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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厌其烦,耐着性子解释道:
“他若是填了?我们去哪里得造化?每个超少年都需要成长,而成长的最好办法就是磨难!其实,我们六个是幸运的,古月凉潮和七夜无邪是双生石,天名幽和沉一然是天地鉴,我和你是阴阳佩,我们都是双生的,每次都是两个超少年一起苏醒。但其他的超少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从一出生就注定是孤独的。”
我听着长安侃侃而谈,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他从来不告诉我。
好像我不问,他什么都不会说。
我觉得自己心中委屈,就讪讪一笑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我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我和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他就这么不信任我?
长安不以为然,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六个双生超少年中,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干嘛这么难过?双生超少年苏醒以后,往往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个什么都知道,一个什么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想让你按部就班的成长,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压力的。你的未来在天空,何必被腐草沾染了翅膀。”
长安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赶紧说说五音六律吧,越扯越远。”
我点点头,整理整理心情把我知道全部抖了出来。
五音,相传是由中国最早的乐器“埙”的五种发音而得名。
《六韬·五音》云:“夫律管十二,其要有五音:宫、商、角、征、羽,此其正声也,万代不易。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知敌。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之。古者,三皇之世,虚无之情以制刚彊。无有文字,皆由五行。五行之道,天地自然。六甲之分,微妙之神。其法:以天清净,无阴云风雨,夜半遣轻骑,往至敌人之垒,去九百步外,偏持律管当耳,大呼惊之。有声应管,其来甚微。
角声应管,当以白虎;徵声应管,当以玄武;商声应管,当以朱雀;羽声应管,当以勾陈;五管声尽不应者,宫也,当以青龙。此五行之符,佐胜之征,成败之机。
长安仔细的消化着我抛出来的信息,忽然开口问道:“五音对照哪五方?”
“东角、南徵、中宫、西商、北羽。”
长安点点头,起身走到了他第一次敲的位置,扭头问我:“这个是什么音?”
我仔细回忆着《管子·地员》中的记载,回道:“凡听羽,如鸣马在野,这个是羽音。”
“也就是说这里是北方!”长安说完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没有迷失方向的话,他现在所说的位置在现实中应该是南方。
长安忽然抬眸望向梁齐:“你刚刚敲的是哪一面墙?”
梁齐知道现在是在办正事,暂时放弃了个人恩怨,乖乖的指了指旁边的方向。
我知道长安接下来要问什么,便率先开口说道:“凡听商,如离群羊,这个位置是商音,代表西方。”
长安若有所思道:
“商对应西方,西方为金,羽对应北方,北方为水。我们先敲的羽,也就是五行中的水,后敲的商,五行中的金。此为反生之像,触发了机关消息。我们先试一下五行相生,敲一下东面的这堵墙。”
长安说着手轻轻的叩响了一下东面的墙壁,只听声音急促而清亮,就像鸟叫声一般,仿佛突然置身于幽谷之中。
紧接着两旁的墙壁咔嚓一声,缓缓的向外面退了回去。
梁齐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看来我们找到方法了。
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对,当你们面对共同的灾难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格外凝聚力。就像现在的梁齐和长安,总算比先前的关系好了许多。
我长舒了一口气,望着长安微微一笑。真的是庆幸有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长安等墙壁停止移动后,向着南面的墙壁叩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犹如大猪惊叫的声音,好像我们突然置身猪圈之中。我不得不佩服起来玉笙,竟然能让砖头发出如此奇妙的声音出来。而且,这声音很有画面感,就好像大猪看见小猪被带走,而发出的惊叫一般。
按照古籍记载:凡听徵,如负猪豕,觉而骇。此音为徵音,方位为南,五行属火。
而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木生火,所以此时叩响南面的墙壁应该是正确的。当然,这只是我们的自以为,因为,我们也不能确定我们的思路是否正确。
就在我们翘首企盼中,两面的墙壁再次开始移动了!
只不过,这次移动的方向竟然是向里面的,也就是说我们错了!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刚刚就对了,怎么按照五行相生又错了呢?
