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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两人终于登上了前往米国的直航,与之同行的,还有乔景薇不曾见过的卷发青年男子。
“这是麦克。”
安烈的介绍,简短到只有人名,可那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不用多说,乔景薇也明白,能够参与这次行动的,定然也是重生体。
入座后,乔景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和矛盾,侧过脸压低声音道:“莫如初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紧张,人没事!”
说话的,却是麦克。
乔景薇望向她,暗含泪水,隐隐泛着光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等着下文。
麦克四下打量了一眼,随后才凑过来,再次压低声音道:“得到内部消息,这次试验似乎出了一点问题,夜鹰醒倒是醒了,但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脑袋,欲言又止,“似乎出了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景薇一激动,声音跟着大了点,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急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那试验,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烈摇了摇头,即使只是简单提起,他也一阵心悸,在面部划过一丝惊恐。
乔景薇看在眼底,心里如刀割般难受,低着头,失声喃喃:“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所以,你们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如初在走之前,到我那里做过一个纹身,纹的是你的名字,就是担心,一旦试验失败,大脑记忆会受损,现在,应该是验证了。”
最终,安烈还是告诉了乔景薇真相。
一时间,乔景薇如遇五雷轰顶,眼前都跟着黑下来。
乔景薇身体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扶额,闭着眼,想要嗡嗡作响的脑子安静下来。
有空姐发现情况不对,礼貌地问着是否需要帮助。
安烈道:“一杯咖啡就好?”
随后又试探性低沉问起乔景薇,“夏威夷咖啡?”
乔景薇闭着眼,点了点头,脑海一片混乱。
莫如初记忆受创,那就是失忆。
那他,还会记得自己吗?
喝了一口纯正的夏威夷咖啡后,乔景薇情绪才慢慢镇定,可眼底的哀伤落在两人眼里,还是颇不是滋味。
纵使已经极力控制,可她的语调还是微微颤抖,她问:“那他,还记得什么……还记得我吗?”
她问完心中想问,便直直地盯着两人,目光灼灼中不容半分闪失。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有回答。
乔景薇眼神瞬间落下。
吸了一口气,再次靠在椅背上,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默默流泪。
“嫂子,你也不要太悲观,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夜鹰到底是什么情况……”
麦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烈拉了拉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也能少受点苦。
乔景薇无声啜泣,心中又恨又悔,恨他不辞而别,悔自己没留心眼。
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她只希望,自己能早点见到莫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