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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话很有道理,”方子明点了点头,然后望着他笑道,“我们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门派呢。”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就是晋中聂家堡啊。”聂步云忙说道。
“这也算是门派的名字?”方子明大奇道。
“为什么不算?”聂步云望着他一脸鄙夷地说道,“当年我们聂家堡在北六省武林,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只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而已。”
“北六省武林?”方子明怔了一下道,“这是什么概念?”
“我说的是当年,”聂步云白了他一眼道,“那时候全国的省没有划这么多,总称为南七北六共十三个省,而我们聂家堡位于黄河以北,所以隶属于北六省武林。”
“你说的还是解放前吧?”方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自然,”聂步云点头道,“过去的那些武学门派,因为受到国家的限制,现在基本上已经消亡了,所以现在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武林了。”
“消亡了?”方子明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会这样?”
“古人说,侠以武犯禁,”聂步云叹了口气道,“只要有江湖的存在,就免不了会有江湖恩怨产生,而古时候江湖上的仇杀,是按照约定俗成的一些法则来进行的,基本上是不受官方的约束,可是现代社会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武林人士的存在,就成了社会治安的一大隐患,国家当然要限制武学门派的存在。”
“你是说,以前的那些武学门派都是在国家的限制下解散了?”方子明有些吃惊地问道。
“那你以为呢?”聂步云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国家的力量,谁有这么大能耐?”
“为什么会这样?”方子明失声道,“这样一来,中华的武术岂不是逐渐就衰微了?”
“和国家的政权比起来,武术算什么?”聂步云撇了撇嘴道,“再说中国没落的东西,难道仅仅是武术吗?还有许多跟武术一样珍贵的东西,其实早就没落了。”
“这……”方子明本想反驳一下,可是他仔细一想,武林中的事情他虽然不清楚,但是医学界的事情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象中国的中医,不就是在西医的重重围困之下已经逐渐式微了吗?要说起来,这与国家在学科建设上的倾向性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聂步云故作深沉地说道,“崇洋媚外,也许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印记吧!一个从八国联军的废墟里爬起来的国家,能够真正与这些恶狼一样的国家和平共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方子明对这种愤青言辞已经习惯了,所以他直接忽略了聂步云的牢骚,回过头去回自己关心的问题:“这么说起来,你们聂家堡也消亡了?”
“可以这样说吧,”聂步云点了点头道,“不过一个武学门派既然能流传下来,就一定经历了无数的历史变迁,所以面对不同时代的官方态度,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自全之道,合则用,不合则隐,是不会从根本上绝灭的。”
“噢?”方子明听他这么说,一下来了兴趣,“这么说来,那些古老的武学门派,其实在现实中还是存在的,只是他们已经改变了存在的方式了?”
“应该是这样吧,”聂步云笑道,“不然如果真的都消亡了,那些当掌门的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那你们聂家堡现在改成什么了?”方子明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们聂家堡只所以能够流传到现在,那是有固定产业的,”聂步云傲然道,“而且晋商的经营之道,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号的,所以我们当然是融入时代潮流,改行去经商了。”
“这样也行?”方子明吃惊地问道。
“为什么不行?”聂步云正色道,“人们常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虽然是针对国家而言,但是对于一个组织来说同样如此,那些时代流传的武林世家,除了有秘传的独门武功外,最重要一点就是具有强大的商业网络。”
“武林世家?”方子明惊讶地问道,“难道以前还真有这种东东?”
“废话,”聂步云冷笑道,“不但以前有,现在也同样存在,不过他们摇身一变,已经成了隐形的商业王国,在某个行业或某几个行业领跑。”
“真的吗?”方子明满脸狐疑地问道。
“我骗你有意思吗?”聂步云冷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他们的存在是多么强大。”
“嗯,你快说。”方子明兴奋地点头道。
“从八十年代中国的经济复苏开始,世界上一共经历了三次巨大的金融危机,你知道中国为什么每次都能逃出金融危机的魔爪吗?”聂步云望着他问道。
“这个……”方子明想了想说道,“那不是得力于国家的宏观经济调控吗?”
“调控个屁,”聂步云一脸不屑地说道,“要说国家的调控能力,那么多的发达国家,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们的?为什么他们全都逃不出金融危机的怪圈?”
“这……”方子明搔了搔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吧,”聂步云一脸神秘地说道,“这就得力于几大古老的武林世家,他们靠着世代积累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帮中国抗过了这些危机。”
“不会吧?”方子明大惊道,“他们就是再富有,难道真能比国库里的钱多?”
“国库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聂步云冷笑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世家,它世代控制着国内的珠宝市场,国内大约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珠宝生意,都是由它隐形的分店控制着,你说这样的世家,它到底有多少钱呢?”
