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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突然,徐茂先被停职查办了,这个消息如洪水一般席卷整个宜阳府。
在宜阳府的官场中,一些机灵点的官员,纷纷向冯知府表明忠心。一时之间,宜阳府官场上下,瞬间形成楚河汉界一般,很清晰地分成两派。
在对待徐茂先的问题上,冯知府用的就是大棒政策,说翻脸就翻脸,高高地将你举起,然后狠狠地摔下去。等你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又是一招落井下石,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徐茂先在柳城縣的贡献有目共睹,前后受过多次书册通文褒奖,已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也被看做一个朝廷的优质公仆,官场新贵,被人们津津乐道。
连冯德启自己也多次在那些亲信面前,拿徐茂先当例子训话,狠狠地斥责手下的无能。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能干实事,敢为天下先的好官,冯知府说拿下就拿下,让你停职就停职,叫人查办便查办。
一些胆小怕事的墙头草,哪里敢记得佟府令的好?纷纷倒向了冯派,佟府令身边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寥寥无几了。
徐茂先虽然遭遇停职查办,但他的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为了避免其他人受到牵连,如柳温,董长顺这帮手下,他谁都没有去联系,而是留在宜阳府内。
偶尔到府令衙门跟佟府令聊聊天,下下棋,就跟没事人一样。
最令佟府令欣慰的是,他在徐茂先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不满和沮丧,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自信,淡定。依然那么阳光,灿烂得就像旭日东升一般。
这一点令佟府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縣级官吏,在大是大非面前,表现得如此镇静?徐茂先的从容,已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宋代范仲淹曾诗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皆忘,先天下知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吾谁与归?
可是这种事真正落到自己头上,又怎么可能轻描淡写,让它随风而逝呢?
在冯知府张狂的日子里,佟府令也表现出少有的安静,在堂议上再没有发出声音,不在与冯知府抬杠,他选择了低调。
至此,冯知縣有种一骑绝天下的感觉,没有对手就创造对手,督查司郎中雷正,变成了他挤兑的对象。谁叫你在堂议上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当面敢拆我冯德启的台子,是不是活腻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浮,宜阳府的官场变得风平浪静,佟府令在堂议上基本不发言。这段时间,是冯知縣最得意的时光。
而麾下的冯派人士,也因此在宜阳府做了些出格的勾当,正符合乐极生悲,物极必反的道理。
花柳巷马车碾压幼童案,便是冯知府的儿子冯参搞出的噱头。那天冯参和几个跟班在花柳巷喝了点酒,结果在巷口把过路的行人撞死了,一位母亲带两个孩子,结果造成二死一伤。
而这件惨案,是杜月明出面私了的。
另一件事,是经略司黄郎中强占民女案。黄大玖在宜阳酒楼,强迫一位迎宾发生关系,那女子性烈不从,被迫从四楼跳下摔断腿,这件事虽没出人命但也闹得很大。
宜阳府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徐茂先正在荆州红娟秀园附近的客栈里休息。郁雅婧母女俩,在徐茂先的安排下,于陌生的荆州过得也不算茫然,经过一个多月的疗养,郁雅婧的老娘病情大为好转,在生活方面,也有了自立的能力。
因此徐茂先就把她,送到了荆州一家名医馆内继续巩固,而郁雅婧可以安心在荆州红娟秀园内读书,顺便照料母亲。
现在郁雅婧终于记起,这徐茂先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在一本《永乐编年通鉴》上,看到了徐茂先那张被太阳晒得黑溜溜的画像。这都是修通阳渠时候的事了,难怪郁雅婧总觉得这个情郎面熟,却又记不起来。
听说徐茂先此刻正被停职,郁雅婧不免忧心忡忡。官场上的你争我夺,她也常听人家说过一些,尤其是当她听说徐茂先得罪了冯知府,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
“茂先哥哥,不如你去找一下那个杜学士吧,让他给你说说好话,求冯知府饶你一回?”
徐茂先从容一笑。“这些事你别跟着担心,只管好好读书,照顾好你们母女俩,努力适应现在的新环境。”
郁雅婧再读一年便可结业,她正千方百计想寻个女官入仕的机会,努力偿还徐茂先点什么,结果徐茂先先她一步,说宜阳府的秀园学位低,不如去荆州深造,于是举家便来到这里。
两人正在客栈里温存,徐茂先有飞鸽传书到。他赶紧爬起来,立刻回复了笺条。
传信是佟府令发来的,徐茂先对这个信鸽标记太熟悉不过了。佟府令在笺条里写到:“你人在何处?午后随我去荆州去一趟。”
佟府令正想通过惠山滕知府的关系,把徐茂先转到惠山府去。徐茂则恢复道:我此时正在荆州,卑职在此等候。”
“咦?这小子怎么跑荆州去了?也罢!”佟府令撕毁了手里的笺条。
郁雅婧从被子里爬出来,光溜溜的身子一丝不挂,胸前一对玉峰,经徐茂先不辞辛劳的耕耘后,逐渐壮大,令这个妮子变得越发丰韵起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郁雅婧才两个月时间,俨然变得更有女人味了,渐渐少了股秀园女官的书卷气。
“看你好急的样子,是谁来的传信?”郁雅婧问道。
“是佟府令。”徐茂先扳过她的身子,在她胸前啃了一口,坏坏地笑道:“不如再来一次吧?”
“啊!都三次了,你可以吗?”郁雅婧把娇嫩的小手探了下去,立刻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人家不要了!”
每一次见面,总是那么缠绵,那么疯狂,每一次的激情,总是不到筋疲誓不罢休。
郁雅婧无法得知别的男人是如何的,但她对徐茂先惊人的持久战力,感到恐惧与不可思议。年方二十的郁雅婧,现在总算能理解,人为何会纵欲而亡了!
又一次激情过后,两个就就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软趴趴地赖在床榻上。郁雅婧用脸贴着徐茂先的胸膛,徐茂先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郁雅婧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带着一团火热,羞愧地问道:“茂先哥哥,我是不是很风-骚?每次都向你要这么多次?”
那傻乎乎的样子,看得徐茂先都想笑。于是他认真的点点头。“嗯,尚可吧!”
“啊!羞死人了。”得到这样的回复,郁雅婧羞得不成人形,把头钻进了被子里,任徐茂先怎么叫都不出来。
“傻妹子,女人不骚男人不爱!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直到徐茂先暴出了男人心里的秘密,郁雅婧这才探出头来,茫然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那我下次再骚一点,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嘻嘻……”
徐茂先石化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