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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够30%的小亲亲要等12个小时哟~~ 被她狠狠惩治过的奴才大多都挺有脸面,没少找机会闹事, 只不过都没闹成而已, 王熙凤本着一顿不够就抽两顿的观点,谁还敢跟她呛声?
但没了王熙凤的管辖, 这群人真的甘心吃下这亏?
很显然不会!
等上头压迫一松懈,贪财躲懒的性子绝对会加倍爆发, 加之这两位太太素来对奴才们不错, 结果却都没站出来给她们出气, 此番可不就联合起来报复主家,不仅可劲得捞银子, 还把事做得马马虎虎。
相比贾代善的丧礼, 贾珠的丧礼明明规格差那么多, 还是出了篓子。
当着府上亲戚的面, 挂得好好的白番竟然掉下来那么多, 贾政的脸面都丢尽了, 就更别提招呼不周、势利眼这等小事了。
为此贾政丢了大脸,处处陪着小心,李纨也连带着丢了体面, 两人表面不说什么,心里怕会有不小的意见。
这些事到最终都没能牵扯上王熙凤夫妇,她俩全都躲着不冒头,等贾珠的丧礼马马虎虎办完, 荣国府的大门便被贾政亲自带人关上, 所有人至此开始守孝。
但有些事暗地里依旧在处理着, 贾珠的存在被慢慢抹消,取而代之的是贾宝玉的上位,老太太和王氏自觉对府上奴仆的掌控有点下降,趁着王熙凤龟缩之际大肆责罚。
原先王熙凤建得那个刑房非但没有撤去,反而每天都有人挨罚,那些让老太太和王夫人丢了脸面的蠢物,查出来一个抽一个,抽到最后这两位仁慈的名儿,也丢得差不多。
邢氏这个大太太从头到尾看了场好戏,深觉贾琏这两口子够厉害,不动声色就弄出这么一遭来,可谓是打肿了二房的脸。
梨香院是个清净养老的地方,宽敞又雅致,靠近后街那儿也不觉得吵闹,他们一家子就两个主子,十来间大屋子够他们用的。
白日里贾琏躲在书房背书,王熙凤便在梨香院的正房里管家,三间连在一块的正房被规整的精致富贵,住着比原先更舒坦自在,也不用防备隔墙有耳。
离开荣禧堂,王熙凤想掌控梨香院易如反掌,经过丧礼那顿打,谁还敢欺负王熙凤年轻不经事?
尤其贾琏爆出的那些人脉和手段,让贾府族众人都不敢轻易开罪,连带着谁还敢乱说王熙凤的不是?即便王熙凤真没给脸又如何?
也因为这个,老太太和王夫人暂时也不敢乱动,明眼人都看得出贾琏护着王熙凤,真要惹毛了贾琏,贾琏去外头跑动跑动,老二的官位还在不在都是问题,单单宫里的戴权戴内相,都不是贾政能惹的。
王熙凤抛开了那些烦恼事,在梨香院中一如年轻闺阁女孩般嬉笑怒骂,比原先的艳丽更填份真性情,着实看呆了贾琏好几回。
正值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梨花开得正好,都用不上熏香,各处便飘着淡淡的香气,闻着心情也畅快些。
王熙凤又安排人栽种上不少花草果木,待来年应该会更加漂亮宜人。
还真别说,住进来才知道这梨香院的好,王熙凤和平儿两人全都满意得很,唯一一点难受的,便是得早起去老太太屋里请安,等服侍老太太用完膳再回来时,离午时也不过一个时辰了。
因为贾琏要学习农学,王熙凤指派人在梨香院开出块地,又寻了各样种子来让他施展能耐,贾琏没法,只能一一亲手种下,不仅得赶紧翻书,还得询问清楚老农,每日沾了一身泥回来,弄得自个着实狼狈。
为此,王熙凤和平儿没少打趣他。
如此安静悠闲的生活王熙凤实在是喜欢,也愈发得珍惜,且不管王夫人到底收手没有,她院子里的衣食住行全都与府上隔开来,反正她现在兜里有的是银子,多花费些不心疼。
私下里王熙凤主仆粗粗算了算,贾琏的家当如今已有近五万两,城外还有足足一千亩地,铺子、院子、庄子同样不少,单凭这些,就够她们几个人一辈子无忧。
但是,王熙凤知道老太太和王氏又伸手捞过界时,心里还是堵得厉害,明明偌大个荣国府将来都该是贾琏的,为什么她们还得暗地里捞?被发现了只怕还会有大麻烦。
荣国府前前后后两场丧礼,虽说前一场花费极多,有将近三万两左右,但收回来的礼金几乎还要超过三万,多得是不需要回礼的人家,贾珠那场虽然花得少却也有五六千两,可收回的礼金连一千两都不够,实打实得亏了。
