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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祖父和父亲又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给软禁在宗庙里了。
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和祖母安心一些呢?
这几天,她想破头皮也没有个结果。唉!自己为什么要是个女儿身啊?
“皇上驾到!”
邱若兰正想得入神,耳边突然传来,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
翠珧忙扶她起身,向着殿门外行礼。
“臣妾恭迎皇上!”
“奴婢恭迎皇上!”
陈赫哲走进来,单手扶起她柔弱的身体说道:“爱妃请起!”
邱若兰顺从的顺势站直了身体。
陈赫哲走进来,看了看翠珧刚刚要收走的碗筷说道:“爱妃,这日子过得太清淡啦!要吃得好点,补一补啊!”
邱若兰低眉顺眼的说:“皇上见笑了,如今这身为皇家的媳妇也很不容易啊!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臣妾正有一事想要找皇上呢!娘亲和祖母都生病了,臣妾想请皇上准许臣妾回去省亲!”
陈赫哲听了邱若兰说的这些,非常不喜,这做皇家的儿媳妇,还没听说过谁要省成这样,每顿只喝白粥的呢!
而后,他都还没问她回娘家有什么事?她就已经说出了原因。
可是,要是她的母亲和祖母都病啦!自己还不让她回去,这样的事传出去,百姓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皇帝,对妃嫔太苛刻啦?
可是,让她回去,不就走漏了宫里的风声吗?
陈赫哲这时,有些后悔今天来这幽兰宫了。但是,现在转身就走,这样的事,就算是他――陈赫哲也做不出来。
陈赫哲以奇虎难下之势,坐在幽兰宫的主位上如坐针毡。
最后,他才想了个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说辞:“爱妃!这几天,你也知道宗庙里,大臣们都在念经,斋戒,祈福,你就等几日再出宫去见娘亲和祖母吧!”
邱若兰听他这样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眼含泪水顺从的应道:“臣妾遵旨!”
陈赫哲看了看邱若兰,觉得气氛怪异,不好再说什么就对身边站着的太监说道:“永寿!摆架回宫!”
永寿一甩手里的佛尘,往门口走去嘴里唱道:“摆――架――回――宫!”
邱若兰心里有种迫不及待,要送他走的想法,颤着声音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奴婢恭送皇上!”
陈赫哲满以为邱若兰会留下他,谁知道她就这样顺势赶起他来,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陈赫哲走后,翠珧才走到邱若兰的身边,怜惜的看着自家小姐日渐消瘦的脸小声的道:“小姐!刚才……”
邱若兰忙把手放在她嘴上,眼睛灵动的左右转动着说道:“好了!本宫累了,翠珧你去忙吧!”
翠珧见她这么谨慎,忙应道:“是!”
翠珧手里端着托盘,把邱若兰吃过晚膳的碗筷往小厨房里送去。
走到大门口,她无意间眼角瞟到了,粉色帘子后面的那一抹蓝色。
翠珧心里庆幸着:啊!谢天谢地小姐英明啊!要不然,刚才自己说出来的话,按宫规自己足以处于乱棍打死。
翠珧想到这些,不自觉的感到背上一阵冷汗。
邱启明和邱忠祥,以及邱永裕和邱永琪,四人在皇宫的宗庙里,日子过得比其他大臣艰苦。
他们都是出身武将,食量比其他大臣大了几倍,可如今,陈赫哲每人每天给他们三个烧焦的饼,和三杯放了很多盐的水,让他们吃了这些东西,口渴,嘴唇干裂,走路都有些有气无力。
他们虽然每天不干活,但是,要念经嘴皮子一动,那裂开的口子救渗出血来。
他们每天都只能排出一点尿液,大家都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谁又敢说出来呢?
皇帝本人也跟他们吃喝一样,谁要是提出来不就是公然和上天作对,跟皇帝作对吗?
这才十天不到,很多人都开始觉得,有腰痛腹痛的感觉了。再这样下去,大家可能都会生病。
可是,谁又愿意背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呢?何况这还是在皇宫里?
