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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以前怎么不说?”段尹蕾吃惊地问道。
“我说了有什么用呢?”段正雄苦笑道,“一直以来连许多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所以这么多年,我对这个病几乎已经死心了。”
“爸,我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活得这么苦。”段尹蕾趴在他肩头哽咽道。
“是啊,”段正雄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几乎从来没有开开心心笑过一回,我沉默冷酷的性格,基本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形成的,所以刚才我醒过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胸口的石块没有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爸,你把过去那段痛苦的经历丢开吧,”段尹蕾柔声解劝道,“他说过了,你这病经过昨天的治疗以后,就算彻底好了,只要再恢复一段时间,就能象正常一样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段正雄转头望着方子明,深有感慨地说道,“现在才真正明白,身体健康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啊!”
“呵呵,”方子明笑道,“这只是您久病初愈后的感觉,当您完全摆脱病痛生活一段时间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不,”段正雄连连摇头道,“我可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这个教训我永生都不会忘记,当然,你帮我治好了病,我这份感激之情,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方子明刚要歉虚一下,段尹蕾马上接口道:“爸,你们别发那些感慨了,这几天熊天保他们的动作很凶,我估计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所以现在怎么办?你是继续装病呢?还是将身体已经好转的消息通过医院散布出去?”
其实她并不是急着要讨论这件事,只是她刚才听见段正雄对方子明说感激的话,她知道方子明是个实心眼儿的人,怕他一时冲动,说些慷慨激昂的话,把这份感激之情白白浪费了,要知道,这也是她以后向段正雄摊牌的重要筹码之一。
段正雄这时才注意到她头上的发型已经变了,不由诧异地打量了她两眼,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方子明,这才叹了口气道:“那些都无所谓了,还是那位老禅师说得不错,即使你有万贯家财,倘使无福消受,一生岂不是白忙一场?”
“爸,你怎么说这种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呢。”段尹蕾惊讶地说道。
“这些年我虽然善事做得不少,但是机心太重,”段正雄感叹道,“现在老天让我重新获得健康的身体,我觉得心中有愧啊!”
“爸,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段尹蕾忙安慰他道,“和别人比起来,你已经是很有良知的企业家了。”
“对,和别人比起来,我也许算是不错的了,”段正雄点了点头道,“但我还是觉得心中有愧啊,要知道十多年前,我还是仅是家产几百万的小老板,但是现在坐拥几百亿美元的大公司,你知道那是怎么得来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懂,”段尹蕾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我们段家的口碑非常好,所以这几年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那是炒作啊,”段正雄叹了口气道,“别人是炒作资本,而我却是炒作慈善,从五六年前开始,我就尝到了炒作慈善事业的甜头,以后更是乐此不疲,所以这几年不但名声雀起,直接受到高层领导的关怀和保护,而且赚的钱也一年比一年多。”
“但是你每年确实捐出了大量的资金,又没有一分钱做假,这怎么能算炒作呢?”段尹蕾不解地问道。
“古人云,善欲人知,不是真善,恶恐人知,必是大恶,”段正雄苦笑道,“我每年捐出去的钱确实数额巨大,但是哪次捐款之后,不是大肆宣扬,唯恐别人不知道?有的时候捐款,还要专门请出重量级的领导做现场讲话,你说这哪里是行善?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扬名嘛!”
“可是这也不是你自己一定要这样,都是上面安排的嘛。”段尹蕾噘了噘嘴道。
“对,到了现在,确实是上面安排的,但是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啊,而且你也知道,现在我捐出的大部分款项,都是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段正雄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些面子工程,除了能给某些在位者增添政绩,真正用到弱势群体身上的又有多少呢?”
“这不理所应当的吗?”段尹蕾不解地问道,“你看政府每年给我们的扶持政策该有多少?”