老太太和王夫人接手贾珠丧礼的同时,也接下了规整礼金的事情,王熙凤后头去看过,三万两足足少了两万,除了皇族宗亲送的重礼,其余人等几乎是三抽二得往回报,真当她王熙凤是傻的。
偏偏她一个小辈还真不好去闹,那两位明显也不觉得气短,指使她来很是便利,她若是稍有不满,回头就能吹鼻子瞪眼得折腾人。
府上住着这样两个吸血虫,王熙凤再蠢,也不会把自个的银子往里填,谁还真在乎那点管家权。
说起来她们突然这么贪心,怕也是因为府上老库的银子一下少了十多万吧,觉得她王熙凤铁定贪了吧。
既如此,王熙凤总觉得自个得接着捞,既然大家都可劲得存私房银子,那便都来吧,反正公中还有几十万两呢。
王熙凤知道贾琏是个会赚银子的人,在外头认识人多,买回来的东西总能便宜不少,府上开了春就要准备春衫和夏衫,这又是项不小的花费。
贾琏得知此事,直接写了封信,让她送到戴内相的铺子里去。
那天贾琏去的那家算是戴内相最好的布庄,但戴内相怎么可能只卖那些精致货?宫里有再多的精致货也禁不起他这般倒腾。
反倒是宫女太监们的那些布料才最是好弄,还不用怕后续有麻烦。
当天,戴内相便拿到了那份信,见贾琏跟他说起粗布棉布之内的生意时,便笑了。
不得不说,戴内相就喜欢这样的聪明人,给他梯子就能往上爬,都不需多费唇舌,贾琏一次两次给他办了好事,又表现出不错的价值,戴内相觉得此人可用,而且还能给他赚大把的银子。
“啪!”坐在那儿的王熙凤突然啪的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上前对着朱儿的脸使劲踩,“没爹没脸的小贱人!你竟敢在我面前提及这四个字!你算个什么东西!平儿!”
“奶奶您吩咐。”
“别让二房知道,把这丫头关起来,让她自生自灭,奶奶我也不想问了。”说罢,冷冷一笑走进屋去。
平儿看眼已经妆花脸肿的朱儿,“你不说也没事,据我所知,你还有父母兄弟,他们拿了好处总会有痕迹的,我迟早也能把她们找出来,让你活着尝尝,什么价没爹没娘。”
说罢,平儿拍拍手,外头人便进来把朱儿带出去。
干完这些,平儿收拾下外屋的狼藉,走进内屋时,发现奶奶竟没在生气,反而拿出她自个的嫁妆单子在查验。
“平儿你过来,这参是你二爷准备送到荣禧堂尽孝的,你让供奉的太医仔细查验,看用不用得着,若是用得着,让他包好送来,过会儿我与你一道去太太那里瞅瞅。”
“好嘞。”平儿接过参,亲自去找那供奉的太医,顺道让他开几副养生的药。
那太医从来不乱开补药,给她验过参后,便跟着她一道来给王熙凤诊脉。
王熙凤身子骨还算强健,就是接触到的避孕之物较多,想要怀孩子比较艰难,不过这话说出去定然闹腾不小,那供奉的太医并不敢在这节骨眼上闲扯,便只能开几味药,给她好生养养。
不过王熙凤见他皱眉半响,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心里便是一个咯噔,若在往常,她定然不会在意,不过当下刚刚得知她王家跟姑妈勾结到一块儿,想拿她垫背算计大房,就怕她们在子嗣上动手脚。
婶娘想弄得她不能生实在是简单至极,而且她若是不能生,嫁到贾府才会死死巴着姑妈,巴着老太太,到时候二房想从她这儿等到什么好处,都极为便宜。
这供奉的太医不敢说,王熙凤心里便存了念头,想去外头找个跟四王八公没什么联系的好大夫来瞅瞅,京中药铺多,坐馆的大夫多少有点本事,哪天她还真得去瞅瞅。
或者,她可以去找几个宫里放出来的医女做嬷嬷,这样就更方便了。
那太医开好药方,王熙凤恭恭敬敬把人送走,回头就让人去抓药。因为待会儿要去正房尽孝,怎么着不能穿得太过艳丽,王熙凤又把刚刚好不容易弄好的妆容洗掉,随便插上两根玉簪子便成。
那件明艳的红色袄裙自然也不能穿,换件嫩黄色的袄裙,便带着平儿朝荣禧堂走去。
富贵逼人的荣禧堂华丽至极,金银摆件玉器瓷碗俱是精致得很,连院子里种的花草,也都各具心态芳香四溢。
这一路走来,王熙凤竟是半分瞅不出府上银钱越来越少的拮据,怕是她的好姑妈没少费心思吧。
等到了贾母的院子里,瞅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帮手赖嬷嬷时,面上便挂起了笑意,“赖婶子怎么不进屋陪着太太?倒在这院子里头躲清静。”
