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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你怎么了?”
良久,祁琪轻轻捅了我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哦,没事……”
回过神来,我沉沉呼了口气,心里暗自祈祷,但愿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结印本就有些裂痕,刚刚再被囚牛一撞,裂痕又加大了几分。
我和祁琪同时把灵气加封上去,但看那样子,也不知能撑多久。
根据组织要求,忙完各自事情之后,我们七人小组都要在离水会和,因为到时候,祁如山还有一些重要事情交代。
等到那时,最好还是请其他人一起出手帮忙,如此才能把囚牛给加封得彻底一些。
只是,不知道另外五人,他们是否都进展得很顺利……
再回到水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囚牛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这其中尚有一些未解开的疑云。
接下来,自然就是去到离水湖的另一边,找到瑶族土著人的居住处,把沈瑶给救出来。
不过,在此之前,我和祁琪还得去一趟织造厂。
祁琪送给沈瑶的那副圣女画像,是在织造厂的地道石屋里发现的,虽然现已不用纠结,囚牛是否真在那里出现过,但漫长的地道里,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秘密,比如关于瑶族圣女的。
而这些,或许会对我们解救沈瑶有所帮助。
当下,我和祁琪各自回去,约定好下午两点在此碰头,然后一起前往织造厂。
回到学校,我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吃罢午饭,我收拾好东西,带上充足的食物和水,这便准备出发。
没想到,刚一开门,我就看到了魔术师的美女助理,好像正准备敲门的样子。
我奇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找我有事?”
美女助理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这才说道:“老邢他……让我警告你一句话。”
老邢,自然就是那个皮影老人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没等我想明白呢,美女助理自顾道:“老邢说,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一旦血咒激活,在你身边、哪怕是再亲密无间的人,也会与你反目成仇!”
血咒?
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我浑身一寒!
想当初,在对付阴山老母的时候,我们都被人下了血咒。
难道说……血咒的结果,就是我与身边最亲近的人兵戈相见?
可是,皮影老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他也精通血咒之术?
我越发觉得,这个皮影老人很不简单,肯定是大有来头!
只可惜,他是瑶族土著人,更是把沈瑶给抢走了,基于此,我和他之间,注定是敌非友!
消化片刻,我又问道:“老邢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美女助理想了想,道:“他还说,如果……你想活命,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不要再管什么龙、什么子的事情……”
“龙之九子?”
“对,就是龙之九子!”
龙之九子有多危险,我心里自然清楚。
所以从这一角度来说,皮影老人的警告不无道理。
不过,即便是放弃,至少,我也要先把沈瑶给救出来吧,因为我很确定,沈瑶肯定不愿做那什么劳什子的圣女。
美女助理前脚刚走,后脚我也跟了出去。
一路上,我脑子里都在想着皮影老人的话,再后来,莫名其妙我又想起了孟婆,因为她也曾警告过我,要小心身边人。
我不确定,皮影老人和孟婆所指,是否是同一人。
倘若真有这么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到达离水公园的时候,祁琪已经开车等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超柔绒简约运动套装,一改往日死板的制服打扮,让人眼前一亮。
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祁琪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了?”
我心里想着事情,随口反问道:“在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
“啊?”
祁琪被我问得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忽然抛出这么个富有哲学性的问题。
我见她也答不上来,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
过不多时,汽车开到新城区,那间废弃的织造厂门口。
有了之前经验,这次我们已是车轻路熟,穿过庭院,进到车间,来到那个幽深的地道入口处。
我和祁琪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算是给彼此加油打气。
当下,我先钻了进去,祁琪紧跟在后,两人背着沉沉的登山包,向着未知的深处慢慢前行……
走了近两个小时,来到上次挂着画像的石屋。
我俩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打算先在这里歇息片刻。
没想到,刚坐下去屁股还没捂热,一群萤火虫就从外面飞了进来,将地道映得绿莹莹一片,煞是好看!
萤火虫分为陆栖和水栖两大类,陆栖萤火虫多栖于植被茂盛,且湿度高的地方,水栖萤火虫则多栖于水边草丛中。
但无论陆栖还是水栖,萤火虫都对环境要求非常高,不能有丝毫的污染,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天然、纯洁的生物。
纺织厂外面,自然不适合萤火虫生长,所以,它们肯定是从地道的另一头飞进来的!
这时,祁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喜道:“我记得,那副瑶族圣女画像上,就有很多萤火虫,莫非……地道的另一头,就是瑶族土著人居住的地方?”
我仔细一想,觉得很有可能!
纺织厂本就与离水湖对面的群山,处在同一方向,而且地道又向里面延伸了这么远,说不定,还真像祁琪猜测的那样!
想到此处,我们立即起身,继续往深处前行。
这一走,就是小半天的时间。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心里暗忖道:不会要在这地道里过上一夜吧?
正想着呢,祁琪惊呼道:“林剑,你看!”
我猛然抬头,只见无数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盏大大的绿色灯笼,照得洞口一片莹亮。
“是出口,我们走到出口了!”
祁琪忍不住一阵欢呼。
我吓得赶紧捂住她嘴巴,轻喝道:“那些瑶族土著,说不定就住在附近,别让他们听到了!”
祁琪狠狠点头,却又出其不意地咬了我手指一下,好像很介意我对她的肢体接触。
我懒得和她计较,狗咬我一口,我还能咬狗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