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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道外的老王刚好寻着了一片辫子草,招呼王吒一声,猫着腰钻进苞米地,挥舞着镰刀割起草来。
苞米地里很是闷热,不时的有苞米叶子剌在脸上、脖子上以及胳膊上,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胖乎乎的人影从父子二人面前窜了出去,还不等二人回过味,只听到苞米地里传出了说话声:
“别这样,贺大……贺大哥,求你了……”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咋那么小气呢,让我爽一下又不会死!”
是蓝月冬的声音!
王吒一下就听了瓜子瓤精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顺着声音冲了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光着膀子、裤子褪到了膝盖,撅着恶心的屁股,他的身下正是蓝月冬。蓝月冬的双手被一条麻绳(贺大裤裆的腰带)捆绑在苞米秆根部,长裤已被脱到了脚脖处,露出了小花裤衩,一双雪白的大腿还在不断的蹬着。
王吒脑袋“嗡”的一声,照着贺大裤裆的屁股就是一脚。
攻城紧要时刻,贺大裤裆突然菊花一紧,一个狗抢屎摔倒在地。
“昂……”
贺大裤裆气急败坏的回过头,瞅见了王吒,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我艹你吗,你个小逼崽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贺大裤裆抓住自己的裤子就往上提,这会儿老王赶了过来,眼前的情景让他呆住了。
没有一点点心软,也没有一丝迟疑,王吒的大脚,就这样再次落下。
“昂……”
刚刚蹲起来的贺大裤裆再次被王吒踢倒在地。
“嗖”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猛地飞向老王,王吒下意识的用镰刀在面前一挡,土块纷飞,他的眼睛迷得睁不开了。
“去死吧!”
贺大裤裆猛地窜起,奋力扑向王吒。
王吒随即被他扑倒,镰刀也甩出去好远,两人向后倒去,顺带着压倒了好几棵苞米秆。
“老王大哥!”
蓝月冬的声音响起,让一直旁观的老王精神一振,这怂爹终于清醒了,老王害怕镰刀伤人,扔在了一旁。
这时贺大裤裆抡拳正要揍王吒,猛然间手腕却被人擒住了,一回头瞥见老王,立即红了眼,又与老王厮打在一起。
赤手空拳的老王哪里是贺大裤裆的对手,被贺大裤裆薅着头发练习右勾拳。
王吒用手快速的抹了抹眼睛,不少泥土和着泪水被带了出来,已经依稀能看清东西了,瞅着贺大裤裆正撅那狂殴老王,迅速的站了起来,卯足了劲,再次照着贺大裤裆那恶心的大腚就是一脚。
贺大裤裆直接向前倒去,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从他的脖子处,殷红的血源源不断的往出冒,而在他脖子上,竟然是一把镰刀,正是老王刚刚扔掉的那把。
那镰刀嵌进去好深,直接割断了贺大裤裆的颈部大动脉,几分钟过后,贺大裤裆双腿一蹬,嗝屁了。
王吒嘴里呢喃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然后站起身跟疯了一般踉跄着往苞米地外跑去……
半晌老王才缓过神,把散落在一旁的蓝月冬衣物拿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尽管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她的身体还是泛着耀眼的白,晃得老王有些心神不宁。
“他蓝姨,给你,快穿上吧!”
放下衣物后老王还很正人君子似的转过了身。
“你……你先把俺松开啊!”
额,忘了蓝月冬双手被绑了。(废话,如果不是这样,人家这会儿十套衣服都穿好了。)
老王转到蓝月冬的身后,帮她解开了麻绳。
蓝月冬一下扑到了老王怀里,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她此前绝对是一正经的女人,只有前夫一个男人,尽管守活寡五六年,期间不少男人对她起了色心,明里暗里的勾搭,她统统装作没看见。时间久了,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耐心,不再撩哧她,唯独这个住在对门的老贺的大儿子贺得水,始终不肯放过她。贺得水倒没有胆大到公然来蓝月冬家撩哧,毕竟周围邻居们又不是死人,但他挑了个非常适合下手的地方,那就是蓝月冬家的庄稼地。
贺得水给人看管水库,算是在水库上班,而水库则离蓝月冬家的地非常近,这便给贺得水骚扰提供了天然的便利条件。
几年下来,在那片庄稼地里骚扰蓝月冬十数次,虽然没有一次得手的,但却让蓝月冬烦不胜烦。
儿子混蛋,老子也净干不是人的事,就像十天之前,老贺故意赶着牛去吃她家的玉米,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非就是欺负她一个寡妇。
土地那就是农民的根,别以为家里养着奶牛,地就不重要了,奶牛一年四季吃的玉米面、漫长冬天所需的青储饲料都来源于土地,可以这么说,在农村要是没有土地,养奶牛多半得赔钱。
所以不管怎样,地还是得种。
本来她也就忍了,可是上次老好人老王却忽然发飙,为她出头,贺、王两家晚上更是差点打起来。第二天,她家的狗也被下药毒死了,等她赶着牛到甸子(牛吃草的地方)时,发现自家的苞米地被齐刷刷的割了一大片,看那茬口应该就是早上的事,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贺家干的。
上午放完牛,她咬着牙买上蛋糕、豆奶粉、罐头,再把多日来小鸡下的蛋统统装上,又拿出200块钱去了贺家。只说是替王家来道歉的,钱和东西都是王家出的,又帮着说了不少好话,贺家这才点头。
从贺家出来后,她左思右想,决定去求镇长,帮忙给她换一块地。
她很早以前就求过,不过不是现任的张镇长,而是上任镇长,而且不止一次,可都没成。
没想到,这一次张镇长居然松口了,不过却是有条件的,看着张镇长那色色的眼神,她懂了。
蓝月冬实在也是受够了那块破地的折磨,琢磨了几天之后,她一咬牙,再次找上张镇长。
张镇长还挺谨慎,尽管镇上也有旅店,他却怕人看见而选择野战,在他看来,这样既保险,又刺激。
谁知第一次想失足,半路还杀出个贺大裤裆想霸王硬上弓,如果不是老王父子,她早已被人糟蹋了,可是却连累了二小错手杀了人,蓝月冬实在是害怕极了。
想到这里,蓝月冬不由得又往老王怀里钻了钻。
老王笨手笨脚的不知说什么好,怀中的人儿此时尚未来得及穿衣服,胸前那对大白兔紧挨着只穿薄衫的老王的胸膛。
那触觉是那么的绵软!
老王无耻的硬了……
“扑腾”老王赶紧起身,并且像之前那样转过头去:“他蓝姨,你还是快点穿上衣服吧!”
不是老王有多伟光正,只是他一眼瞥见了贺大裤裆的尸体……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月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光着呢。
可是为什么一点都没觉得冷呢!
穿好衣服的蓝月冬指着贺大裤裆的尸体,问老王怎么办,冷静下来的老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决定替王吒顶罪。
蓝月冬说这事因她而起,自然要由她来。老王说你别傻了,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杀得了一个壮男,何况事实上就是自己儿子失手杀了人,哪有让你去顶罪的道理。蓝月冬终究没能说服老王,心情沉重地与老王一起钻出了苞米地,走出毛道,回到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