赖嬷嬷年纪还不算太大,身体颇为硬朗,除了鬓边有几缕白发外,看起来一点不像快五十的人,“琏二奶奶怎么来啦,太太在里屋照看老爷,身边无需那么多人,便让老奴去安排人打扫屋子除除污秽。”
要说这污秽,刚刚年前才彻底清扫过一次,不过两月时间,怎么就脏得受不住?不过是嫌府上日子过得不太顺心,觉得招惹了什么不好的脏东西而已。
王熙凤也不戳破,依旧笑盈盈道,“的确,这儿灰尘还挺大,赖婶子你忙吧,二爷刚得了支百年老参,巴巴得花了身上那点私房,还让我赶紧得送来,太医那儿都看过了,难得用得上。”
赖嬷嬷面上笑容一滞,忍不住朝屋内瞅了眼,“二奶奶,刚刚赦大爷也来过,同样送了支参,太太说她库里多得是,也用不上小辈们孝敬。”
“用不用得上是另外回事,做小辈的却不能不孝顺,多少得尽心力才是,赖婶子你说是不是?”王熙凤笑着说完,便朝屋门口走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赖嬷嬷皱着眉,忍不住微微一叹,这大房是要挖太太的心了!在这节骨眼上,他们还想要名声,不诚心膈应二房膈应太太吗?
刚刚赦大爷才走,太太已经发了顿脾气,这会儿只怕气都还没消。
不过,大房并没有避着人送礼,便是刚刚琏二奶奶,也帮着琏哥儿说得清楚明白,老太太便是想压着,也显得不太正派。
就不知二房的人回过神来没有,若再不上点心,这荣国府的天下迟早得变上一变。
走到房门口的琏二奶奶掀开帘子走进屋,便被扑面而来的浓重紫檀香气刺激得差点没哭出来,仔细打量才发现外屋放着两个大熏炉,里头正冒着不小的烟气。
坐在房门口的小丫头一早站直了身,恭恭敬敬迎她们主仆进来,“琏二奶奶,太太这会儿正在里头抄佛经,吩咐说不让大声喧哗。”
王熙凤点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两大炉子放着什么意思?屋里味道那么重,还不熏着太太和老爷。”
“这是太太的意思,说要给老爷念经祈福。老爷现如今又昏迷不醒,太太不闻着这紫檀香气根本静不下来,政二爷问过太医,说是没什么大碍,只要时常通通风换换气便可。”
王熙凤没再多纠缠,走到内屋门口轻声唤道,“太太,凤丫头来看您了。”
好半响,屋内才有了回应,“进来吧。”
“哎!”王熙凤掀开内屋的门帘走进去,便瞧见原先还硬朗的太太竟一下就白了头,前几日敬茶时,太太头上还瞧不见一根白发,如今竟然大半都是,只怕老爷是真的不行了。
“太太,老爷睡得可好?往常老爷最疼凤丫头,如今得知凤丫头给他做了孙媳妇,过不了多久就能高兴得好转过来,”王熙凤放下参走到太太身边,“可老爷还没起来,太太怎么就一头白发了呢,若是让老爷看着,定然会心疼的。”
“你个小兔崽子,竟还打趣我!”贾母放下手中的笔,王熙凤自然而然坐她身边给她揉手腕。
贾母今日也大概抄了上千字,手自然酸得很,凤丫头她愿意伺候,贾母也乐得享儿孙福。
“太太,我这怎么在打趣您呢,凤丫头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好了,你少给我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太太我还会更疼你的,”贾母偏头瞅眼那参,“老大刚巧送来一支还不错的参,你倒跟他想到一块去。”
“老爷病着,做孙媳妇的除了送补药,也想不到其他的,不过大老爷那处的参,的确是二爷今日才送的,竟不知大爷这么快就给送了来,凤丫头原还想做第一孝顺晚辈,来太太这儿讨声好呢。”
贾母不接她这话茬,也不信她没心向大房,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父子两个同时送参膈应她。
既如此,有些事做起来就毫无愧疚,“凤丫头,最近府上乱糟糟的,你姑妈一颗心都挂在你珠大哥哥身上,出错也怪不得她。往常听你婶娘说,王家都被你管制得妥帖,你且帮帮你姑妈,好歹别出乱子。”
“太太实在太看得起孙儿我了,婶娘不过几句宠溺的话,太太可不能当了真去,凤丫头人小辈分轻,对府上也不大了解,管起事来未必比姑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