“这才是最大的悲哀,”段正雄若有所思地说道,“因为我们都以慈善为幌子,心照不宣地进行利益交换,如果认真说起来,我们就属于那种伪善的人。”
“您这话我不赞同,”方子明忽然插口道,“您可能每年捐出了十亿,但是只有一千万用到了实处,而且因为捐出的这十亿,反而获得一百亿的利益,但这有什么值得愧疚的呢?那一千万终究还是善举嘛,而那一百亿也不是从穷人手中搜刮来的,不过是社会财富的再分配而已,即使不分配给你,也会分配给和你地位相同的人,总之不会落到穷人手中。”
段正雄听了他的话,不由连连点头,这话很有道理啊,我每年捐出的钱,虽然有大部分都被挪用了,但终究还是有一部分用到了实处,而且自己每年捐款的数额也越来越大,倘若不是因为我得到扶持,赚的钱越来越多的话,我就是想捐也没得捐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方子明刮目相看起来,这小子,以前怎么看都是个小混混,怎么现在突然就变得顺眼起来了呢?于是他对方子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结呢,今天听你一说,心里还真舒服了不少。”
“其实我觉得您还是太注重行善这两个字了,所以被它缚住了,”方子明望着他笑道,“其实如果您抛开这个念头,就凭你这些年做下的那些善举,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大的善人啊!”
“啊?”段正雄浑身一震,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心中顿时亮堂了,对呀,自己这些年捐出去的钱数以亿计,为什么却换不来心安二字?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太爱名了,一直想做名符其实的慈善家,但是现实让自己不得不伪善,所以自己就背上了沉重的枷锁。
如果自己不刻意去求善,也不刻意去炒作自己的善举,那么凭着这些年捐出的巨额财产,自己同样会有这些收获,但是却不会有这样的心理压力,古人云,有心为善,其善不赏,无心为恶,其恶不罚,看来这种内疚心理,也算是上天对我刻意求善的一种善意提醒吧!
“爸,你在想什么呢?”段尹蕾看着他沉思的样子,以为是方子明刚才的话惹他不高兴了,想帮着补救一下。
“没什么,一些旧事而已,”段正雄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收购了多少流通股?”
“你说的那个份额我早就买进了,”段尹蕾笑道,“现在我让操盘师将比例保持在百分之四到百分之五之间,小量炒作,给他们的收购制造一点麻烦。”
“噢,看来你确实很能干啊,”段正雄叹了口气道,“不过你今天让操盘师停止炒作吧,这件事你也不用再管了。”
“为什么?”段尹蕾吃惊地说道,“他们现在总共才吃进百分之六左右,如果想继续吃进,我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的。”
“罢手吧,”段正雄摇叹息道,“如果他们真要联合起来对付我,那也是应该的,因为这些年我太霸道了,他们都活得很压抑。”
“爸,你怎么会这么想?”段尹蕾吃惊地说道,“我觉得这些年你并没有亏待他们啊?”
“这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段正雄望着她说道,“有些事要求太苛,缺少恕人之道,自己做惯了不觉得,但是在别人看来,就大感寒心哪!”
“恕人之道?”段尹蕾当然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是因为她太年轻,所以对它的内涵并没有很深的体会。
“是啊,”段正雄认真地点了点头,“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就是我国传统的恕道,就拿阿坤那件事来说,虽然他起心害你,罪不容恕,但他说起来毕竟是我的侄子,而你最后也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我当时是应该放他一马的,唉……”
“这个……”段尹蕾低着头说道,“其实我病好之后,并不恨清姨和阿坤,只是觉得心中有些遗憾而已。”
“你能有这样的胸襟,是你的福份,爸爸很替你高兴,”段正雄怅然道,“但爸爸当时性子太过偏激,行事不计后果,所以现在你段叔要伙同别人对付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那我们真的就这样放手不管了?这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啊。”段尹蕾深感惋惜地说道。
“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段正雄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如果他们把我拿下了,我会把股份盘掉再另起炉灶,如果他们没有把我拿下,我会努力消除以前留下的那些心结和裂痕,但不管怎样,我都会把这里当作一个新的起点,让一切从头来过。”
“爸,你真了不起。”段尹蕾趴在他肩头,有些激动地说道。
“呵呵,别给你爸灌迷魂汤了,”段正雄笑呵呵地说道,“我一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还没吃午饭呢,今天爸爸心情好,你顺便给爸爸也带点吃的来吧!”
