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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丰富的立体世界开始像卷筒纸一样扭曲蜷缩,渐渐缩小,首先消失的是时间维度,剩下的其他维度好像也在收缩淡化,纷繁复杂的世界变得简单起来,所有我憎恶的人、想要除掉的人、想要抹杀的人,就像是110米跨栏上的一道道跨栏,被强行拉到了我的眼前的一条无形的直线跑道上,约翰、尤蒙冈多家族的内阁首相、贸工部部长、教育部领军人物、国际发展大臣、内政执政官二把手、外交部的二把手、青铜树银行的执行董事,芬利尔慈善基金会的副会长、海露基金会会长、浮世德生物研究所所长、青铜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会长,还有几位我都说不出名字的功勋勋位骑士团领主、荣誉勋位骑士团领主、皇家勋位骑士团领主、皇家警察勋位骑士团领主和军功勋位骑士团领主人物,尼德霍格公爵、安古尔勃达女伯爵
还有那个看似在我爸妈谈生意,实则是想用他们性命威胁我的尤蒙冈多家族的代表,以及尤蒙冈多家族上上下下男女老少、甚至有着极深利益关系、旁支侧叶情感纠葛的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几百万人,都如同静止的雕塑一般形态各异、表情不一,清晰罗列在我的面前,展现着各自的芸芸众生相。复杂的人物关系变得简单起来,剩下的只有两个干脆的选择:
杀,或者不杀。
我抬起头,缓缓哈了一口气,轻轻地俯冲上前,就像是一道利箭,向前穿透,静止的人物如同清脆的纸糊人,如同轻飘飘的虚幻烟雾,在我坚硬如钢铁的手的触碰之下仿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纷纷断裂、崩坏、粉碎。但是我没有杀死他们,虽然我想要杀死他们易如反掌,就像捏死一只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只是折断了他们四肢、骨骸、捏碎了他们的骨头,在他们每个人的胸口留下了大写的龙字,还在他们的大脑脑桥和心脏之中留下了神鹰的磁受体,从今以后,只要我想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而如果我的心脏停止,他们也必死无疑,就像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用来控制下众的三尸脑神丹。
一张张的人板像多米诺骨牌般纷纷碎裂倒下,绽放出一粒粒的血珠,以静态镜头的画面凝结在半空,而这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达成。
人龙尽头的最后一个人物,是约翰。我没有选择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杀死他,而是决定了给他更深的绝望。
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大海澎湃着,爆发出凶猛的咆哮,天云重新涌流起来,约翰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在他的后方,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蒙冈多家族成员喷涌着鲜血,发出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就如同断翅的鸟儿,纷纷从高空坠落,下起了一场人雨,点点滴滴落入了冰冷的挪威海之中。
在我的眼中,我想杀死的人通过曲曲折折的空间虫洞连成了一条直线,被我轻易抹除,但是在世人眼中,如果他们能够跟得上我的速度的话,将看到另外一幕景象,那就是我几乎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出现在了地球上不同的角落,出现在了每一个和尤蒙冈多家族有瓜葛的人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重创。
约翰看呆了,尼德霍格也看呆了。
我漂浮在了空中,静静地看着眼前四下顾望的约翰,淡淡地道:
“从今天起,青铜树不再有尤蒙冈多家族。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不想让你的族人受死的话,就自残吧,约翰。”
约翰这才意识到了周围的一切,他瞪大了他蓝色的眼睛,转回头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又惊又恐地咆哮道:
“龙飞晖!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自己体会就知道了。”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竖起了一根手指,然后身体一闪,如同一道电光般划过了约翰的身体,约翰就像是一根柔软的香肠一般,刹那间从腰腹部被我如同刀刃般坚硬的手指拦腰割断,断口处光滑匀整,鲜血和胆汁甚至都来不及溢出,他就已经成了两段。
时间恢复时,约翰惊愕地低下头,感觉到了下身的异样,看到自己正在下坠的连着小腹的双腿时,他才惊恐地尖声惨叫起来,整个人在天空中张牙舞爪地挥动双臂,然后向着下方的海面扑通坠落。
尼德霍格也才反应过来,它爆发出了怒吼,试图用它那岛屿般的巨爪把我扑落。
“对不起,薇薇你太慢了。”我轻轻地道。
我站在尼德霍格狰狞粗实的手臂上,轻轻一跃,整个人变成了一道有实体的光线,又就像是一枚钢炮,瞬间前冲,插入了尼德霍格的胸口,并且将它穿胸而过,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湖泊般巨大的窟窿,通过这个恐怖的窟窿,可以看到尼德霍格体内藕断丝连的骨骼和脏器,以及后面阴沉沉的天空和四处蔓延的墨云。
胸口传来的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尼德霍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庞大的躯体趔趄着倒下,大海波涛万丈,将它吞没,它的每一声哀嚎都刺痛着我的心。
尼德霍格没有死,它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我没有打算杀了它。
我缓缓转头,看着漂浮在下方海面上断成两截的约翰,悲哀地向下落去,就这样轻飘飘地站在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急涌澎湃的海潮就像是凝固的大地一样供我行走,丝毫无法将我吞没。
约翰在海面上颤抖着,他身体的断口处的肉在慢慢地生长愈合,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够愈合。
“不对!不对!这不是神兽该有的力量!你已经远远超出了神兽的力量!龙飞晖,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约翰痛苦地抽搐着,面孔狰狞地看着我,因为剧痛,他的脸颊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青筋,一起一伏地跳动着。
“当初,虎平潮也这么问过我。”我淡淡地说着,一步一步向着约翰走去,“但最后他还是不肯死心,想跟我死磕到底,他的结果,你看到了。我说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面前自残,然后解除薇薇身上的**术,我可以放过你。”
约翰吭哧吭哧地呕着鲜血,嘴角流淌着浓浓的血浆,他嘲讽地笑起来:
“你做梦!我是谁?我是尤蒙冈多家族高贵的长子,我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血液,我就是死也要让你痛苦!你知道吗,薇薇她其实很怕痒,很不喜欢别的男人摸她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