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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浩南将下颌搁在舒心的肩膀上,唇角一丝得意的笑容,目光穿过开着的别墅大门,挑衅地看着栅栏外面,正凝视两人拥抱的楚秦,并且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那道别墅大门。
楚秦在这一刻的心情更加阴郁,太阳穴处青筋暴起,目光森冷如冰,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却显得束手无策。
他可以从黎浩南那诡异的笑容中判断,他此刻和舒心的拥抱绝不是因为他想和她旧情复燃,相反的,那阴谋的味道太浓,可他却无力阻止,因为舒心是自愿走进那间房,也是自愿被黎浩南拥抱,如果他强行将两人分开,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但楚秦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黎浩南敢再伤害舒心,他绝不会轻饶他,哪怕拼尽自己的全力,他也会把舒心从他身边抢回来,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她。
楚秦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却只能悻悻离开了别墅区,车子很快消失不见。
舒心不知道自己和黎浩南拥抱了多久,一开始她的确是沉迷在他的拥抱中不能自拔,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她有些意乱情迷,这个男人是唯一拥有过她的男人,她也曾以为会拥有一辈子的男人。
但命运弄人,他们因为三年前的错误而分离,如今的重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舒心却不想去深究,不过她也不打算让黎浩南一直抱着自己,所以过了不久,她开始在他的怀抱里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拥抱。
“别动,让我再多抱会儿,我怕自己一放开你,又是一场梦。”
黎浩南在她的耳边低声警告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舒心便不敢再动,心里更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还在意她吗?
她还会经常梦到他,那他呢?
然而,其实黎浩南也是一样的,不知道有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和她在梦境中相偎相依,甚至……
一想到那些限制级的画面,他心里面便不由开始发颤。
两个人的拥抱还在继续,不过一个电话终于打破了这份温馨与甜蜜,也让两个人重新回到现实。
是黎浩南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他不得不放开舒心却接电话,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黎浩南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怪怪的,只对里面的人道:“我马上来。”随即挂掉电话。
黎浩南拿着手机打算出门,忽然才想起舒心还在一边,忙回头对她开口:“这里以后就是你要住的地方,我会找司机配车接你,我们之间的合约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履行。”
黎浩南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在舒心的面前重新关闭,留下一室冷清。
舒心定定看着黎浩南离去的背影,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待他离开了好几分钟,她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问他,她究竟要在这座别墅里待多久,他不会是想要囚禁自己一辈子吧?
后想想,她自己都笑了,以为是要和自己结婚吗?他怎么可能困她一辈子呢,他迟早是要结婚生子的呀,而自己呢,不过是他的玩物,还指望一个男人把情.妇关一辈子,那个情.妇是不是该偷笑了?
舒心自嘲地笑笑,开始在这座别墅内乱逛起来,她得好好看看,如今的黎浩南究竟是怎样的有钱人,不过这别墅真的好大,光是那一楼客厅就可以办一场几十个人同时参与的小型派对。
缓缓从那旋转式的楼梯走上二楼,发现这里光是房间就有好几间,走廊的拐角处有休息区,摆放了布艺沙发和水晶玻璃茶几。
休息区一边是书房,里面不单有一面墙的书柜,更有一张办公桌及电脑等办公用品,那超大的液晶显示屏,可以当投影仪使用。
那一面墙的书籍则有一半是英文,可以想象,一个在外求学的人,没有几本外文书,似乎都说不过去。
除了这间办公用的书房,剩下的都是卧房了,摆放了床和梳妆柜等基本家具。
