,长发贴了一脸赤身裸体的自己,狼狈至极。
而黎寒磊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连该有的凌乱都没有。
经过情事的滋润,他的脸庞愈加生动,生龙活虎,在她的耳垂边吹着热气:“做我的情妇吧,一个月一百万,不过,你已经没有资格怀我的孩子!”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江盈雪猛然用力,将黎寒磊用力推开,吼道:“谁做你的情妇,谁要跟你生孩子!黎寒磊,你这个畜牲快放我出去!”
黎寒磊优雅起身,转过去用背对着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无情地道:“你听好了,想不想是你的事,但一定要做,这是我的事!你最好收起那些勾搭别的男人的想法,好好地给我做女人”
还有比这更无耻的男人吗?
江盈雪咬牙,大吼:“你休想,逼良为娼,我告你!”
“可笑!”黎寒磊极不配合地冷笑起来,甩过的话更加难听,“把自己的身体卖给我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是娼呢?你本来就是个妓女,我看得起你才叫你专门伺候我,你应该庆幸!”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该死的情妇,你放我出去!”江盈雪疯狂地吼起来。
回答她的,只有冷酷无情的关门声。
黎寒磊走了,他竟然走了!
而她,留在了这里!
顾不得身体的赤裸,跑上前去拼命地捶门,又哭又喊又叫。
可是,全世界都聋掉了,没有人能听到她祈求自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