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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胸口疼,兼而有之的是好奇,想破头皮也不明白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甚至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赵曼称会派人继续跟着,一有消息,立刻和我联系,挂断电话前,还嘱咐我等下把五千块经费打给她。
我哭笑不得,心想,自己身边怎么都是些这人?
几天后,赵曼在网上发来张照片,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正从钱包里拿出几张港币给个形销骨立的男人,这两个人我都很眼熟,可女人的脸基本看不清,因此无法判断,把图片放大,倒是这个男人,好像经常看到。
赵曼问:“这两个人,你有印象吗?”
我如实回答:“昨天在路边买煎饼果子,似乎还看到那个男人了,至于那个女人,虽然刻意遮掩,但也有印象,可是,我又实在想不起来,感觉是几年没见的一位老朋友…”
赵曼说:“就是这个男人从香港跟到你云南,又从云南跟到这里,途中神秘兮兮,生怕被人看到一样,至于那个女人,好像是在指示他做啥事,即便不是雇主,也该和幕后指示者很熟。”
我问赵曼有没有把那个女人抓住问话?赵曼哼了声:“我真怀疑这两个人是属兔子的!发现被偷拍后,飞快的逃跑了,那几个暗哨根本就追不上。”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凉了半截,赵曼说目前打探到的,那个比较瘦男人,是个街头混混,这些日子也玩起了失踪,下次碰上,一定把他抓住!
晚上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穿黑衣的女人,半睡半醒之际,忽然想到个人,睁大眼睛,却又给忘记了,去洗手间冲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思考,隐约记起来件事,这个女人,像是几年前的位客户…
我想了几天,都无法想起来是谁,这些年叫嚣着让我等着,甚至杀我的客户数不胜数,难道这是其中一个?
虽然暂时想不起此女人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和方醒,没有半点关系,也就是说,这是个新的仇家!
几天后蒋先生过生日,大摆筵席,我坐在赵曼旁边,把想到的事情讲出来,她看了看我:“这么说,是客户寻仇来了?”
我着急的说:“哎,没想到真来个要报仇的,这可怎么办啊?我又不啥大人物,吃喝拉撒全部透明着呢,谁要是想给我下降头啥的,也太容易了,随便找个服务员,塞给他一包降头粉,就可以搞定。”
赵曼说也是,但这叫劫数,很难躲过,她这话等于放了个屁,我用筷子指着面前的饭菜:“这些搞不好都有降头粉呢。”
赵曼不耐烦的摆摆手:“差不多就行了,看你那熊样,当初赚钱的时候咋没想那么多?能怎么办,凉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咋活咋活,就算这菜里有降头粉,我也照吃不误,做也要做个饱死鬼。”
赵曼说罢,拿起来一个鸭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挺佩服她这种豁达,可之后的几天,依旧过的小心翼翼,但随着蔡姐的死,我的轮回之门已经打开,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过了段日子,我的神经渐渐放松,生活再次回到正轨,那天下午,邪术店里没啥客人,我无聊的用柜台前的那台电脑,玩款比较火的网络游戏,电话响了,我一手拿起来接通,歪着脑袋和肩膀夹住,话筒里传来梦梦的声音:“杨哥,最近忙啥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想起上次坑陈小莲,我就忍俊不禁,说:“还能忙啥,老本行。”
梦梦说:“杨哥,听说你在香港铜锣湾开了家邪术店,我经常和咱们老同学吹牛呢,他们都快羡慕死你了,哎,你看那个XXX,当年就他女朋友多,还嘲笑你是屌丝,结果他现在在个破网吧当网管,一月工资,还不如你一个小时赚的多呢,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让她别乱讲,我要一个小时好几千,都赶超李嘉诚去了,梦梦哈哈大笑,说这几年指不定真能上福布斯呢,聊了会儿后,梦梦让我看门口。
我抬头看去,立刻长大了嘴巴,梦梦穿着粉色上衣,格格短裙,搭配粉色的高跟鞋,十分性感,她调皮的朝我眨巴眼睛,摆摆手。
梦梦坐在沙发上后,我让小兰帮忙倒杯水,问她怎么来了?梦梦把LV包放在桌子上,嘟哝着嘴说:“我那个老爹,成天把我关在家里学习,说是让我接手公司,我哪是那块料?都快闷坏了,最近张叔叔撞邪了,我说有个高中同学是贩卖邪术的,非但认识很多香港高人,还在铜锣湾有店铺,好说歹说,我爹才同意让我来香港问问情况,这才跑出来了。”
这时,小兰把水端上来,我递给小兰后,问:“怎么撞邪法?”