“真的吗?爸,你想吃东西了?”段尹蕾惊喜地问道。
“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靠药把命吊着,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段正雄苦笑道。
“我爸他现在能吃东西吗?”段尹蕾摇了摇方子明的手臂问道。
“能吃东西是好事,”方子明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先只能吃流体食物,让肠胃适应一下,而且第一次也不能吃太多。”
“好,那我下去买吃的,”段尹蕾高兴地说道,“你还连早餐都没吃呢。”
说完拉开门,兴冲冲地跑下去了,当屋内只剩两个大男人的时候,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段正雄看着方子明满怀感激地说道:“这一次真是感谢你啊,既帮我治好了病,又帮我解开了心结。”
“这都是我的本份,”方子明忙歉虚地说道,“做为医生来说,只要是有利于病人的事,我们都应该尽力的去做。”
“我以前对你有些失礼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段正雄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方子明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你表面上虽然对我生硬,但是内心还是挺关心我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唉,我这性格,一般是天生的,但是另一半确实是这病折磨成这样的,”段正雄叹息道,“这么多年,那种痛苦的感觉,别人很难体会啊!”
“有句话,做为晚辈我不该说,但是做为医生,我必须提前给你说一下。”方子明踌躇了半晌正色道。
“嗯?什么话,你只管直说。”段正雄忙说道。
“你这次身体恢复之后,各方面的功能都会恢复正常,”方子明很严肃地说道,“你现在还只有四十多岁,我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样对你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都大有好处。”
“正常人的生活?”段正雄怔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再结婚?”
“对,”方子明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应该知道,你现在的这个家庭,虽然物质条件很丰富,但从总体上来说,是不完整的,而且对于正常人来说,四十多岁正是生理需求比较旺盛的时候,如果强行克制,对自己的身体危害会很大。”
“这个……”段正雄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开始几年,是因为心里惦着尹蕾她妈,所以根本没想这些事,但是后来有了这个病根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不但本身对这方面的需求淡了,而且后来再婚之后,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所以……”
“这我知道,”方子明接着他的话道,“按照中医理论,肺为金,肾为水,你多年病肺,母病伤子,所以某些功能出现问题是正常的,但这次等你病好之后,我会给你把身体全面调理一下,让你威猛无比,甚至比你年轻时还厉害。”
“你小子,尽胡说八道,什么威猛不威猛的?”段正雄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道。
“呵呵,”方子明调皮地一笑道,“反正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就是了。”
“唉,身体好了当然是好事,”段正雄叹了口气道,“但现在尹蕾已经这么大了,要跟她提这个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一结婚生孩子就牵涉到以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尹蕾那么早就没了妈,我真怕她受委屈啊!”