在这些卧房里,当属主卧的面积和床最大,布置地跟皇家寝宫一般,富丽堂皇,精致奢华,不管是床还是床头灯,都经过设计师的精心打造。
当然,这间主卧室不单是可以休息睡觉的地方,还可以独立成为一间套房,因为这里除了不能做饭,其它的事都可以在这里完成,客厅内有高档的纯白纱发组,有电视墙,有观景阳台,隔墙便是布置温馨,让人感觉睡意浓浓的大床,另一边则是独立的卫生间。
舒心很少有机会见识有钱人的房间,所以她不得不被自己所见的一切叹服。
更甚者,那衣橱打开,就是一间容量不小的衣帽间,挂满了各式男式的西服套装,都是看不到牌子,却也知道是价格不菲的货。
就在舒心睁大了眼睛用手抚过那些西服套装,以为自己是走入专营男性服饰的商店时,楼下的门铃欢快地响了起来。
舒心以为是黎浩南去而复返,心中不免一阵紧张,她赶紧退出衣帽间,从楼梯上蹬蹬快速往下跑。
不过在她快要跑到门口时,门却自动打开来,随后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一位体型微胖,是个中年女人,面部表情看起来并不友善。
她一身灰色西装套服,透着精明干练,头发绾成了髻梳在脑后,五官很大气,大鼻子大眼,厚唇,眼神带着凌厉。
门也是由这个女人打开的,她进门后,便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屋。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手上捧着无数未拆封的盒子,还有同样未拆封的各中款式衣服,用防尘袋装着,但是还是能一眼让人看出那是各式顶级时尚杂志上才能看到的当季流行的高档女装。
另有一些人身着大厨的服饰,手上则拿着各式未加工的蔬菜肉类,正在询问厨房的位置。
这些人各自忙碌着,丝毫没有把舒心放在眼里的意思,他们只听那个自称是林管家的女人的话。
待每个人各司其职后,那林管家才有时间把目光定在舒心的身上,看不出她眼中是什么情绪,只听她自我介绍道:“舒小姐,我是黎总请来的管家,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管家,以后这里会有专门的女佣三人,厨师一名,还有司机一名,我们会为您一人服务,所以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林管家说话口齿清楚,有条有理,不得不让人相信这些人是黎浩南找来服侍她的。
舒心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服侍的经验,没想到跟黎浩南才打算履行合约,她就享受到了有钱阔太太的待遇,有专用的司机和厨师,还有管家和女佣。
这真是天上掉陷饼的好事啊!
这对一般的女人来说,或许就是这么想的,即使不能真的嫁给黎浩南,只是做他的地下情人,只要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不管做什么都行。
可舒心不是这么想的,一是她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从小到大,她自己的事都是亲力亲为的,不管是打扫房间,还是洗衣做饭,她怎么好意思把这些基本的家务活交给别人来做呢。
二,她更不希望自己充当有钱人的情.人的角色,那是对自己尊严的侮辱。
但是现在,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她都被迫接受这一切,因为黎浩南容不得她不答应。
舒心没有和林管家反驳她说的那些话,她只是看到陆续有更多的人进出这间别墅,把那些没有补齐的家具一一补齐,原本空荡荡的客厅,因为那些高档家具的到来,显得不再空旷,而是更加富丽堂皇。
尤其是靠近落地窗的小型高台上,竟然多了一架三角钢琴,还由专门的调琴师做了音弦的调整,看起来十分的地高档。
舒心从来不知道,黎浩南还会弹钢琴,如果不是他会,应该不至于买一台钢琴放在那儿。
家具摆放好以后,送家具的人又陆续离开,唯有林管家说的女佣和司机还有厨师随时待命。
舒心终于有了种被人包.养的感觉,而那个包.养她的人,从前是自己的男友,最亲密的爱人,现在是自己的上司,和自己有秘密合约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像一个被掏空的木偶,朝着旋转楼梯走去,然后直直走向那半弧形的观景阳台,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大半个星海花园别墅区,还能看到楼下的花园和草坪,正有花工在那里顶着烈日奋战着,将红玫瑰种下。
不记得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真正的玫瑰都不会是种在花圃里的,那些大朵大朵开放的,都不是真正的玫瑰花。
玫瑰被人赋予了象征爱情的神圣意义,但是爱情被金钱和地位所取代,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站在这样一个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舒心只感觉心中荒凉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中午的时候,林管家上来请她下去用午餐,但她摇头拒绝。
