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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乱成了一锅粥，台上的十几人针锋相对。
挡在张宝宝与宋自强前面的杨凡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么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为这次不仅是要搞臭他，华北大学的毕业生晚会，有来自于各界的名流，杨凡的名声臭了，影响的就不仅仅是自身，连带着华北大学也要受到牵连。
基本上铁定了会被开除，学校会想尽办法撇开与这个学生的关系。
是什么人来搞自己？
杨凡的心中泛起了疑惑。
过往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忽然定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宁泽楷。。。
杨凡不是个惹事的主，别人不来招惹他，那就是皆大欢喜。
大学三年里唯有宁泽楷与自己有着间隙。
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后，杨凡面无表情道：“兄弟，你说我欠你们邦德金融的钱，你们有什么证据？”
壮汉笑着，又掏出了那张合同。
杨凡眼疾手快，刹那近身。
以他现在的速度，那壮汉只感觉眼前一花，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合同已经被杨凡攥紧在了手里。
“我草？硬茬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平常欺负欺负老实人，无往不利。
但干这行的都或多或少的听过几个传奇故事。
壮汉的心中咯噔一声，伸手向腰后，握紧了别在腰上的一把甩棍。
杨凡却是已经退了开来，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份合同绝对是假的。
“嗯？上面的字。。。”
大致扫了几眼，杨凡忽然发现那上面的字跟自己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宁泽楷做假还做到了这个程度？”
微微眯眼，在最下面还有杨凡的手印。
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做假轻而易举，不被识破很难。
而这上面的签名还有那个红泥手印杨凡都不带怀疑的。
这一定是真的，就算他现场再来一次，也会跟合同上的分毫不差。
杨凡很清楚，宁泽楷既然敢做到这一步，就一定不会是小打小闹，恶心一下自己那么简单。
深吸了口气，杨凡将合同揉成了团，看向壮汉道：“这个合同是假的。”
壮汉呵呵笑道：“撕了也没事，我们还有原件，小子你现在还是别想着赖账了，寻思寻思怎么还钱吧，我们今天也不想把你怎么样。”
“只要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们一个准信，我们就再相信你一回。”
“当然，那是因为咱们不是那种逼死人的主，可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到时候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张宝宝冷冷道：“你们红口白牙，说什么张嘴就来，有什么证据说小凡欠了你们钱？”
宋自强虽然那会有些怀疑杨凡借了高利贷，可是转念一想，他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一千多万。
这下是铁了心的相信自己的兄弟，也出声喝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喷粪，想耍赖，老子陪你们。”
说着话，他抓紧了手中的吉他。
围拢着他们的十几人像那壮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很显然，只需要壮汉一点头，这些人就会立刻扑上去。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身为华北大学的院长，谷昇哪里能让这件事情闹起来。
他连忙出声呵斥道：“有什么事情下去谈，现在，就现在，你们跟我走。”
壮汉闻言，微微一笑，向着杨凡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只怕全校的人都觉得杨凡欠了高利贷。
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砸了宁泽楷的汽车，霸气甩出两百万的样子反而成了学生们坚信此事的依据。
杨凡却没有动身，他也不能走，这一走掉，他可就真的凉了。
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有时候比真刀真枪更狠更残酷。
“我还真是小看了宁泽楷。”
他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合同，缓缓道：“你叫什么？”
壮汉闻言道：“武雁。”
“大雁展翅，翱翔于空，你现在做的事情可配不上你的名字。”
“别废话了，走还是不走。”武雁皱起了眉头。
杨凡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欠你们多少钱？”
武雁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杨凡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紧接着武雁就笑道：“五百万，压上你家的那栋老房子，还有不少的地皮，我们是按照以后会拆迁的来计算的。
“怎么，你忘了？”
这个数额是宁泽楷算过的，他不敢想象的太多，第一次失败让宁泽楷认真了起来。
很多事都是提前想好，堵住漏洞，力求一次按死杨凡。
如果杨凡在这个重要的晚会上被学校开除了，那他可就真的相当于死去。
人生的死亡。
杨凡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问题还问不住这些人。
不过，他身边的张宝宝已经听明白了些，尤其是在武雁说出五百万的时候，张宝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其实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杨凡的底细。
五百万？杨凡可是有一千九百多万。
他就想要走出去反驳武雁。
毕竟谁手上有一千多万，还会去借那五百万的高利贷，这点逻辑上就说不通。
这也是宁泽楷的算计里，为数不多的漏洞之一。
而这个漏洞是最好抓的，因为宁泽楷根本不知道杨凡真正的底细。
杨凡却伸手拦住了张宝宝。
张宝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杨凡没有解释什么，这一次宁泽楷想弄死自己，那么杨凡也没打算让宁泽楷好过。
“某些人应该是忘了我告诉过他的，别惹我，别惹我女儿。”
“相信我，我杨凡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放过你。”
杨凡的话是对着下面的全体师生们说的。
他看向了谷昇忽然道：“院长，如果有人诬陷我，还专门选在这个场合，意图给我校抹黑，那么这个人会得到什么惩罚？”
瞧着杨凡的样子，谷昇心中的疑虑顿消。
他宁可相信杨凡，也不愿意想像今天的事情是真的。
因为即便是有人捣乱，那也是学生个人的事情，心术不正，学校也教育不过来的啊。
对于华北大学的影响会降低到最少。
谷昇当即就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学生肯定会被开除，现场开除，请示教育局，消了他的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