“啊?”方子明吃惊地张大了嘴。
珠宝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奢侈品,它的经济价值跟它本身的使用价值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所以有时一颗珠子的价格,就可能价值连城,这一点就连白痴都知道,所以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掌控着全国珠宝市场的商家,他手中到底有多少钱。
“吃惊了吧?”聂步云得意地笑道,“我这还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其实能够传世的几大武林世家,他们的实力都是差不多的,所以那些所谓的什么中国第一富豪,在他们看来简直就跟耍猴的差不多。”
“你这也说得太玄了吧?”方子明揉了揉眼睛,有些象做梦一样地说道。
“一点都不玄,”聂步云摇头道,“国际上有个叫索罗斯的对冲基金,你知道吧?就是专门用巨额资金击溃别国的货币体系,从中渔利的一个组织,当年日元、英镑都是被它弄垮的,前几年人民币开始放松管制时,他们本来也狙击过,只是后来失败了。”
“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那些武林世家的功劳。”方子明苦笑道。
“聪明,”聂步云对他伸了伸大拇指,“当时他们狙击即将成功,正当他们在自鸣得意时,突然有大量不明来源的资金入市对他们进行反击,开始他们还以为是中国政府出面救市,所以他们准备一举将中国经济推入泥坑。”
“可是后来他们才发现,入市的这些资金根本和中国政府无关,而且这些资金几乎是源源不断,直接跟他们对顶,到后来他们觉得情势不妙,只好苍皇撤退,但是他们撤退的结果,就是在中国货币市场损失了将近二百亿美元。”
“损失这么多?”方子明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些损失对索罗斯对冲基金来说,算不了什么大数目,”聂步云摇头道,“但是从此一役之后,他们就将中国货币市场当作了一个禁区,轻易不敢再碰,因为他们知道,中国潜在的这股经济势力,不是他们对付得了的。”
“这些事真是听得太有趣了,”方子明咂了咂嘴,然后好奇地问道,“这些事既然影响这么大,为什么媒体上都没有报道呢?”
“这些事在当时都是绝大的隐秘,一般的媒体怎么能知道?”聂步云撇了撇嘴,“再说象他们这么庞大的势力,如果想让媒体闭上乌鸦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既然是隐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方子明马上追问道。
“这个……”聂步云吱唔了一下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嘛。”
方子明看着他含含糊糊的样子,心中忽然一动,于是他盯着聂步云低声道:“你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该不是你们聂家堡的人也参加了这些行动吧?”
“我倒希望是这样,”聂步云摇头苦笑道,“可是以我们聂家堡的实力,在这种事情上还排不上号。”
“噢?”方子明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不象是作假,于是他笑着问道,“那你们聂家堡跟这些武林世家一定有联系了?”
“联系当然是有的,”聂步云笑道,“不过我们的这种联系,仅仅是作为商业上的合作者,跟其它的身份没有多大的关系。”
“为什么?”方子明不解地问道,“如果你们联合起来,势力不是更大么?”
“这是大家默守的规定,”聂步云很严肃地说道,“俗话说,树大招风,你想,这些武林世家的势力本来就已经够夸张了,如果他们还联合其它的势力,那结果会怎么样?”
“你是说,如果势力太大,会引起当权者的疑心?”方子明试探着问道。
“正确,”聂步云对他伸了伸大拇指,“我们这些武林门派转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当权者释疑,如果大家私底下再串联的话,那不但有违初衷,而且还有可能招来灭门之祸,所以这是大家都很忌讳的事情。”
“也是啊,”方子明点头笑道,“想当年那个搞什么功的,其门徒几乎席卷全国,可是后来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聂步云冷笑道,“凭他们那点实力也敢出来兴风作浪,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更何况他们那种搞法,本来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上面让他们蹦达了那么久,就算是对他们法外施仁了。”
“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方子明叹了口气道,“看来有时候势力大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啊!”
“这跟势力没有关系,”聂步云摇头道,“势力大了,只要你善于韬光养晦,一样可以做不倒翁,就象那些世代相传的武林世家,他们的势力富可敌国,不也长盛不衰吗?只有那些刚刚发展起来的暴发户,才会锋芒毕露,最后成了上面杀鸡警猴的牺牲品。”
“但是他们不是站出来狙击对冲基金了吗?”方子明想了想问道,“这件事对国家的稳定虽然有利,但是当事情过去之后,上面不会秋后算帐吗?因为象他们这样的经济势力,国家肯定是心存顾忌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聂步云苦笑道,“国家有难,自然不能坐视,不过他们采取行动是很有分寸的,而且在行动之前也得到了上面的默许,所以功高招忌的情况一般不会发生,而且他们平时都是相当低调,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解除上面的疑心。”
“可是他们的实力如此惊人,即使再低调,也难得让上面安枕啊。”方子明摇头道。
“那确实,”聂步云低笑道,“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所以这一点自然也是不能不防的。”
“那怎么办呢?”方子明忙问道。
“这就是势力大的好处,”聂步云神秘地一笑道,“你势力大了,别人就不敢象捏面团一样随便捏你,因为对于一个当权者来说,玉石俱焚的局面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这样就能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好象确实是这样。”方子明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聂步云很严肃地说道,“历史上也出现过一些愚蠢的当权者,他们抱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念头,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意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局面,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又另当别论了。”