过了两个小时后,林管家又上来请过一次,她还是摇头,直到夕阳坠下,残阳似血,她还在那观景阳台上站着,如同真正的雕塑……
另一边,黎浩南离开星海花园后,便去了江市市中心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和黎浩南留学同一个大学出来的海归。
而这座医院正是他们家的私人财产,因为收费价格昂贵,一直走的也是高端路线,有着国内最先进的各项仪器,并且有自己的医学研究室,专门研究各类疑难杂症。
黎浩南来到这儿后,直奔的是五楼的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琉璃墙,看着里面的病床上的人正被许多所谓的权威医生们联合会诊。
那个同黎浩南是校友的詹轶也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一直负责她的理疗师和护士小姐都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光是眨了下眼睛,还动了动手指,所以她们马上向医院做了报告,我便通知了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们一起来给她会诊。一会儿就有结果,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结果,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詹轶说到这里,重重拍了拍黎浩南的肩膀,眼中有欣慰:“多亏你的执着和不放弃,否则我想,她大概三年前就没命了。”
詹轶如是说。
病房里面的女人不过二十三岁的年龄,在这里已经躺了快三年,对任何一个植物人来说,三年都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不吃不喝,不能动弹,没有一点意识,需要靠仪器存活,往身体里输入各种帮助她继续生存的营养液,还要帮助她排出身体的废液,废料,全部都是靠的医疗设备还有医护人员的细心呵护。
可以这么讲,床上女人一天所需要的费用已达到好几万,更何况这是一个长时间的不间断的工作。
这笔钱的开销全是靠黎浩南一个人在承担,还没有动用黎氏的一分钱。
这个女人叫李潇潇,是黎浩南在澳洲时的学妹,两个人同其他几个国内留学生在三年前一起去墨尔本附近著名的登山点进行登山活动,李潇潇不幸坠落十几米的山崖,虽被悬崖上的树枝阻挡,缓解了下落的速度,但她落到崖下后,还是昏迷不醒,被送去市内的医院后,医生便说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直到生命终结。
可黎浩南却不愿意放弃她,要知道,在那天的登山过程中,是他的疏忽大意,本该摔下悬崖的是他,而李潇潇为了把手上的安全绳给他,才让自己掉下悬崖,两个人中有一个活着回到了山顶,李潇潇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自那个时候起,黎浩南就发誓,除非她真的是醒不过来,否则他绝不会放弃继续治疗她。
国外的医疗设备虽好,但黎浩南因为要回国,不得不把仍然有昏迷中的李潇潇也带上,并且调动了专用的直升机,把她从澳大利亚运送回了国内的江市,安置在了这家名叫平安的私人医院,刚好也是他同校校友开的医院。
没想到来到这里以后,不过半年的时间,真的有奇迹发生了,这是让黎浩南莫名感到激动。
经过专家的会诊后,一致得出的结论是,眨眼和动手指虽只是最轻微的肌肉关节活动,但对这个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植物人来说,却是有着极大进步的表现,只要肯坚持配合物理治疗,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有睁开眼睛恢复的可能性。
黎浩南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得到这个好消息后,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正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她醒过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詹轶也替他高兴,并且将他请到了自己的院长办公室。
两个人在休息区的沙发处落座,有院长办公室的助理替两人送上了香浓的咖啡。
詹轶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后,放下杯子对黎浩南道:“阿南,你的坚持和耐性让我佩服,学妹能醒过来,我要恭喜你。”
“如果她能完全醒过来,你再恭喜我也不迟。”黎浩南望着窗外飞过的一群灰色鸽子,淡淡道,他也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觉得滋味实在绵长,一时难以说尽。
“假如她真的完全醒过来,你会怎么做?会答应她的请求吗?”
“到时候再说吧。”这才是最愁人的吧。
按照当时的誓言,如果李明不在了,他不必履行承诺,如果她活着,那么他就必须娶她了。
这是当时李潇潇将安全绳交到他手上对他说的:“学长,如果你相信我们都能活着出去,你娶我可好?”