梁齐急得抓耳挠腮,可她不敢埋怨长安,就来祸害我。脑袋一个劲的在我怀里蹭,嘴上也没有闲着,不停的问我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只能像哄小孩一般的安慰她。
我倒是无所谓,女生嘛都有些小性子,情有可原。可是,长安并不买账,他本来就心急如焚,正想着解决办法。现在梁齐这么一唠叨,明显搅乱了长安的思路。只见长安双手攥的咔咔响,冷着脸吼道:“你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缝上。”
梁齐一听长安凶自己,立刻从我怀里弹了出来,脖子一伸冲着长安叫道:“你自己没本事,你冲我凶什么?研究半天五音六律,也没有见你研究明白什么!”
“要不是你在这唧唧歪歪的,我早研究明白了。”长安指了指前面的台阶说道:“你要是想死,转身往前走,那就是台阶。别在这里祸害人!”
梁齐还想再说,被我一把揽入怀中劝道:“行了,我们现在的小命都在他手上呢,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现在也是心急如焚,难免说话过了一点。你在这待着,我去和他商量商量。”
梁齐乖乖的点了点头,我松开她,起身来到长安面前。长安的脸色并不好,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着急。
其实,虽然长安不喜欢梁齐,但是并没有害梁齐的心。要不然当初梁齐要走的时候,他也不会出口提醒了。但是,长安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刚刚接触的时候你会觉得他讨厌。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他是真的好。他对一个人的好很夸张,夸张到可以得罪任何一个人。
我见他在想事情,便没有打扰他。许久,长安的脸上升起一丝温暖,勾着微笑的说道:“我明白了!小羽,土在哪个位置?”
我望了望地面,上面是一层黑乎乎的铁板地面。尴尬的指着地面说道:“理论上土居中央,其音为宫,可是,你看这地上也没有什么金砖啊!”
“地面没有?也许上面有呢?”长安说着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头顶。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上面三四米的位置果然悬着一面金砖。
长安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转眼叩响了头顶的金砖。一声沉闷的牛叫声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地面上微微震动起来,两面的墙壁再次向外面移动过去。这次是对了,可是我们折腾半天,两面墙来来回回移动,又回到了起点。
长安落地冲我得意的一笑,似乎胸有成竹,直接叩响了北面的墙壁。这一叩之下,两旁的墙壁居然没有动静了!
就在我们不解之际,中间的六座石制灯台发出一声怪兽般的猛吼。我吓得赶忙拉着长安跳开,拉开长安,我忽然发现我把梁齐落下了。回身再想去拉梁齐的时候,她已经自己走过来了。
只不过,她的脸色难看的很,黑的像茄子一般。我知道她是生我的气了,这个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好像应该先拉她再拉长安。
我正要安慰她,正好迎面看见六座灯台灰尘弥漫,缓缓的上升。
随着这些灯台上升,我赫然发现,它们的底座竟然是相连的。就好像是一块长方形的底座上,坐落着六座实质灯台。
新升起来的位置有一米多高,就像一堵宽厚的石台一般,石台四周打磨的很是光华,隐隐泛着青光。
石台之上刻画着许多精美的图画,这些图画和上面鹿灵子的壁画相比,简直是能轻轻松松,甩鹿灵子几百条大街。
这些壁画画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活的一般,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奇异的是,这副壁画四面相连,描绘的竟然是一副繁华的城池,城池的大门上刻着两个我看不懂的字。
整座城池中,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物,看服饰有汉人也有外族人。好像大部分都是外族人,这些人大部分是牵着骆驼,载着丝绸和瓷器,沿街的商贩的摊位上,摆着许多精致的金银器和瓷器。
繁华的街角上,熙熙攘攘,我隐隐感觉到一种清明上河图的即视感。
长安盯着壁画扫了一眼,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果断的又叩响南面的墙壁!
此面墙壁五行属火,音为徵。
一叩之下,眼前的石台在轰隆隆的嗡鸣声中,再次拔高一米!
新出现的地方同样是壁画,只不过,画面的景象却为之一变,城池还是那个城池,只不过,城池中的人不再是笑容满面,而是变得痛苦不堪。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尸体,人们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跪在尸体旁伏地痛哭。
看到这里,我忽然眼眶湿润,就好像自己身在画面之中。我感受到一望无际的悲伤,和深入骨髓的无奈。
长安见我看的认真,便解释道:“这里画的正是上面鹿灵子壁画的一部分,第一副是繁华之中的楼兰,第二幅是瘟疫中的楼兰。如果,我所料不错,第三幅应该是黄沙中的楼兰。你等着!”
长安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叩响了西面的墙壁!此墙五行属金,其音为宫,凡听宫,如牛鸣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