梦梦把杯子拿起来,边喝水边讲述,这个张先生,是梦梦父亲的好朋友,在家精神病院当院长,为人和蔼,对梦梦也特别照顾。
前些日子,医院被送来了位患有罕见精神病的人,张先生召集医生开会,商量如何应对,会议开到一半,张先生忽然停止讲话,呆呆的望着门口,大家都很奇怪,纷纷把目光射向门口,并没发现异常,再次看向张先生,他已经把外套脱掉,双手正在解裤腰带。
坐在张先生旁边的位女医生好奇的问:“怎么了院长?”
张先生脱掉了裤子,露出自己命1根,一边用手拨弄,一边嘿嘿傻笑:“美女,看俺的宝贝,大不大?俺想你,俺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那样子,俨然一个暴漏狂(某种精神疾病)女医生脸色难看,起身离开会议室,张先生光着屁股去追,被其他医生拦住,在精神病院,无论医生护士,都会随身带上针镇定剂备用,一位男医生给张先生打了针,他才平静下来,醒来对此事表示毫无印象,还特意向女医生赔礼道歉,结果人家骂了他句神经病后,辞职不干。
后来,张先生妻子反应,他经常会在夜里对着空气挥动双手,大喊着什么:“这边,赶紧的!”“快点!”
有天夜里,张先生妻子醒来发现,他站在床头呆呆看着自己,张先生妻子很疑惑,一边去开台灯一边问:“怎么了?”
张先生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反复说着‘我没有’直到睡着。
还有一次,张先生妻子大半夜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她睁开眼睛后见床上只有自己,奇怪的叫着‘老公?’来到客厅,见张先生站在中央,指着空气,机械性的说着‘这边!’‘你快点啊!’‘快点!’
张先生妻子看了看那片空气,啥也没有,可老公却像是能看到什么人似得,她很害怕,打开电灯后,张先生慢慢转过身来,用种诡异的眼神看了下她,然后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我奇怪的问:“什么快点?”
梦梦已经把空杯子交给小兰,问能否再来一杯?小兰微笑着点头,她说:“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后来张叔叔在白天也变的疯疯癫癫,经常会抱着头,躲在角落,说着‘我没有’‘我真没’这些话,有时又会愤怒的大喊‘快点!’‘我让你快点!’似乎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医生说这种情况,像精神分1裂症,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身体里,有两个思想。”
我把小兰倒的水递给梦梦,笑着说:“我也想说这个,可能是张先生太累,得了精神疾病,这也不算稀奇,现在社会节奏快,人的压力大,我二姑家的孩子上初中就有强迫症了。”
梦梦摇了摇头:“杨哥,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不这么想了。”
我正奇怪什么视频呢,梦梦已经拿出手机,操作过后,摆在我面前,背景是某处草坪,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互相搭着肩膀,排成长队在玩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我小时候没少万,并不觉得啥稀奇,过了一分钟左右,我实在看不下去,正打算把手机还给梦梦,忽然看到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冲了进来,对着排成长队的人拳打脚踢,嘴里喊着‘我没有!我说过了没有!’
那群人尖叫着离开,男人对着空气狂挥双手,嘴里不停喊着‘没,我没’之类的话。
然后就跑来几名医生护士,给男人打了镇定剂,视频也到此结束。
梦梦说那个男人就是张先生,我表示除了他发疯外,并没看懂,梦梦把点了下重播,让我仔细去看,我好奇的又看一遍,依然没啥发现,梦梦再次返回,让我特别注意三十秒时的镜头,然后再看一分钟,一分钟三十秒,甚至两分钟后的镜头。
按照她的要求,我屏住呼吸,仔细去看那段视频,这一次,我真的发现了不同,这个张先生,果然不是单纯的生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