当时黎浩南虽然并不爱李潇潇,但因为她的执着,还有那个时候特殊的环境,他不得不答应,才能给予她求生的希望:“好。”
就是这一个好字,便注定他要兑现他的承诺,如果李潇潇永远醒不过来,他会内疚自责一辈子,因为是用她的命换的他。
如果李潇潇活着,他一样是逃不开的,必须娶她是他承诺过的。
现在她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兑现那个承诺的时候也不远了。
詹轶深深看着黎浩南,知道他的包袱有多重,他们虽是校友,如果不是因为李潇潇,恐怕没有机会这样坐在一起喝咖啡,更不会因为有关植物人的研究而在一起摆谈。
如果李潇潇醒来,不得不说是医学界的一大奇迹,昏迷整三年,终于苏醒,是医学创造的奇迹,也是人类创造的奇迹,到时候可以让媒体来进行采访和报道,对医院也是一种宣传手段,不过这些也都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行。
黎浩南在医院里同詹轶一起吃了饭,又在那玻璃房外面看着理疗师替李潇潇做完全身的辅助理疗。
做完这一切后,时间也到了下午,他几乎花去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这里,直到林管家的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才想起来,今天是他和舒心履行合约的第一天。
对比两个女人,一个是伤他伤到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的可恶女人,一个却是用自己生命换回他命的伟大女人,黎浩南的眸光在接到那通电话后,变得晦暗不明。
他只轻轻说了几个字:“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并且和詹轶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平安医院,然后驾着那辆冰蓝色的保时捷朝星海花园驶去。
电话那头的林管家是这样说的:“黎总,舒心小姐中午没有吃饭,晚饭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吃了,您要不要……”
“知道了。”黎浩南的回答是这三个字,同时,他的心里在冷哼,想要拿不吃饭威胁人,她是想做给谁看呢?
她不是一直喜欢有钱男人吗?否则怎么会在三年前做出那样的丑事?
在黎浩南心目中,舒心就是白莲花的代表,外表纯美无害,实则是一朵毒花,只要靠近就会中毒,就会被害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她装可怜的样子,黎浩南的眸光就会更加晦暗起来,车速也提到了一百四。
要知道,这可不是在高速路上,他是真不怕被查超速。
星海花园D区十五幢,舒心还在那观景阳台站成雕塑,冷不丁腰间却被人用劲搂住了,惊得她差点儿惊叫出声,但随即就听到了身后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好想你,一整天都在想你做什么,你可有想我?”
光是声音已能让人迷醉,更何况是这样动人的情话,如果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会被这话迷得找不着北了吧,舒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久违的,让人意乱情迷的拥抱,还有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都让舒心觉得心动不已。
两人也不知相拥着看那残阳如血有多久,只觉得黎浩南已用唇含住了她如玉的耳垂,在那里厮磨了好久,令人全身都有种燥热,让舒心不自觉闭上眼,发出了甜蜜的呢喃。
但理智很快还是回到了她的头脑里,黎浩南为什么会在自己身后?就算他应该在这里,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对自己,他说过,他是要报复的,他的报复只是如此吗?和她紧紧拥在一起,耳鬒厮磨?
她绝不相信。
这么一想,舒心突然变得异常清醒,脸上没有一丝陶醉的表情,继而挣脱黎浩南的怀抱,转身和他相对,脸上带着疑惑。
“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刚才可不是抱着你吗?怎么,你以为我是谁?还是你想到了别的男人?”
黎浩南本也在用力让自己融入角色,让自己装出一副好爱好爱眼前这个女人的假象,也想让自己回到三年前的感觉,但是她的突然转身,还有她看着自己的陌生眼神,令黎浩南的心中划过一丝锐痛,仿佛有人用锥子狠狠戳了一下,疼痛无以复加,他不介意用那样伤人的话对她。
“不,没有,我没有……”舒心本能地反驳着,她这么多年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如果真的要说心里面想着谁,除了眼前的这一位,又有谁呢?
只是她爱着他,却不敢告诉他,只怕他只会仰头大笑三声,然后骂她是骗子,三年前是她辜负了他,如今的他对她来说,已是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