方子明见这么快就把他说动心了,心中暗喜,但他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而且这种事也不适合他来出主意,否则段正雄就会对他有所怀疑,于是他装作一幅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
“这倒也是,”段正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只能等段时间再说了,我得先试探一下尹蕾的意思,如果她同意我再婚,我再考虑这件事,如果她不同意,也就算了。”
方子明刚想答话,这是门开了,段尹蕾提着几套饭菜笑嘻嘻地走进来,段正雄和方子明对望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把话题打住了,于是三个人都围在床边,开始热热闹闹地吃起饭来。
下午,方子明刚刚给段正雄把身体调理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展一飞的号码,他不由一愣,忙接通了,只听展一飞在手机里简短地说道:“你马上到紫茗轩来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紫茗轩?紫茗轩在哪里?”方子明忙问道。
“就在长海医院斜对面,一栋紫色的小楼,很好找。”展一飞说道。
“好的。”方子明应了一声。
“你在这里还有朋友啊?”段尹蕾见他挂断了电话,忙笑着问道。
“是黄军石的一个手下,到这边来有事。”方子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黄军石的手下找你有事?”段正雄略带诧异地地问道。
“嗯,他说在紫茗轩等我。”方子明忙说道。
“那你赶快去吧。”段正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说道。
“嗯,那我去了,”方子明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拿出两个药瓶递给段尹蕾道,“这两种药,每隔八小时吃一次,一次有两粒就够了。”
“难道你还要去很久么?”段尹蕾接过药瓶吃惊地问道。
“不会去很久,”方子明笑着掩饰道,“我怕他晚上请我吃饭,耽误了你爸吃药的时间。”
“噢,原来是这样啊,”段尹蕾忙说道,“如果别人一定留你吃饭,你就吃吧,我爸这里有我看着呢。”
“嗯,我知道了。”方子明点了点头,然后施施然地出去了,而段正雄看着他的背影,却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他的这种表情很短,段尹蕾没有发现而已。
方子明下楼以后,果然看见医院的斜对面有一栋紫色的房子,大约只隔七八百米远,所以连打的都不用了,他走到紫茗轩的门口,刚想给展一飞打电话,抬头却看见展一飞正在二楼的窗口里向他招手,他点了点头,忙进门上楼。
“才几天不见,居然这么想念我啊,还赶到这里来了。”方子明进门后,一看见展一飞便嬉皮笑脸地说道。
“想念你个头,”展一飞笑骂了一句,然后戏谑地问道,“你老丈人的病怎么样了?”
“谁是我老丈人?你别乱说。”方子明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嘀咕道。
“我看你这么搞下去,总有一天会起火,”展一飞善意地提醒他道,“差不多就收手吧,你现在这个局面,想要把事情搞妥贴,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了,”方子明不愿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忙转口问道,“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啊?”
“差不多吧。”展一飞点了点头道。
“真的吗?”方子明既高兴又紧张地问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怎么,这就怕了?”展一飞斜着眼睛望着他说道。
“你也知道,我家人口比较多,都靠我养活呢。”方子明涎着脸说道。
“咱们说正事吧,”展一飞对他这种惫懒性格也无可奈何,于是马上转入正题道,“我们今晚将有一次行动,为了考察你的适应能力,所以决定让你观摩一下。”
“只是观摩?不是执行任务?”方子明有些失望地问道。
“你以为这是好玩的事吗?”展一飞很严肃的说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为了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在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前,至少要带你观摩三次以上,最后还要根据你对现场的适应能力,决定以后是否派你执行任务,以及执行什么级别的任务。”
“噢,那意思是说,我今天晚上只要在旁边看就行了,不用出手,对吧?”方子明问道。
“嗯,”展一飞点了点头道,“凡是有人观摩的任务,一般任务的等级都不太高,也就是说危险性不大,而且执行任务时我们还会选派足够的人员,确保圆满完成任务。”
“那什么时候出发?”方子明对这种陪太子读书的事已经兴趣缺缺,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展一飞说道。
“现在?你不是说晚上吗?”方子明怔了一下问道。
“执行任务是在晚上,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就必须对敌人进行实时监控,”展一飞很认真地说道,“这也是你以后执行任务时,必须学会的技巧,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准确的情报就是生命的保障,所以对于我们的任务目标,我们必须时刻掌握他们的动态。”
“知道了,”方子明点了点头。
“我先把任务的大体情况给你说明一下。”展一飞低声道,“倭国的一个间谍组织,假托黑帮的名义,与我国SH市的一个本土黑帮勾结,在盗卖文物的同时,大肆窃取我国的经济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