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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当时就差点疯掉了。
就马不停蹄的打探在哪间医院抢救。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里,却看着了无生气靠着呼吸机存活下去的司徒小小。
直到看到她躺在那床上,她们两个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那个活蹦乱跳,没心没肺的女人此时就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司徒小小的笑容,跟此刻的她,她就心如刀割。
迟忆安的眼泪啪啦啪啦控制不住,像洪水爆发一样流下来。
“爵言希!你这个没人性的魔鬼!”迟忆安对着医院咆哮一声。
走到爵言希的病房,迟忆安一抬脚就踹了过去。
看到他像没事人的躺在床上。
心里的火蹭一下烧尽了她的理智。
脾气一下子就爆发起来。
她冲过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甩在爵言希的脸上。
“爵言希!你怎么不去死,小小被你害得还不够,你还亲手去推他!你会遭报应的!”迟忆安泪眼朦胧的对着爵言希嘶吼着。
童思晴抱着迟忆安,两人哭得全身发抖,迟忆安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卷缩在床上男人。
爵言希觉得司徒小小变成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无力反驳什么。
现在司徒家彻底破碎了。
活着的都进了医院,昏迷的昏迷,一个变了植物人,还有一个脑袋不灵光的男孩,还有一个司徒千儿不知去向。
迟忆安打累了,靠在墙上,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不再看爵言希那变态的脸。
眼睛酸涩胀痛难忍,闭了闭眼,她才说道:“爵言希,最好小小可以醒来!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我不会让她一直睡下去的。”爵言希坐起身,抬起眼眸看着迟忆安说道。
声音低哑深沉,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他伤心还是难过。
“你最好是这样想!”迟忆安说完,恶狠狠瞪了爵言希一眼。
就拉着童思晴走了出去。
走的太急,刚到门口就撞到了一堵肉墙,疼得迟忆安嗷嗷大叫。
抬起头,眼泪婆裟看着男人。
心里一阵恼火。
“滚开!”迟忆安一手推开站在那里的男人,火急火燎的冲出去。
穆曦之怔愣了,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是得罪她了?还是惹到她了。
那么大火气,看她哭红的眼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转过身,走进去。
就看到爵言希有些空洞的眼神在看着墙壁。
“言希,你还好吧。”穆曦之站在爵言希的旁边。
爵言希动了动身子,说道:“还好,没死。”
额!
感情你是要陪葬么。
还没死,看是离死差不多了。
“你怎么会把……”
“你走吧,我要去看司徒小小了。”爵言希打断了穆曦之还没问出口的事。
他不想听到这件事!
一点都不想。
穆曦之也没说什么,前妻被前夫亲手推出去被车撞得半死不活的。
估计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十天过去了。
司徒小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到VIP病房,但还是原来的样子。
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一动不动像个陶瓷娃娃一样躺在那里。
其实。
爵言希也明白。
说到底,是司徒小小不愿意醒过来。
她说过:爵言希,再见。
意思就是说,爵言希,再也不见。
司徒小小肯定恨透他了。
恨他狠心把她推出去。
恨他一直以来折磨她。
所以。
她不想活下去,宁愿一直睡下去。
而,爵言希这十天里都在医院陪着。
公司的事都交给了青风去打理。
他也很放心交给他。
这一个星期,爵言希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一刹那她就真的走了。
司徒小小因肝脏受损厉害,现在还是靠着氧气机和打营养针维持生命。
爵言希坐在她的床头上,目光深邃看着那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
然后又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在她小脸上抚了又扶。
收回手。
用棉签在杯子里沾少许水,在她干枯的嘴唇上轻轻地,轻轻的轻点着。
放下水杯,爵言希垂下眼看着女人平静的睡颜,伸出手缓缓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把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脸上摩挲着。
十天了,是不是该醒了?
睡得不累吗?
爵言希又把司徒小小的手放下他的胸口上。
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声。
爵言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情绪不受控制。
这种滋味很难受,很难受……
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以前的模样。
没心没肺的模样,倔犟的模样。
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纤细的手指因被病房内的画面刺激的攥紧拳头。
一张脸因为被眼前的暧昧画面刺痛的,面目扭曲,嫉妒,还有心里不甘心。
她愤恨的咬住唇瓣,用力的咬着。
司徒小小竟然这么命大,还没死成!
为什么不去死!
一个快死的人都能得到爵言希那么温柔的呵护。
她不甘心。
她这十年,爵言希都没有这般对她温柔。
为什么……
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她要毁掉司徒小小,不计一切后果。
因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任之雪眼神是怨毒猩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任之雪知道爵言希的底线,就是不要过问他的任何事。
她知道这十天都在医院陪着司徒小小,寸步不离的。
可是……
陪着又能怎样,不也是像个活死人一样,醒不来。
任之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踩着高跟鞋离去。
爵言希趴在床边,握着女人的手。
病房的门,被推开,樊天翊走了进来。
手中提着热乎乎的粥,放在桌子上,他知道这十天爵言希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以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起码对女人不会上心。
哪知对司徒小小这个前妻上心了,上心后又狠狠给了她一遭。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作呢。
爵言希皱了皱眉宇,双手揉了揉眉心。
神色深沉,脸上因这些日子都在医院待着。
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了许多,以前都是严重的洁癖狂。
胡须也长长了许多也没刮过。 “天翊,为什么她那么久还没醒过来。”爵言希低声问道,脸上有些无奈,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