所以,大家都这样苦熬着,邱永琪和邱永裕要说出来,都被邱启明给制止住了。
将军府里,邱老夫人和儿媳妇哪里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就连门也没有出过,就连京城四门如今进出都要领牌子都不知道。
而且,如今京城的城门晚上提前半个时辰关,早上推迟半个时辰开,弄得进出做生意的和城外的百姓都很不方便。
很多时,百姓都会因为早关门而无法出城回家,晚开门而带来的东西卖不掉或者卖不完。
街头巷尾民众怨声载道,矛盾越来越突出,官兵有时也会镇压一下百姓。
可是,周刻磊和陆权都知道这样下去,只会弄得民不聊生。
但是,他们自己现在都自己身难保了,每天他们除了公干,就是在宫里念经,祈福,连家都不给回。不过,他们两个人又比其他大臣要自由一些。
至少,淡水每天是喝得上几口的。他们也偷偷的带过些淡水进宫,可惜那真的只是杯水车薪。
九月中旬的金泉县,夜风微凉,邱永峥坐在徐小米的床前,看着一脸平静已经睡了快十天的人儿,诉说着心里的话。
“米妹!我想让魏府的人和徐家的人,都到别的地方去避一避,对他们来说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虽然,我把这一批人给除掉了。
可是,放眼整个大周朝人多的是,我们手里没有权利,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为了不出现前天那样的事情,尽早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为好!
唉!我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地方,怎么办啊?要是那个人再派人来,可能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你给我的弹药也不多了,那些人个个武功了得,都是下毒的高手,暗器就更是一人一绝,这次我能顺利把所有的官兵都歼灭了。
靠的全是你做的那些神奇的武器装备,要是一对一的用拳脚打,我可能打不过三个人就趴下了。
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下次,会派什么样的精锐人才来?
我这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米妹!你快快醒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他的喉咙都僵硬了,他最怕的就是再次连累那些无辜的人。
那天夜里,在大牢里自己为了不暴露,还亲手开枪杀了一个算起来也无辜的人。心中的愧疚感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他不是怕死,他是怕那些人抓住了自己,就会把所有人都一并处死。
那样,他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还好当时自己非常理智,要是心软一点就铸下大错了。根本不可能有后来的奇迹发生。
夜深了,他还没有睡,他是再等轻舞的消息。它也该飞回来了,怎么还没声响呢?
蝴蝶小香受了重伤,他也只能将它放在徐小米的身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本想把它埋了,可是,又发现它的触须能动。
也不知道魏家人回到家里后,魏樁的爹娘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而嫌弃周若羽?
徐濠和徐小婷回到家里,还有没有那么害怕?不知道徐伯母会不会,在外婆面前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徐伯父会不会在外公面前为自己说几句好话?那天徐伯父出来时,对自己熟视无睹,是不是他更生自己的气?
"邱永峥心里全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怎么也没有睡意。他觉得有些冷,就去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邱永峥心思如潮,看着徐小米发起呆来,心想:要怎么做才能把她唤醒呢?
他拉着徐小米的手,开始帮她揉手臂的肌肉。他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就给她多揉揉吧!
他就这样,揉了手臂揉腿脚,揉了腿脚又背,揉了背又揉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了,他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天快亮时,他才有些睡意。
他坐回椅子上,趴在徐小米的手臂上睡着了。
这时的徐小米还在做着同一个梦,那家服装厂让她给设计的夏装又不要了,气得她几乎七窍生烟。
生气的从那个小厂出来,在路边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经过,当她招手时,拿资料的那只手被什么拉住了,怎么也看不清,想走也走不了。
她急了,转身过去就是拼命的用脚踢那拉着自己手的物种。
这时,趴在她手臂上打盹的邱永峥,被她一脚就踹得连人带椅子都翻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后,就传出邱永峥的声音来:“啊!”
邱永峥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一下子踹在地上,头磕在那把自己坐着的椅子靠背上,都有些晕乎了,
背在椅子背上撞得深痛,两个手肘被拤在靠背的缝儿里,肌肉可能挫伤了。
他本想用手摸摸自己被磕疼的头,可是,举了半天也没有把手举起手,只痛得嘴里嘶嘶的抽搐着。 徐小米被这啪的一声巨响,吓得猛的睁开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熟悉粉色的帷帐,和那黑漆雕花梳妆台上面,磨得不太清晰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